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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351)

于是司徒娇就有了好心情,计算起杨凌霄前世今生的年龄,一算之下他们俩人似乎一般大,顿时又让司徒娇窃喜起来。

杨凌霄的信中写道“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凌霄刚刚度过二十五岁生辰。”

也就是说杨凌霄的前世寿及二十五,再加上他来这个世界的五年,那么他的心理年龄,应该可以算是三十岁了吧。

司徒娇前世因采药坠崖而亡,当时二十有八,重生回来恰好整整两年,加在一起可不正好三十年!

只不过……司徒娇站起身来,扭了扭自个现在这个小身板,不由撇了撇嘴。

虽然与杨凌霄相差六岁的生理年龄,让司徒娇有些无奈,不过能拥有与杨凌霄相同的心理年龄,让司徒娇觉得很安慰,心里也有丝丝的窃喜。

若她的心里年龄比杨凌霄大三五岁,甚至大十几岁,岂不更让人郁闷?

暗自庆幸了许久,司徒娇总算想起来要给杨凌霄回信了,这次依旧按原来的顺序连续三封回信,依然在封口处标明写信的日期和时辰。

第一封信继续延续本来的书写方式:“我叫司徒娇,安宁侯府嫡长女。”

提笔想了想,司徒娇又在后面加了几个字:“认识你很高兴!”

连在一起似乎就成了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之间的寒暄:“我叫司徒娇,安宁侯府嫡长女。认识你很高兴!”

虽然看着有些可笑,不过司徒娇却觉得很满意。

希望从此时开始,两人之间能够开诚布公,不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无需彼此试探,让两颗心慢慢靠近,成为真正的亲人,甚至……爱人。

当脑子里闪过爱人两字的时候,司徒娇不由怔住了,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尝试过爱人和被爱的感觉,那会是什么的一种感觉呢?

心底浮起一沫酸涩,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司徒娇用力抹了把脸,振作精神,这一世已经将那个祸害林淑琴给三振出局,成功地护住的娘亲,再不济她还有亲娘和兄长可依靠,何况杨凌霄也绝对不是前世那个姓林的渣男!

将这第一封信折好放入信封,仔细地封好口,转身看向高几上沙漏,在封口处写下了日期和时辰。

说起这只沙漏,却是杨凌霄离开京都前亲自送过来的,是他亲手制造,做得极为精致,放在高几上自成一景。

望着沙漏发了会儿子呆,司徒娇连忙拿出新的信纸开始写第二封信,这封信倒没花费司徒娇多少的时间,针对杨凌霄对西医语焉不详的解释,司徒娇希望能够了解的更多些,因此她在第二封信中写道:“对于西医解除病痛的速度,杨大哥可否举个例子地进行说明?”

看着面前的这个问题,司徒娇似乎能够看到杨凌霄抓耳挠腮的困窘模样,不由开心地展颜一笑,然后麻利地进行封口并标注日期和时辰。

第三封回信该写些什么呢?

司徒娇看着摊开了的信纸,重新拿起杨凌霄给她的回信,再次细细地看了一遍,微微摇了摇头,不准备再在所谓的前世今生的话题上浪费口舌。

那么该说些什么好呢?

如果自个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杨凌霄,最希望从信中知道的是什么呢?

司徒娇如此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

提笔在信纸是写了起来:“杨大哥,见信如吾……”

一口气写了将近半个时辰,司徒娇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的笔。

当她看清桌子上居然放着七八张写得满满当当的信纸,俏脸微微有些发烫,她完全没想到自个一个没注意就唠叨了这么多。

不知杨凌霄收到了这样的一封信会不会觉得她太唠叨,司徒娇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就这样寄给杨凌霄。

理顺桌上写好的信,司徒娇又由头到尾认真地看了一遍,虽然觉得的确是唠叨了些,可偏偏写中所写的每件事甚至每一句话,都是司徒娇想要对杨凌霄说的。

看着手上的信,发了好一会呆,司徒娇最终没舍得放弃这封信,一咬牙将这七八张信纸全都放入信封,就这样给杨凌霄寄了过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 教妹的原则

安宁侯府和建国公府往北边关去的信件都有专门的通道,司徒娇将三封信件包严实了,打开窗户对外打了个暗号,隐在暗处的恃雷出现在窗前。

司徒娇并不多言,只将手上的信件送给恃雷,最多二十天这些信件就能到达杨凌霄手上。

“小姐,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去铺子里,该早些休息了。”玉兰听到司徒娇在书房的动静,推门进来劝道。

司徒娇看了看沙漏,果然已经不早,只不过当她扫到桌上那来自东京的信件,还是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等我看完这些个信件就去休息。今儿你也累了一天,也别在书房外守着了,下去休息吧。”

玉兰见司徒娇已经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知道再劝无益,给司徒娇换了杯温水,然后在书房的一角坐下,拿了针线就准备做起针线来。

“若你不准备去休息,也别做针线了,小心伤了眼睛。”司徒娇见玉兰拿起了针线,连忙劝止:“你也来看看这封信。”

说罢司徒娇递了封信给玉兰,玉兰接过信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笔迹,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这封信是夹在司徒锦的来信中一起寄来给司徒娇的。

没错,司徒娇书桌上那封来自东京的信就是司徒锦的亲笔来信。

里面夹带着的这封信,就是司徒锦端午前夕收到的,苏茵写给她的信。

当日司徒锦在看过苏茵写给她的信以后,虽然没好气地丢给了春桃,不过尔后却从春桃那里要了回去,让原本想着要将此信抄录给司徒娇的春桃很是郁闷了一阵,也很是担忧地注意了司徒锦一阵。

自从司徒锦将那封收回去以后,春桃几乎不错眼地盯着司徒锦,生怕一个没留神司徒锦就会给苏茵所诱惑转而对付司徒娇。

好在司徒锦在收回那封信以后,似乎立马就忘记了那封信的存在,只将它收在了专门放置书信的匣子里。

虽然司徒锦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更没有要给苏茵回信的打算,不过春桃还是在每月与司徒娇的通信中特意将这事儿作了禀报。

因此司徒娇是知道这封信的大致内容的,毕竟春桃看过这封信,但是当这封信通过司徒锦的手直接送到她的面前,看过以后倒是让司徒娇觉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知道是苏茵不懂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是苏茵觉得司徒锦和司徒娇都不过只是孩子,因此只需要给其中的一方一点儿甜头,就能离间彼此之间的关系,或者加重两人之间的矛盾。

“小姐,这个苏茵怎能这样做?这不是撺掇二小姐学坏嘛!”玉兰将信重重地拍在书桌上,气鼓鼓地说道。

玉兰虽然说不出司徒锦的什么坏话来,可是苏茵那信里的意思就是在直接告诉司徒锦该如何在司徒娇背后使绊子,怎样给韩氏制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