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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种了一盆花(157)+番外

阿黎打开一盒,对侯夫人道:“这口脂是铺子里新制的,总共三十六种颜色,每一盒都是不同的味道,用着还不错,也能配着不同的妆容。我见夫人先前对胭脂水粉颇为感兴趣,加之我就只有这些东西了,才拿来借花献佛。”

她手上拿着的这个,做的便是牡丹的花样,味道也是牡丹的香味。朱唇素指匀,粉汗红绵扑,魏国女子有多爱口脂,她这个胭脂铺子的掌柜如何能不知道。

“好,好!”

安阳侯夫人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其实,口脂谁没有见过呢,谁家里没有几盒上好的口脂,可有是有,却没有这样的新颖,没有这样的齐全,连盒子也没有这个来得好看。三十六种,谁家的口脂也没有这样齐整的,单是放在房里,看着也叫人开心。

阿黎这见面礼,可算是送到安阳侯夫人的心眼儿里去了,也成功地在众位夫人心底里挠了一下,不轻不重,但就是有些眼热。

玉颜阁的东西,是越来越不俗了。

安阳侯夫人高高兴兴地收了礼物,越发将阿黎引为知己了。阿黎也知道,今儿的见面礼送的是最成功不过了。想必今儿过后,这一整套口脂便会名扬京城了。

正是她想要的。

她领着阿黎,带着众位夫人小姐,一道儿去亭子里坐下。亭子外头,便是大片大片的玉兰花了。形似玉,香如兰,玉堂春富贵,果真名副其实,叫人看得目不暇接。

不多时,便有几位姑娘商议着以花入诗,方不负这大好春光。

阿黎正看得起劲儿呢,冷不丁被人唤了一声。她缓缓回头,却见楚檀和一位姑娘站在她身后。

还真是冤家路窄,阿黎同楚檀对视了一眼,面上都带着三分笑意,眼里却冷淡得很。

这儿这么多姑娘,泰半都是愿意写诗的。楚檀身边的那位姑娘也是其中之一,只她看着阿黎也是梳着姑娘的发髻,便拉着楚檀过来相邀了。

阿黎看出她是好意,只是她不愿意丢面子,便委婉地拒绝了。

那位姑娘也没说什么,只笑笑便走了。不过,那楚檀却并未走,而是在阿黎边上坐下了,一手拿起了旁边的鱼食,往水中撒去。

阿黎既懒得去看她,也不吭声。

楚檀喂完了食物,才转过头,疏离道:“江姑娘为何不愿去作诗?”

阿黎倚着柱子,懒懒道:“并不太会,便懒得去卖弄了。”

楚檀想来也是如此,她盯着阿黎那张脸,越发觉得这人俗不可耐了,遂劝道:“本朝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江姑娘身为女子,还是应该多学学诗词歌赋。我知江姑娘乃玉颜阁的掌柜,平日里要铺子里的大小事宜,只是那些金银虽好,总是阿堵物,接触得久了,人也变得俗气了。”

阿黎偏了偏脑袋,定定地看着楚檀,而后莞尔一笑。

楚檀被她看得忽然有了些不自在:“江姑娘在看什么?”

“你脸上擦的胭脂,正是我玉颜阁里卖的。”

楚檀面上一滞,略带讥讽道:“江姑娘这都知道?”

“那是玉颜阁里新制的胭脂,方子都是我琢磨出来的,闻着是什么味道,擦在脸上是什么模样,我最清楚不过了。”阿黎收拢了袖子,漫不经心道,“不想我这大俗人弄出来的胭脂,楚姑娘也爱用啊,荣幸之至。”

阿黎弯了弯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楚檀沉默良久,她自是想反驳,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说得这样信誓旦旦,叫楚檀也不由得疑惑了,莫不是她这胭脂,还真是丫鬟们从玉颜阁里置办的?她只觉得这胭脂用得好,谁想到会被人直接点了出来。

越想越恼,索性站起来走了,也懒得再和阿黎说话。

安阳侯夫人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不过见阿黎没吃亏,倒也没有站出来说话了。这回人走了,她才踱步过来,道:“你怎么得罪她了?”

“原是有些宿怨,眼下看来是解不开了。”

“我看你也不想解开。”

阿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呢,她就是不想解。别人都欺负上门了,她若还想着息事宁人,岂不是太不中用了?

……

潼关之中,魏国兵将奋勇杀敌,枕戈待旦,终于将胡人赶去了关外。

不过魏国这边,亦是折损了不少士兵,伤亡惨重。赵煊虽对这些事不大上心,可他之前的那些战功太过扎眼,推脱不过,仍是领兵作了几次战。前几次俱是小胜,眼看着张太师又要作妖,而军中那些将士一个个都寄希望于他,赵煊琢磨了一下,于是这一次,出乎意料地大败而归了。

说是打败,其实也没有损失多少人,只是叫胡人占了上风而已。

赵煊为了不叫人拿着这事做筏子,自己也“一不小心”被流矢伤到左肩,眼下已然收兵,赵煊也捂着肩膀,正准备带人回营帐。

一身都是血,这模样有些狼狈,然而赵煊已经习惯了。

行至半路,赵煊忽然遇上了一个人。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赵煊忽然黑着脸,快步往前走去。

他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西北么!

作者有话要说:

赵煊:最狼狈的样子被情敌看到了,要死!

(鼓掌,王爷出来啦!)

第112章

甩了帘子进了营帐后,赵煊便再直接拉下来脸:“他怎么在这儿?”

李全一愣, 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听这语气, 怎么还带着质问呢。

当初陪着赵煊去西北的可是王安,李全一直在京城处理府中事务, 便是他们回了王府, 也没有人和他说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是以, 李全到现在还不晓得王爷在西北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遇上了什么不喜欢的人了。

虽不知道,可李全也不傻, 略回忆了一会今日在路上碰上的事, 只有在看到那个小兵时王爷才拉长了脸。

“王爷说的,莫不是方才看到的那位百夫长?”

赵煊一顿,面上带着狐疑:“那人竟成了百夫长?”

“奇了,王爷竟然认得他。”李全笑道。

赵煊哼了一声:“他本是西北府上的一名马房管事,后头去参了军,原以为他早就死在军营里了,没想到今儿还能看到他。”

幸好阿黎不在这儿。

想起那件糟心的往事,赵煊心里就咕噜咕噜地直冒酸水。他自然知道这俩人没什么,若是真有什么,那马夫早就下了黄泉了,如何还能在站到他面前来。可是,这心里还是不舒服。当初阿黎明晃晃地拒绝了他, 还收了别人的珊瑚镯子,指不定心里就看中着那个马夫呢。

“可不是么, 属下也是听身边的人提起,才记得这位百夫长的。他原是西北军里头的,也算是自己人了。胡人破了西北防线,一路南下,待朝廷派兵驻守潼关后,王爷不是吩咐下去,让西北军也做做两路夹击的样子么。”

赵煊点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虽是做做样子,可底下的总有些热血的士兵,一心报国,恨不得举身赴死,倒是真把这吩咐当成军令了。其中一小将率着一千兵马直入胡军,想要出其不意,取个头功。不想,那一千兵马最后还是损失惨重,倒是那位百夫长率领的小队,俱是奋勇无比,以一当十的,勉强冲了出来,前些日子终于与咱们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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