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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美人鱼(7)

萧翎上朝去了,这屋子也没有人敢进来,一个上午都是静悄悄的。

阿遥是个人来疯,人多的时候最爱显摆,可若是没有人,她也能安安分分地待着,一点也不胡闹。再怎么说,她也是独居了这么多年的美鲛人了,若这么点寂寞都耐不住,还能成什么大事。

阿遥放空大脑,一会儿飘到水面,一会儿沉到水底,间或用尾巴卷一些东西,自由地很。

这琉璃盆底既是养鱼的,里头还有石头作装饰,好比阿遥尾巴上卷的一颗珍珠,就是之前藏在石头里面的。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外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轻轻的,慢慢的,一点点靠近这边。

阿遥身子一顿,猛地回过头。她炯炯有神地往外头盯着,果然,下一刻就看到一个大白屁股扭着扭着跳上了窗边。

原来是只猫啊,阿遥心里一定,怪不得屋外的侍卫没有发现呢。

窗户半掩着,一猫一鱼隔着缝隙互相打量。那猫长的还挺清秀,眼睛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玉牌,趴在窗户边上一动不动地望着里头。好看是好看,就是模样有些蠢。

阿遥摇摇头,大失所望,她是不屑同这些蠢货交流的,因而继续发起呆来。

谁想那猫竟是个胆大的,站在那里迟迟不走。估计是肚子饿了,看着阿遥的眼神越来越热切,好像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将眼前的鱼吞进肚子。

没一会儿,那猫竟然举起爪子想着要破窗而入了。

阿遥心中一紧,想到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现状,游到水面,狠狠地用尾巴拍了一下。水珠飞溅,全都是往窗户那边。

白猫被溅地闭了闭眼睛,随即更加愤怒了,张牙舞爪的。

眼瞧着窗户就要给它推开了,阿遥心里一惊,赶紧卷着水底的石头向那蠢猫砸去。

滚,快滚!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穿越之后的境况是多么危险,就是这么一只蠢猫,都能对她构成威胁,真是可悲啊。

而更加可悲的事,她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却没有办法改变。她不想做鱼,可是变成原形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不行,她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找人保护她。

阿遥一边寻思着以后要怎么办,一边飞快的攻击白猫。没有手,没有脚,好歹还有尾巴呢。短短时间,水底的石子已经被她砸出去十几个了。

白猫已经整个炸毛了,毫无理智地啪地一声推开了窗户。

快来人啊!阿遥眼睛都快瞪地凸出来了,惊恐地扑腾着。就在她以为今儿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突生变故,那白猫突然被人往后一抓,随后整只猫被仍在地上。

“咚!咚!”

两声,前一声重,后一声轻。估计是那猫太胖,摔到地上还弹了一下。只听那声音,就知道蠢猫被摔地不轻。

活该,阿遥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窃喜着,摔死了才好呢。

外头的声音引起了旁的侍卫的注意,只听一人问道:“咦,这是哪里来的猫?”

“谁知道呢,不过这猫竟然敢闯王爷的房间,处理了便是。”说话的人拎着猫,准备往外走。

边上的人也没有拦着,他们是王爷的侍卫,负责守着这院子。只是这人守住了猫却没有守着,被它神不知鬼不觉地混了进来,被人知道了没准还要说他们玩忽职守呢。

领头的还没走几步,忽然见一个粉衣丫鬟匆忙走过来,一面大呼道:“你们快将猫放下。”

不过,那侍卫没有听她的就是了。

丫鬟见他不听,又看这白猫身上脏兮兮的,被摔的没了精气神,晕晕乎乎的样子,心里也怒了,质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侍卫道:“这猫闯入王爷的屋子,犯了大罪,理应重罚。”

“放肆!这是表姑娘的猫,暂时寄养在府上让我们好生看管。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将它摔成这样,若是表姑娘问起来,砍了你们的脑袋也赔不起!”

侍卫均冷脸相待。

丫鬟也不怵他们,见这些人不给,就自己上来将猫抢去。

“这次就罢了,下回若是让再摔了它,看我不和表姑娘说道说道。”

语毕,抱着白猫就愤愤地走了。

好一会儿,其中一侍卫才问道:“就这么让她们走了,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先前拎猫的侍卫冷笑一声,道:“它既是表姑娘的猫,又哪里轮得到咱们来管。”

问话的侍卫垂头丧气的,也不说话了。

要说这表姑娘,那真是连他们这些做侍卫的看着都烦,见天儿的往他们王府里来。说是亲戚之间的走动,可是那心思谁还能不知道,明晃晃地打着他们王爷的主意。

他们看不惯归看不惯,可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文家是王爷的舅家,时常往王府这边走动,且文家的两个老爷,都是有本事的,将来可是王爷的助力。是以,这位表姑娘虽放肆了些,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再者,这位表姑娘又是个会收买人的,府上不少的丫鬟被她一点一点的收罗了,对着她比对着王爷还贴心。就好比刚才那个丫鬟,这样的趾高气昂,不过是仗着表姑娘,仗着他们不敢得罪文家罢了。

他们王爷从来没对表姑娘上过心,也素来不管这些事,否则,就凭着这些小丫鬟的做派,一早就被撵出府了。

忽地,侍卫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揶揄道:“你刚才该不会是知道那是表姑娘的猫,所以故意摔地那么重的吧?”

“胡说什么呢。”

侍卫没有承认,转身走了。问话的那个却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说的对,这人心眼可坏呢,一定是故意的。

里头的阿遥听了这么一出戏,不由得感慨道,这王府还真是事儿多啊。

那表姑娘那么能,估计也不是个能活的久的。以阿遥对萧翎有限的了解,这个人可不像是个念旧情的人,现在能容忍这么表姑娘在他府上指手画脚,只怕是因为还能用的上文家。

等他把人家榨干了,这表姑娘也就作到头了。

嘿嘿,想想还有点期待呢。阿遥摆着尾巴,继续恶劣地幻想着,整条鱼都欢快起来。

那头皇宫里,萧翎被皇上留了饭,没能立即回去。

自从萧翎住进了宫外的成王府,皇上再想见到儿子就难了。早朝上勉强还能看两眼,平日里让他来太极殿都要好生斟酌,叫的次数少了别人以为儿子不受宠,次数多了又白白惹人厌。

好不容易这次萧翎过来了,皇上也不准备就这么放他走,两人用了午膳之后还说了好一会儿话。大部分都是皇上在说,萧翎在听,若是遇到重要的事,才会偶尔说上两句。

饶是如此,皇上也知足了。他晓得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能憋出这么几句话就不错了。

这样拖了许久,萧翎等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府上。

阿遥在他们刚到院子的时候就听到人回来了,等几个人都进了屋子,阿遥万分乖巧地没有沉在水底,并不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