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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种了一盆花(134)+番外

不过王安要误会,那就让他误会去吧:“我自然是有打算的,不过近来这些事你也费心了,若是事成,必有重赏!”

“成,一定能成,必须能成啊。”不是说了吗,烈女怕郎缠,王爷主动了,还怕不成么?王安一扫方才的黯然,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王爷手底下养着二十万的兵,所以日常花销并没有不多,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一年到头也得不到几回赏。

可这回不一样了,王爷都说了,重赏,那可不是一般的赏。

即便没看到赏赐,王安已经开始在幻想了。王爷送阿黎姑娘,一出手即是一间旺铺,那送他……

这一情状持续了许久,直到离了书房,路上撞了三四个人后,王安仍是一副乐呵乐呵的表情。倒是被他撞着的那几个,都是一脸见鬼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赵煊被王安提醒了几句之后,也不知是心虚,也不知是真的再想要怎样安置阿黎,总之,他是隔了足足两天没有踏进阿黎的院子里。

阿黎从一开始的愤怒心酸,到之后的游移不定,再到现在捏起针线,心无旁骛,半点烦事儿也不愿意再想的状态,也不过只过了两日。

这两日,阿黎亦想了许多。

兴许是没见着人,凉风一吹,头脑也就冷静了,阿黎想事情也想的更加透彻。为何她对赵煊娶妻一事不高兴,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她对赵煊动了心思。虽不晓得到底动了多少,但动了就是动了。阿黎也不愿意否认。

明明事情看起来变得复杂过了,阿黎心里反倒觉得明朗了。

小鸢在边上看着姑娘终于拾起了针线,总算有个娴静的样子了,正伸头想要称赞两句,瞥了一眼过后,一张俏脸立马有了皲裂之势。

“……姑娘,恕奴婢眼拙,您这绣的是什么花样子,奴婢怎的从未见过?”

“兰花啊,这样简单的花样,你竟然没见过?”阿黎有些吃惊,心里想着,小鸢莫不是也不擅针线吧,要不怎么这点眼力也没有。

小鸢又瞧了瞧那上头的“兰花”,到底没说话。

阿黎摆弄着绣线,自个儿瞅着觉得挺好看的,花花绿绿,瞧着就喜庆。摆弄了一阵,又炫耀给小鸢看:“这阵子玉颜阁开张的余热还没有散去,虽说不如头一日来得猛烈,但到底赚得还是挺多的。连铺子里那位罗管事都说了,从未见过生意这样好的境况。我心里头高兴,一时又来了兴趣,便想做些绣活儿,你瞧瞧。”

玉颜阁那头,真真就是个聚宝盆。阿黎看了以往的账本,方知这铺子缘何能赚这么多。却原来,这胭脂铺子不仅卖胭脂,还批发胭脂呢。玉颜阁原先卖的许多,都是自家坊里做的,数量也不算顶多,但还是允出一半儿卖给别的商铺,也是极能揽银子的。可是再怎么能揽银子,也没有这阵子揽得多。

阿黎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是思来想去,也只归结于别人人傻钱多。反正不管怎样,赚得都是她的。她高兴之余,竟然手痒地想起要做女工了。

只是她手生,一时没什么好主意,去请教了正院的几个绣娘后,又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着,只差没将她绣出来的东西夸成一朵花儿来了。阿黎又不是圣人,被这样奉承着,自然就有些飘飘然了。

她说完,还美滋滋地将绣出来的花样递给小鸢鉴赏。扬着莹白小脸儿,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小鸢只看了一眼,便顿时有了决定,以后,她还是不要再围观姑娘做女工了。小鸢赶紧又递回去,也没再费尽心机想着怎么夸赞了,只转而问道:“姑娘,您这绣出来的是要做荷包的吧?”

“对啊。”

小鸢:这得多倒霉才会戴这个荷包在身上。

刚思衬着,门外便走进来一人。小鸢起身行礼,心里大不敬地想着,倒霉的可不就来了。

赵煊一进屋,便朝着阿黎的方向走去,同时挥了挥手,叫屋子里伺候的都先下去。

阿黎并未睬他,只冷冷地做着自己的事。她可算是看明白了,你若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别人更不可能把你当一回事。

赵煊早已与她表明了心意,还想纳她为妾,这些日子也是温柔小意,可见是个真有心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能从容地在她面前说说娶妻的事儿。

为何?不过是从未想过她会介意上头还有个王妃,也从未想过要给她一个正正经经的身份。

出身使然,在赵煊眼里,自己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妾,即便这样,还是抬举了自个儿。不蒸馒头争口气,阿黎要是给赵煊好脸,她也就真是一点儿骨气也没有了。

赵煊苦笑,坐在阿黎旁边。半天未等到阿黎说话,赵煊略想了想,从袖口掏出来一张薄薄的纸:“阿黎,你瞧瞧这个。”

阿黎扭过了头,一个眼神都欠奉。

赵煊只好将纸放在桌上,用镇纸压着,又回去看了阿黎手上的东西。

“这绣得东西…还挺好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赵煊:这绣的是花?还是草?真辣眼睛什么鬼

阿黎:绣好了给你戴:)

第95章

阿黎收了针线,再也没有绣下去的心思了。

她这阵子, 什么样的好听话没听过, 便是她绣得连眼都不能入,那些绣娘也照样能把她夸得自信满满。若非她还存着一份自知之明, 早被那天花乱坠的称赞给迷了心窍, 以为自个儿的绣艺是天下无双了。相较之下, 赵煊这话则显得太没诚意了, 也太乏味了。

原本她是觉得挺好的,被赵煊这么一说, 反而看着不像话了。这样想是有些矫情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她现在看到这人就只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儿。她都别憋屈了这么长时间,还容不得自己矫情一回了?

阿黎嫌弃地撒开手。

赵煊见她要将东西收回去,知道这好话没用,面上多了几分尴尬。他将阿黎绣好的东西拿过来,端详了一会儿,挤出一句话:“这个,是要与我做荷包的么?”

阿黎也没急着拒绝,只露出个微妙的笑来:“王爷倒真是好眼光。”

赵煊干巴巴地道:“那是自然,这,这花绣的本来就好看,若是做了荷包戴在身上, 自是最好不过了。”

赵煊实在不擅长说这些话,要他挑刺怼人, 他能说个一箩筐不带重样的话来。至于夸人,这可有些难度了。赵煊悔于今日走得太急,没有去王安那里取取经。

“王爷不嫌弃?”

“我又何曾嫌弃过。去年你初进正院,给我缝了个外衣,我就觉得挺好,到现在还放在柜子里呢。”只是,到现在他也没有再穿过。

日子过得还真快,那时,他还真是口是心非,别扭得很。想来那时候他就对阿黎有想法了,要不也不会留下这么个丑衣裳。

阿黎似笑非笑,见赵煊的表情亦不是十分欢喜,知他心里还是嫌弃地,只是碍于眼下这境况,不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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