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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种了一盆花(8)+番外

竟然都被一个人抽走了,也是奇了怪了。

阿黎亦是一言难尽的神色。

老和尚赫然起身,道:“忘了和施主说了,若是抽到十支下下签,也是可以见善缘师叔一面的。”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从未见过像施主这样的,一时见太过惊讶,贫僧也忘记了。”那老和尚随口胡诌道。

第6章

阿黎丢了木筒,跟着老和尚一起穿过寺中小道,行至一处幽静之所。

她也迷糊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带到这里来了。阿黎原本已经下定决心,哪怕是要将木筒里所有的签都抽出来,也一定要抽出一支上上签来,不过结果有些难以接受,她太衰了。

可她明明都这样衰,却还是被老和尚带了过来。

真不知道是应该伤心还是应该高兴。

此处应该是善缘大师的禅房,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边上种着几颗菩提树,树下有一个小石桌,上头摆放着还没有下完的棋盘。

很清雅。

老和尚叫阿黎先在外头等着,自己进去了一会儿。不多时,那人又从里头出来,对阿黎笑着道:“施主,善缘师叔正在里头,施主请进。”

阿黎道了声谢,迈步进去。

老和尚并未跟着她一道儿进来,而是在外面关上门,守在旁边。阿黎捏了捏拳头,转过身往里面看了一眼,墙壁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禅字,笔法遒劲厚重。下首安置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两盏清茶,旁边坐着一位胡子花白的僧人,想必便是那善缘大师了。

阿黎看着他的时候,那位大师也在看他,目光沉静,平和,没有一点威慑,让人看着很安心。

阿黎双手合十,朝着善缘大师行了一礼:“见过善缘大师。”

善缘大师早过了百岁,不过看上去身子康健,精神矍铄。他对阿黎点点头,温和道:“施主不必拘礼,请坐。”

阿黎听话的坐在大师的对面。

善缘大师伸手,将阿黎面前的茶盏又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喝茶:“今早老衲醒来时,听见喜鹊在枝上啼叫,便知道今日定有贵客来访。”

阿黎讪笑了一声:“大师说笑了。”

她一个小丫鬟,哪里称得上贵客。

“天外来客,不是贵客是什么?”

阿黎拿着茶盏的手一顿,面上有些惊恐,眼神闪烁着,不太敢看对面那位大师。她虽然希望大师能帮助她解惑,帮她脱离现在的处境,可也不想跟现在这样,连最大的秘密都被人指出来,好像自己藏无可藏一般。

善缘大师了然一笑:“施主无需紧张,老衲并无恶意。”

“那是自然。” 阿黎勉强地笑了笑,附和道。

善缘大师像是没看到一样,兀自说着:“几十年前,老衲云游时也曾见过一位天外客,不过与施主不同,那位,算是半路出家。当时,老衲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着实震惊了好久,深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善缘大师说话时候,面上隐隐有种追忆神色。房间里似乎点着香,氤氲开来,阿黎紧张的心绪渐渐放开,抿了一口茶方才按下心里所想,随口问了一句:“那一位如今可好?”

“哦,去了。”

手一抖,茶水溅出了一些,阿黎……怎么办,她更紧张了。

善缘大师笑了,又问道:“施主所求何事?”

见大师似乎不想再继续先前的话题,阿黎才稍稍放心了些,她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大师,我最近遇上了一些灵异之事。总感觉有人在我周围,碰上了就浑身凉飕飕的,怕是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恳请大师能帮帮我。”她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恐惧的感觉了。

善缘大师闭上眼睛,神色从容。好一会儿,他才又睁眼,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施主面堂红润,不像是晦气缠身之态。”

“可那些怪东西确确实实是缠着我的,每日都会出现,大多是晚上,昨儿我来了一趟大元寺,他反倒提前来找我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再挑衅,若今儿晚上他变本加厉了可怎么好?” 阿黎睁着圆圆的眼睛,一脸惶恐。

“施主稍安勿躁。”善缘大师安抚道,“方才老衲为施主算了一下,施主是有后福之人,命中无大劫。”

有后福?阿黎不怎么相信,她已经接受了自个儿霉气加身的设定,如何还会相信自己是个有福之人。再者,有福之人也不会长成她这副模样的。

“所以,大师指的是,这次并不是劫数么?”

“自然。”

“可是……”

“施主,虽说世间万物自由定数,可总有一二者会有偏差,一如施主,一如老衲云游时遇见的那一位。于你们之间,再有什么状似惊异之事也是算不得惊异了,况且,这事因由不再鬼神,而在人。”

阿黎迷惑了:“人为,大师说您这是有人故意捣乱?可我身边明明没有人啊。”

善缘大师摇摇头,显得有几分神秘莫测,道:“老衲不过是个僧人,哪里能知道地那般清楚,这里头的是是非非,只有施主能弄清楚了。”

阿黎有些泄气。

“施主不信?”

阿黎扯着嘴巴笑了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她也希望自己能相信,可是她不想相信,谁知道事情弄清楚后,又会出现什么吓死人的东西呢。这世上,能看见的都东西再吓人都不吓人,看不见的半遮半掩的才真正如影随形,叫你惧入骨髓。

善缘大师顿了顿,而后肯定道:“一月之内,施主必能知晓前后因果。”

“大师,您能否透露一些?” 阿黎心急得慌,与其叫她自己去找,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也省得她回去胡思乱想。

“天机不可泄露。”善缘大师闭口不言。

唉,阿黎低下了头,有点伤心:“大师真的没有办法帮我么?”

“老衲不是已经告诉了施主么?”

“告诉了什么?” 阿黎不解。

“天机不可泄露。”大元寺的人好像都喜欢说一般留一半,这位名满天下的善缘大师也一样,“再者,此事于施主而言是转机,老衲怎能害了施主?”

得了,说了和没说一样,阿黎一改之前的紧张忐忑,有如霜打的茄子,郁卒非常,瞧着可怜极了。

她今儿好不容易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师,满心里以为大师会出手,将她捉住那些鬼东西。结果,大师明明算出来了却还是不肯出手相助。非但如此,还说什么一月之内,她必定会知晓内情,这岂不是意味着她还要连着一个月的担心受怕。

为什么倒霉的永远是她,难不成是因为她生的太丑了么?

阿黎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中,她甚至不想回王府了,就在这大元寺待一个月也是挺好的。

不过阿黎没好意思说出来,她虽然黑,也是要脸的。临走时候,阿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看着善缘大师:“大师,贵寺是不是真的有一规矩,只要抽中了一支上上签就能见大师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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