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娇宠美人鱼(163)

这样晕晕乎乎的状态,一直持续了许久。

直到马车出了县,又走了一段时间,萧翎才掀了帘子进来。他方才骑马,一身的冷气,在马车上略坐了一会儿,将身上的凉意走散了之后才将阿遥给抱了在怀里。

“这会子又在发什么呆?”

“方才魏大娘与我说了好些话。你猜猜,她说了什么?”

萧翎笑了笑:“无非不过是让你好好照看大丫。这位魏大娘是个心地善良的,便是别人家的孩子,也这样上心,着实不容易了。”

阿遥晃了两下脑袋:“她说,你才怀了孕,路上颠簸,千万别伤了孩子。”

阿遥说完,捧着萧翎的脑袋傻乎乎地问道:“你说,我怀孕了连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就知道呢?”

萧翎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团烟花,五彩斑斓,晃地他差点没有坐稳,将怀里的宝贝疙瘩摔出去。

半晌,他才镇定了些,将手附在阿遥的小腹上,轻声问道:“你怀孕了?”

“可能吧。”她也不知道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修改了一次

☆、回京

眼下正是年节, 少有出行之人,官道上前前后后只有这几辆马车, 徐徐而行。昨儿晚间飘了一场小雪, 现在还未曾化开,因而路面瞧着有些滑, 前头赶马的马夫亦不敢将马赶地太快。

正不轻不重地挥着鞭子, 冷不防听到里头一声“停车”。

马夫赶紧勒紧了缰绳,细心听着里头的吩咐。结果竖着耳朵听了好些时候, 依旧没听到里头有什么动静。

原来,阿遥在萧翎见了停车之后, 就赶紧拍了他一下, 口中道:“你做什么呢?”

萧翎面上怔怔的, 道:“我让他们叫太医过来。”

阿遥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还道自个儿傻,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比她更傻的。她伸手往萧翎额头上一贴, 乐道:“也没发烧啊,怎得就说起了胡话。你还以为在京城呢, 还叫太医!这会子才刚出了县城,荒郊野岭的,哪里会有什么太医。便是连大夫, 也是找不到的。”

萧翎也跟着笑了一会儿,心道自己真是痴了。

也不怪他这样,实在是忽然之间听到了这消息,亦喜亦忧。喜的是头一次当爹, 心里的雀跃遮都遮不住,有了孩子,往后也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他原先就有计划,只是没成想孩子竟会来的这样快。

忧的,便是阿遥的身子了。他对阿遥还是很放心的,知道她不同于凡人,可是再不同凡人,怀孕的时候总会虚弱些。更何况阿遥之前受了不少罪,若是一个不小心,累到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是我糊涂了,没想到这么多。出了这县城,少不得还要再走一两个时辰才到下一个县,届时再叫人请大夫吧。”

萧翎说完,又对着外头吩咐了一句,只让他们驾车驾地稳一些,莫颠了里头的人。车夫应了一声,又开始驾车。

马车晃晃悠悠,阿遥却盯着萧翎出神,从未见他这样慌乱呢,打趣道:“还没当爹呢,这就傻了,真是经不得事,我看你还不如我呢。”

她说完还煞有其事地摇摇头,无奈道,“倘若我真的有了,待她生下来,你还不乐疯了。”

“是,比不得你,只要你不嫌弃就好。”萧翎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将人给搂地紧了些。不知为何,他二人对此都有些笃定,还未曾见过太医呢,便已经认定肚子里已经有孩儿了。

“嗯,不嫌弃。”阿遥亲了亲他的鼻子,嬉笑着将萧翎的外衣敞开,自个儿钻了进去。

只有分开过方才知道一个人的好。阿遥如今就是这样,以前再嫌弃再埋怨,如今也只剩下满心的亲近与欢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这小孩儿闹的,叫她现在离不得人,恨不得日日黏在他身上了。

她个头本来就不大,娇娇小小的一个,钻进衣裳里也没见的有多挤。

萧翎顺势用外衣将她裹住,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

因这回出行匆忙,行李都是能简则简。这马车上不过方寸之地,里头说不上简陋,但也绝对不舒服。萧翎怕阿遥坐不惯这样的,一来就将人抱在腿上。如今二人相依,外头冰天雪地,里头确实暖意融融,叫人生出一番岁月静好之叹。

萧翎感慨之余,又忍不住生出了些担心,便问道:“你如今感觉如何了?”

“也没什么感觉,和往常一样,只是偶尔会泛一阵恶心罢了。” 阿遥记得她之前有几次就没忍住,直接干呕了出来。只是当时她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肚子不舒服呢,连午饭都不敢多吃,只用些清淡的汤水,可苦了她了。

想起这个,阿遥又道:“对了,前几日见到你的那会儿,我也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兴许就是因为这一茬,叫那位张家妇人看了出来,这才叫着嚷着说要将我浸猪笼呢。这乡下妇人和京城里那些人还是不一样的,京城里的,不管多不喜欢你,可都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萧翎一阵嫌恶:“那等恶妇,当初就应该叫她也尝尝浸猪笼的滋味。”

“罢了,左右她如今也不会好过。”

冒犯了王爷,想必那知县也不会轻饶。阿遥虽然不爱发落人,可是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也绝对不会手软。这张家妇人,确实太放肆了些,言行无状,还狂妄自大,不过是个秀才,何至于张狂成这样?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渐渐的,阿遥困意上来了,便靠着萧翎睡了过去。

待醒过来后,已经找了别的县城了。

不多时,马车在一处小医馆外头停下,后头的人都没动,唯有萧翎抱着阿遥下来了,径自去到医馆中。

坐馆的是一位老大夫,难得这会子还在医馆中给人看病。阿遥他们进来的时候,小童正站在门口,机灵地领着他们到了老大夫面前。

二人坐定,老大夫把了片刻的脉,一脸淡然道:“喜脉,如今已有月余了。”

“真的?”

小童在边上立着,闻言笑着说道:“我家师傅把脉,从来就没有出过差错,他说是喜脉那就一定是喜脉。二位,如今可是大喜了。”

两位还未上任的爹娘互看一眼,笑地很是欢喜。

因之前在马车上已经情难自持了一次,如今再听到确信之词,纵然心中激动,可也没有失了分寸。只有萧翎还惦记着之前的事,因而问道:“老大夫,内子之前随我奔波了好些日子,不知可有影响到胎儿?”

“夫人身子康健,并无不妥。”

萧翎又问了问阿遥身子如何,之前的干呕可有什么不对,往后还有会什么症状。他在马车里就盘算着这些事了,如今见了大夫,正好一下子全问了。

老大夫也是个耐心的,一一地回了,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听此,萧翎心中大定,只是他们二人都是头一次,什么也不懂,有什么忌讳的少不得还要请教请教大夫。好在老大夫行医多年,这方圆几里地就他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什么毛病都找他,久而久之,不精通的也精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