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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美人鱼(155)

萧翎扯了扯嘴角,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

萧翎茫然无措,募得,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神情一振,脱口而出道:“给我去找明一大师,立即去找!”

……

被萧翎一心惦记的阿遥,迷糊之间从空中摔了下来,纵使没剩下多少力气,还是疼地叫了一声。

等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地方了。

睡惯了王府的大床,阿遥对现在躺着的床还有些不适应。待她彻底睁开眼睛,便看到头顶上灰色的床幔,目光向周围移,入眼的是一些半旧不新的家居,看着十分质朴。

作者有话要说:先要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啊,不过,王爷很快去找的。

☆、被救

阿遥尚且迷糊着, 不知道身处何地,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侧过头, 便瞧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姑娘走进来, 那小姑娘瘦瘦小小的,手上端着一个木盆子, 乍一看见她睁开眼睛, 那小姑娘手上的盆子都掀掉下去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口中咋咋呼呼地叫唤道:“娘,她醒了。”

说着也不再与阿遥说话, 反倒是撒开脚丫往外头跑去了, 连盆子也不要了。

不多时, 厚厚的青底门帘再次被掀开,屋子走进来一个白净的中年妇人。那妇人身量不高,生的也是中人之姿, 不过拾掇得甚是整洁干净,叫人看着就心生好感。妇人身边跟着的, 正是方才那黑乎乎的瞧着还有几分像矮小子的小姑娘。

这……竟是一家人么?阿遥目光划过二人,觉得有些惊异。

那妇人走到阿遥跟前,坐到了床边上, 说话声音也和善地很,道:“姑娘总算是醒过来了,可睡了不少日子了。”

阿遥立刻起身,躺了这么久, 身上还有些酸。她揉了揉胳膊,方才发现身上的衣裳也换了。

看这样式,似乎是眼前这妇人穿的衣裳。阿遥一下子便想到了许多,从她昏迷之处的情况到现在,似乎要解释的东西还挺不少的。她想的虽多,可是面上丝毫未露,也笑着回道:“是大娘救我回来得么?”

边上的假小子忍不住插了一嘴:“不是我娘还能是谁,也就我娘这般好心肠。要不然,你恐怕就要被冻死了。”

妇人作势扬了扬手,那小姑娘立马将头缩了回去,口上也不敢再多嘴了,闷闷地往后退了许多,朝着阿遥撅了撅嘴巴。

待女儿乖巧了些,妇人才对阿遥说道:“先前确是我在河边洗淘米,无意间看到了姑娘,见姑娘昏迷了,便将姑娘带回了家中。”

阿遥立刻端坐好,朝着妇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娘救命之恩,若不是大娘,恐怕我早已没救了。”

“举手之劳而已,换做谁都会搭一手的。”妇人并不太在意。

说话间,母女二人突然听到细微的声响,再以细听,原来是阿遥这边发出来的。

阿遥捂着肚子,万分害臊。

这不争气的肚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说来阿遥已经好几日未曾进食了,虽然她饿不死,但是这滋味儿也确实不好受。

妇人忍住了笑意,转身对着还在张望的女儿道:“还愣着作甚,快去将炉子上的粥盛一碗过来。”

“哦。”那小姑娘倒也听话,调头就走了。

阿遥窘迫地紧,道:“让大娘见笑了。”

“这有什么,谁还能扛得住饿?乡下地方,别的东西没有,这粥啊,倒是足够姑娘你喝的。”

妇人说笑了两句,见阿遥羞红了脸,越发漂亮可人,心中也啧啧称奇。

她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都说张员外家的千金是万里挑一的仙女儿,依她看,说话的那些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瞧瞧眼前这个,这才是真正的仙女下凡呢。

那日,这妇人要不是见阿遥生的实在漂亮,也万不会去救人。

她是在河边的芦苇丛处看到阿遥的,如今正值隆冬,芦苇早就枯黄了,平日那地儿根本没有人去看。那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迷心窍地拨开了枯草,往里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差点没将她吓死。

芦苇里头,竟然躺着一个人!

且那姑娘的衣裳破破烂烂的,若不是那人身上都还完好,瞧不见一点儿青紫,她一准就以为这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哪里还会搭救。

那妇人还在回忆,阿遥却已经从方才的窘境中脱离出来了,问道:“说了这么些话竟然忘记了一件大事,不知,大娘如何称呼?”

妇人迅速回过神,道:“我夫家姓魏,姑娘就换我魏大娘好了。方才你看到的那丫头,是家里的大丫,平日里大家也都这样叫她。”

“原来是魏大娘。”

“姑娘贵姓?”

“免贵姓萧,单名一个遥字,大娘换我阿遥便是。” 阿遥想着,这回既离开了京城,又换了一个模样,也不好在用范家大姑娘和嘉宁县主的身份了。

萧翎不是想给她换个身份么,如今正好摆脱了。她既是她,不再顶着任何人的名头。

魏大娘笑了笑,口中道:“姑娘的名字可真好听,咱们这儿,可没有一个姑娘有你这样好听的名字。”可笑着笑着,忽然又笑不下去了,眼皮一跳,忽然惊叫道:“萧,这不是国姓么?”

国姓?这里,竟然还是大齐。

原来墨玉只是帮她换了个地方而已,并没有换别的。这就好,免得到时候她又要往费尽心力地穿回去。

阿遥还在发愣,边上的魏大娘却已经被吓唬地不轻了:“原来姑娘竟是皇家的人,实在是,实在是怠慢了姑娘了。”

阿遥扯了扯嘴角。没想到,一个姓还能扯出这么多东西,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便在没有收回的可能的,是以又说了一句:“是国姓不假,不过都是饶了好几圈,离皇亲不知远了多少辈。”

魏大娘讪笑了两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远了多少辈那也还是与皇家沾点亲带点故啊,不是他们寻常百姓能攀地起的。

莫怪这姑娘生的这样好,莫怪当初她救人的时候,这姑娘胸口还挂着一块好看的玉佩。原来出身这般不俗,倒是救对了。

说来魏大娘又免不了问道:“姑娘既是那般尊贵的,为何会落到现在这地步?”

阿遥想想,解释道:“我本是京城人,因家中逼婚,无奈之下只好与我家表哥逃出了家门。可惜途中忽生事端,我与表哥走散了,细软衣物都在他那儿,真是寸步难行。我想去寻他,无奈寻错了方向,最后还碰到了歹人。幸好我识些水性,又得大娘相救,否则,我只怕是再无活路了。”

“欸,也是可怜。”

魏大娘安慰了几句,叫阿遥别再多想了。实际上,她也没想到这姑娘的经历这么坎坷,幸亏刚才借着喝粥的话将大丫撵出去了,没叫她听见,否则,听了这话还得了?

不是魏大娘瞧不起阿遥,实在是,这世情就是如此,娶为妻奔为妾,她也只能说这小姑娘太大胆了。家里人知道不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