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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美人鱼(64)

萧翎不为所动:“这样的诗,你大可以让映雪她们帮你作。”

“我这不是只相信王爷吗。”

闻言,萧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阿遥被他笑地有些脸热。其实,她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她不识字,夫子也知道,今儿不管是找映雪她们代笔,还是找萧翎代笔,只怕交上去的夫子都能看得出来。

可不同的是,映雪她们代笔,夫子知道了肯定会指责她;要是萧翎代笔,夫子一定没这个胆子。

谁让萧翎是成王殿下呢。权势大,就注定了比别人高一头。

阿遥这样溜须拍马,最后还是没有得到萧翎明确的答复。他之说让阿遥先想,若是实在想不出来,再过来找她。

如此一说,阿遥便打定注意不再想了。

翌日上学,学堂里请假多日的六公主终于回来了。

阿遥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六公主。六公主身边还围着不少女学生,一个个嘘寒问暖的,看样子交情很是不错。

这实在不是阿遥想要关注她,而是六公主仇视她的目光太明显,太尖锐,叫阿遥不看都不行。

阿遥自己也弄不清楚,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六公主。明明到现在为止,都是六公主在挑衅她,从永宁宫门口,到学堂,再到太极殿。她被挑衅了这么多次,不说动手了,连生气都不生过。

而这六公主,却是变本加厉地恨上她了。阿遥觉得自己很冤枉。

至于上次六公主掉下床,阿遥选择性的忘记了。她本来就觉得这事是六公主自己作的,看她在床上那不安分的样子,就知道她睡相一定不好,滚下床也不稀奇。

不过她滚下床还要拉她做垫背,这就有点坏心眼儿了,阿遥想着。

整整一天,六公主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阿遥。

同窗的学生们就是再迟钝,也看出了点味道了。向来六公主这次请假,多少与嘉宁县主有点关系吧,这可有趣了。

不晓得两个人对上,谁会更胜一筹呢

六公主如今看到阿遥就气,偏偏对方还故作姿态,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真是令人作呕。这样心机深沉,这样爱耍手段,等着吧,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六公主就算不是得宠的宫中,可也是顺风顺水长大的。

宫里的勾心斗角虽多,但是对六公主却没什么影响,是以,六公主也是被她母妃从小宠大的。现在遇到这么无赖的阿遥,自然是怒气难消。

阿遥认识到了六公主的恨意,可是不真切,所以想了想就抛到脑后了。

功课是明天交的,阿遥想着让萧翎帮助她,所以从来没有再这上面动过心思。晚上回去后,萧翎把阿遥叫到身边,问道:“你可想了什么诗了?”

阿遥犹豫了一下,为了表示她还是有脑子的,她点点头,小声道:“想了一些。”

“念给我听听。”

阿遥啊了一声,显然不曾想过萧翎还会问地这么细致。

她回头看了映雪和秋霜两眼,她们各自给了阿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阿遥垂着脑袋,颇为失望。

她憋了半天,之前作的那首,想必福公公已经告诉萧翎了,再念一遍也不像话。最后,阿遥只能愁眉苦脸,慢吞吞吟道:“嗯,那个……一条两条三四条,五条六条七八条……”

“还有呢?”萧翎饶有趣味地问道。

阿遥窘迫不已,实在没脸编不下去了。

好在,萧翎也没有太为难她。阿遥当众出了丑,不过结局还是好的。萧翎不忍让她把那这样的诗交给夫子,遂念了两句顺口的。

阿遥惊喜不已,连忙拿笔记下。

她本以为,交出这样的诗,还是萧翎诌出来的诗,也算是完成功课了。事后,阿遥也确实将这诗誊抄了一遍,毕恭毕敬地交给了程夫子。

事情进展地很顺利。

不料,后一日上午,程夫子竟然当堂点了阿遥的名字。阿遥心中一紧,有些无措地站起来:“夫子,您叫学生有何事?”

夫子冷然道:“嘉宁县主不妨解释解释你的功课是怎么回事。”

阿遥低下头,想着夫子怎么这么厉害,还这么正大光明地在学堂上问了起来。好在她聪明,让萧翎代的笔,待会儿实在不行的话就报上萧翎的名儿,谅那夫子也不敢说得过分。

阿遥重新抬起头,毫不尴尬道:“夫子,学生读书读地迟,字还没有认全,所以您布置的功课我还不太会做。”

学堂里多数学生都无声地窃笑着。

这县主,果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自己不识字,竟然还有脸说出来,真是不怕丢人。

程夫子板着脸,听到这话也并未有软化的趋势,反而更加愤怒了些。她走到阿遥身边,将手上的宣纸拍到她桌上:“字认不全,便是你交一张白纸的理由吗!”

作者有话要说:阿遥:……竟然有人敢害我!

☆、罚站

阿遥瞧着那空白的纸张, 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这是,我的功课?”阿遥不确定地问道。

这世上的夫子, 性格各异, 互不相同。有喜欢生的好看的学生,有喜欢机灵的学生, 有喜欢老实勤奋的学生, 但是更多的,是喜欢成绩好的学生。

很显然, 阿遥不在这一类当中,也不受程夫子的青睐。她这一番言行, 在程夫子眼中就变成了故作姿态, 死不悔改。程夫子在崇文殿授课这么些日子, 一直没有对哪个学生发火,不过今儿,她是真的被阿遥给气到了。

不会写, 大可以同她说,为何要交白卷, 这分明是有恃无恐!

程夫子寒着脸道:“背面写着你的名字,不是你的功课是谁的。况且,学堂里上也没有哪个漏交, 哪个多交了。”

学堂里就这么多的人,她还能冤枉了谁不是?

阿遥眉头紧皱,半晌才解释道:“我上次交给的不是这个。”

“你们交的功课一直都在我这儿。”程夫子被质疑了,心中自然不乐意, “既然你说你交的不是白纸,那么你原本的诗呢?”

阿遥有点烦躁,她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夫子。

明明头一次见面的时候,程夫子看着还是个不错的,她以为自己起码能忍受个几年,不想,自己竟然估计错了。

这程夫子,貌似很不喜欢她啊。

程夫子当然不会喜欢阿遥,但是也不至于讨厌。这么一个插班生,什么都不会,程夫子其实是下意识忽视的。程夫子也知道阿遥这样不行,上她的课从来也不会好好听讲,若是没有今儿这件事,她也会亲自找阿遥谈一谈的。

读书一事,怎可马虎。

只不过,阿遥今儿犯的错踩了她的底线,谈话提前了一些而已。程夫子身为崇文殿的西席,最见不得的就是不把读书当一回事的人。倘若阿遥一开始就认错,那于程夫子而言也不算什么,最后说不准还会觉得阿遥知错就改,对她印象好些。

不过事实却不是程夫子想的那般,阿遥这样随便的态度,是程夫子最看不惯的。她见阿遥迟迟不回话,再次问道:“你的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