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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美人鱼(17)

“表姑娘待奴婢好,奴婢怎么不念着表姑娘呢。”

二人其乐融融,说得很是欢快。

下午,文清小憩过后,便带着白猫去了正院。守门的小厮见她过来,让她稍等一会儿,便进了里头向王爷禀报了。

萧翎听到消息的时候,微有些不解:“表姑娘?她还没有走吗?”

小厮无端生了两分尴尬:“回王爷,上午文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回去了,不过表姑娘留了下来,眼下正要进来探望。”

萧翎皱了皱眉,一天连着被打扰两次,着实有些被恼着了。少顷才缓缓道:“让她进来吧。”

小厮忙下去放人。

阿遥在水里默默地观察着,对萧翎这不识风情的模样表示鄙视。那文姑娘她早上也看过,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上萧翎这么个冷心冷肺的,眉眼都抛给瞎子看了。

她还在吐槽着,外头文清已经掀开帘子进来了。

大齐民风开化,男女之防并不严谨,所谓“出必掩面,窥必藏形,男非眷属,互不通名”也不为时下人所遵从。只是尽管这般,文清来萧翎屋子里的时候还是带着丫鬟,萧翎这边,福公公也依然老神在在地站着不动。

文清见萧翎还在床上养病,莞尔一笑,翩翩然走至。

萧翎压根没看见,阿遥倒是看见了,看地尾巴都酥了。只是她还没有沉浸多久,便看到文清手上抱着那只蠢猫,瞬间,再多的感情也没有了。

她怎么忘了,这文姑娘是蠢猫的主人呢。

“表哥。”文清轻声唤道。

萧翎回神看了她一眼,文清略低了头,掩饰自己的羞涩:“本不该打扰表哥,可是若是不来告罪一声,清儿也是心有不安,还请表哥见谅。”

萧翎示意她直说。

文清抱着白猫坐下,道:“雪儿是我之前养的猫,性子有些野。上回我将它寄养在府上,没成想才不到几天它就给我惹出了乱子,还闯进了表哥的房里。我也是方才才听到这事的,故而特意过来带它过来给表哥赔罪。”

萧翎淡淡道:“都过去了,左右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表妹不必烦心。”

“那便好。”文清笑着说道,暂且将这件事放下,同萧翎说了别的事,“今早上我和伯母母亲出门,祖母也想跟着来。她老人家念着表哥已经多时了,只不过前些日子贪凉,屋子里放了冰盆,把自己弄病了。现在纵使念着表哥,也来不得了。”

萧翎脸色淡漠,听是听了,却什么也不说。

他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文清并不觉得被怠慢了,仍旧撑着一张笑脸道:“不独是祖母,祖父也经常想着表哥,表哥以后好了,若是得空不妨去回文府看看,也好解了祖父祖母的思切之情。”

“你有心了。”萧翎道。

文清被这一句话说得更加欢喜,因她一心只顾着萧翎,全然没有注意到怀里的猫已经不安分了。

那猫进来时就注意到盆子里的鱼。或许是上回吃了亏,它盯着鱼的眼神赤·裸裸的,急躁地想要奔过去。

文清不知道猫的想法,只以为它坐地烦了,暗暗压住它,一面同萧翎说着话:“表哥有这个心,祖父祖母定是再欣喜不过了。对了,上次我听祖父说,三堂哥似乎是想要外放的,只怕再过段时日,就见不到三堂哥了。”

“他心中又成算,外放也是好的。”

“也是。”文清正琢磨着还要说什么,忽然手上一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福公公已经大叫了一声:“快拦住它!”

文清回身一看,原本在她怀里的雪儿像是突然着了魔一般,疯狂地往桌子那里窜去,几个眨眼间就跳到了桌上,任凭下人手脚再快也快不过它来。

文清倏地站起来,瞥到桌上的锦鲤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锦鲤是表哥从寺里求来的,倘若雪儿……

她真的不敢想,只盼着福公公他们能快些。

电光火石之间,白猫已经奔到了阿遥那里,极快地伸出了猫爪。

阿遥呆若木鸡,她根本就没回过神来。明明上一刻她还在看戏来着,她是无辜的,救命啊!

那猫可没有那么善良,还给阿遥目瞪口呆的时间,直接出手。猫爪来袭,直直地刺向阿遥。刺啦一声,阿遥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又惊又痛,猛地从水里蹦出来。

如此,更遂了那白猫的意。它挥舞着爪子,迅速在阿遥身上抓挠着,阿遥疼地翻滚,凄惨地尖叫,可是毫无用处,其他人也根本听不见,只看到那鱼被挠地快要断气了。

这一番动作,不过发生在几息之间。福公公终于逮到了那猫,狠心一掷,将猫重重地仍在地上。

“孽畜!”福公公气的说了粗口,“还愣着作甚,赶紧将它捉住!”

几个丫鬟终于有了动作,忙不迭地制住了白猫。

福公公将阿遥放回水里,清晰地看见它身上的伤口,白生生的,好大的口子。他悲悯地叹息了一声,虽然之间听说这鱼也不是什么灵鱼,但好歹是王爷带回来的,福公公实在不忍心看到它这般了无生气的样子。

这边文清见猫被捉住了,慌张问道:“公公,那鱼可有什么大碍?”

福公公摇摇头:“被伤成那样,可怜见的。”

萧翎眼神一暗:“将那猫拖出去。”

福公公会意,这是不给表姑娘面子了,遂转身亲自料理。这猫也活该,上次闯了祸不算,这回竟然敢在王爷面前放肆,不剥了它的皮已经是仁慈了。

“表哥……”

文清见福公公出去,显得手足无措起来,她也是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否则,说什么也不会带雪儿过来。

萧翎也不是随意迁怒的,只是他现在没心思应付别的事了,因而尽量克制着表情,对文清道:“表妹来府上已经有不少时辰了,想来舅舅和舅母都还担心着。”

文清脸色一白,羞愧地无以复加。没办法,萧翎已经说了这样的话了,再留下只怕会惹人生厌。

她匆匆地说了几句话,便低着头快步出去,沮丧极了。

过了些时辰,福公公再回来,屋子里已经没有旁的人了。他同萧翎回秉了之前的事,萧翎听了也只是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那鱼,萧翎也让福公公细看了,伤处还是有的,但是都不致命。鱼虽看着半死不活的,但好歹还没死。

这事面上看着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晚间,福公公喂鱼时,才注意到了不妥。

这鱼竟然连肉的不吃了。

这和往日差别太大了,往日他那肉过来,这锦鲤都会兴高采烈的。福公公脸色担忧地去请示萧翎。萧翎听后,只让他先出去,自己起了身往锦鲤那边走去。

盆子里,锦鲤头朝下地悬浮着。

萧翎冷冷地笑了一声,能游出这样的姿势,说明它命大着呢。锦鲤闻言一动,但是仍然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