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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种了一盆花(19)+番外

阿黎心中有个想法呼之欲出,只待证实。那位大师说过,她一个月之内就会知道前因后果,一个月之内……

她握着茶盏,暗自咽了咽口水,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惊慌,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茶盏里的水缓缓倒下去。

阿黎死死地皱着眉,不对,这感觉不对。

之前的感受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头上湿淋淋,有水浇下来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而刚才,她只察觉到一丝异样,可是太过微小,两者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阿黎低下头,有些颓唐。

她郁闷地将茶盏放下,再也不看那盆花了。还没等她收整理好心情,房门忽然被叩响了。

阿黎一怔,旋即问道:“是谁?”

“我。”外头响起熟悉的声音。

阿黎站起身来,匆匆几步打开门。红豆站在门外,见门开了,一扭身就钻进去,不用阿黎动手便主动将门关上。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红豆笑呵呵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东西来,放在阿黎眼前打开。红布展开之际,上头赫然出现一块儿碎银子。

“这几日的分红,先拿来给你。”红豆将银子放到阿黎手上,“这可是整整一两。原本得来的都是散钱,我托人去换了碎银子回来,这是你的那份。”

阿黎稀罕地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一两银子,这可是她们两个月的月钱呢。大清早的,才刚睡醒便有人过来送银子,总感觉这是在做梦。

俄顷,阿黎问道:“咱们只做了这么点胭脂,怎么就买了这么多钱了?”

说起这个,红豆颇为自豪,道:“你知道什么,那胭脂装好后,我还特地留出来一盒给别人用,只要想买的,都可以事先试用一下,觉得好了自然会掏钱。这一来二去,买的人就多了。不过这还是小头,大头的是昨儿的进账。”

“南院的几个丫鬟也到我这儿买了几盒。一样的胭脂,只是盒子用的精贵了些,便翻了好几倍的价卖给她们。结果这些人还跟捡了宝似的,忙不迭地回去交差。呵呵,真是蠢死了。不过,若是府上的丫鬟都像她们这样蠢就好了。”

阿黎想起上次去南院的经历,那里的守卫似乎还挺严厉的,便奇道:“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我哪里能混进去,不过是再外头守着罢了。”

一句话,便将里头的经过匆匆带过。只是阿黎却知道,红豆必定也是经过一番波折的,也是难为她了,为了卖胭脂做到这个份上。

她还想安慰两句,却不想红豆压根不在乎这个。

如今她的眼里,大概也只看得到银子了。再见识到胭脂得来的利,红豆更加不想放弃这份买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换来这么多的钱,这比她一针一线地绣花来得简单多了。

未等阿黎开口,她就先道:“你好好做胭脂,记得多做些啊。过几日出府,我再看看那些铺子里收不收。”

“你想的倒是长远。”

“那是自然。我早就计划好了,等咱们赚足了银子,就去外头赁一个铺子。到时候只要坐在里头买东西就够了,也不辛苦,还能赚得更多。”红豆说到这里,眼睛都闪着光。

阿黎看了她一眼,不好打碎她的梦想。

京城里的铺子,寸土寸金,那可不是说赁就能赁到的,就算把她们俩个买了,都不凑不够银子来使。不过,红豆能有这份心,已经是不错了,以后再努力努力,说不定老天就开眼了呢。

二人趁着这空闲,又迅速地将之前做好的胭脂装好。

盒子也是红豆选的,她眼光也不错,买的盒子也都好看得紧。阿黎站在红豆边上,将盒子都装好。

红豆今儿过来,一是为了分红利,而是为了装胭脂。如今两件事都做完了,她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刚与阿黎说了要回去,还未走,却被阿黎拉住了袖子。

“怎么了?”红豆问道。

阿黎忽然将她拉到窗户边上,从水桶里舀了一杯水上来。

红豆不明所以,只是目光划过窗户前的怪东西,又忍不住说道:“阿黎,昨儿不是跟你说了么,怎么还没将这东西扔掉?”留在这里碍眼么,真不知道阿黎到底是怎么想的,红豆心道。

阿黎只笑了笑,未曾回答,她将茶盏塞到红豆手上,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帮我浇一浇水吧。”

“我?”

“嗯。”

“你今儿怎么这么奇怪……”红豆嘀嘀咕咕地说着,可手上也没停,一下就将水泼了出去。

“已经浇好了,阿黎,阿黎?”红豆回过头,却发现阿黎许久未动,一脸凝重的模样。她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她的肩膀:“阿黎你没事吧?”

“哦,没事。” 阿黎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

红豆有些担心:“你这阵子一直很古怪,还总爱出神,真的没事么,要不然去找大夫看一看。”

阿黎笑容微涩,若是大夫有用的话,她也不至于折腾到现在了。不过,她还是说道:“没什么打紧的,不过是这几日生病,还没缓过来罢了。”

红豆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什么。

“行了,胭脂已经给你了,可要加紧卖出去啊。”

“那是当然。”红豆放下了对阿黎的忧虑,骄傲道,“就这点东西,一天就能卖出去了。”

……

送走了红豆,阿黎再次来到窗边。

方才红豆浇水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这也算是推翻了她之前的猜想。不过,阿黎还是有种预感,这盆不知名的花,应该是与她有某种关联的。

第15章

早朝之上,年方十二的幼帝坐在龙椅上,身着龙袍,正襟危坐。冕旒之下虽是一张稚嫩的脸,可深情却异常专注沉稳,不似寻常孩童。

底下站着的文武百官也都侧耳聆听,不发一言,静等中间那位御史大夫念完长长的弹劾之词。待御史大夫说完,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了。

龙椅之上的皇帝也吐了一口气,朗声道:“众卿有何意见?”

不多时,吏部尚书出列道:“皇上容禀,臣以为,御史大夫所言极是。自古亦有言,‘天下之盛,扬为首’的说话。如此繁盛之地,交上来的税却是一年不如一年,实在不能不叫人多想。料其中必定有些贪污纳垢之徒,还请皇上彻查,追回税收的银两,以缓国库之需。”

“臣附议。”又有一人说道。

对于这等对自己自身利益没有多大关联的事,朝中还是有不少义正言辞,满腔愤慨之辈。

此言刚好合了皇上的心意,皇上点点头:“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前赴扬州彻查此案?”

户部侍郎一抬头,与前头的张太师交换了个眼色,当即请命道:“臣不才,愿为皇上分忧。”

掷地有声,朗朗清清。

皇上看向秦太傅,见他面容凝重,却并未立马应下。

他不小了,以前是尽信他人,懵懂无知,如今有了自己的心思,却是处处思量,时时小心。一边是皇叔,一边是舅舅,无论哪方做大都不是他乐于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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