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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美人鱼(125)

“王爷,属下几个发现王府里混进了一些外人。”

萧翎听到是这事,也没有什么可担忧了,习以为常地问道:“谁的人?”

程五道:“六皇子那边的,人已经都抓到了。他们应当是近些日子才混进来的,只是隐藏在府里,多是监视,并没有打听什么。”

萧翎微微颔首。老六的人,他并不意外,几个皇子里头,若说最看不惯他,最想置他与死地的,不是大皇子,也不是四皇子,而是比他还小,性情暴躁的六皇子。当然,萧翎也看不惯他就是了。

那六皇子,在萧翎看来与皇后娘娘相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蠢。这才消停了没多久,又开始着手打探他府上的消息了。

萧翎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只以为六皇子此举是在忌惮他,毕竟他如今参与朝政,不同于往日了,六皇子觉得他有威胁,必定是要派人时刻监视的。

程五禀完了消息,又问道:“王爷,那几个人要怎么处置?”

“既然是老六的人,那便还给他好了。成王府庙小,容不下这些人。”萧翎说完,见程五并没有什么要说了,道,“若是没有别的,你便下去办事吧。”

程五会意,行了礼便退下了,留萧翎一人在屋中。

大清早地听到这样的消息,难免叫萧翎败坏了一二分的兴致。不过这些事与这两天的经历相比,也不算什么了。

自萧翎进户部之后,几个皇子便没有停止对他使绊子,明里暗里的打击。这次不似以往,各打各的,人心不齐,几位皇子再知道萧翎痊愈后,对他的态度变得一致起来,不约而同地开始在朝堂上排斥萧翎。

毕竟,萧翎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一人之力,绝对对付不了,若是联合起来,尚且可行。

于是,萧翎这几日过的便有些不好了。

眼下萧翎坐在书房里,想着朝堂上的波诡云谲,不禁有些生厌。若是由着他的性子,老六早就离死不远了,可他还是要克制,现在,远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正殿里,阿遥也早已经吃饱了,刚下了地,就见萧翎又回来了。

阿遥看了看桌上被她糟蹋的盘子,心虚地问道:“你回来啦,可还要再吃些吗?”

“不必了,你收拾收拾,我们这便进宫。”

阿遥哦了一声,便往里间走去。她的小书囊还在这里,阿遥特意地打量了一下,见带子还是之前系好的袋子,没有人动过,安心地吐了一口气。

秋霜过来要给阿遥整理东西,也被她拒绝了,说要自个儿收拾。秋霜没法子,只好由着她。

阿遥似模似样地倒腾了两下,既没放进去什么,也没拿出来什么,最后还是交给了秋霜。

昨儿没有找到机会看这书,今儿无论如何都是要好好看看的,依蒋旭的话来说,这样的书,有银子也买不到,不看岂不是浪费了。

只是来了崇文殿之后,阿遥还是没有找到可以看书的机会。

学堂里学生太多了些,稍不注意就会被人看到,蒋旭可是说了,叫她偷偷的看,不能暴露在人前。阿遥都记得清楚,也不敢随便拿出来。

她左思右想,于是在下课的时候,将那本《品香宝鉴》塞到了衣裳里,站起身便出去了。

路上阿遥还遇到了范清河与八皇子。

八皇子一见到阿遥就忍不住要上前说话,可阿遥还想着要看书呢,哪里有空说闲话,遂应付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正要去如厕呢。若是上课了我还没有回来,你便悄悄的和夫子说一声,叫他知道我不是故意翘课。”

范清河一听阿遥肚子不舒服,立马关切道:“可要紧?要不我送你去太医院?”

阿遥赶紧打断他:“只是早上吃多了,如今闹肚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去太医那儿的。我先走了,你们记得帮我跟夫子说一声啊。”

阿遥又叮嘱了他们一声,见两人应下,又匆匆地往茅厕去了。

茅厕外头也有小太监在那儿守着。阿遥吩咐了他一句,叫他在外头看好了,别叫人进来,这才走了进去。

这里头不大,但是讲究地很,时刻都焚着香,是以味道并不大。

阿遥没地方坐,只好蹲在地方,将那禁书取了出来。书页有些皱,应当是她方才在衣裳里夹坏了。

阿遥抚平了书页,小心地打开了。

她原以为这书既然是禁书,肯定很难懂的,不想这书遣词用句竟然白地宁人发指。甚至因为太白了些,就连阿遥这水平也都能读懂。

说读懂太牵强了,毕竟她有不少地方是不明白的,可饶是如此,阿遥还是看的脸红心热。

这什么朱唇相贴,什么笑吐舌尖,什么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另有阿遥看不懂的什么云雨之词,光是故事里的情节,就叫她有些心慌意乱,胡思乱想了起来。

后来不知怎么,阿遥一个恍惚,忽然弄丢了书,正想去捡的时候,冷不丁得又瞧见书中间画的一张画。

一对男女,妖精打架。

要命的是,它还画的极为逼真。

阿遥看着看着,居然觉得鼻子一热。这感觉很熟悉,阿遥赶紧抬起了头,堵住了鼻孔。她现在是不敢再看这书了,匆匆将它阖上,揣进衣裳里就跑出去了。

太刺激了,她受不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的诗句,取自□□。

☆、心慌

阿遥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 外头已经没有戏耍的学生了,崇文殿内再度静悄悄的, 显然是早已经上课了。

旁边守着的小太监赶紧催促道:“县主您快些回去吧, 晚了夫子要责骂的。”

“我知道了。”阿遥朝小太监点点头,想着要快步往学堂那儿走, 可惜方才在茅厕中蹲久了, 腿有些酸涩,怎么走也走不快, 倒是瞧着有些瘸。

待阿遥回到学堂里的时候,夫子已经在上课了, 因她突兀地出现在门口处, 学堂里的学生都不有自主地望向一处, 连夫子也停下了嘴边的话。

阿遥歉意地笑了笑。

想来是八皇子他们已经与夫子说明了情况,夫子见到阿遥来迟了,丝毫没有惊讶, 直接让她坐回去了。

阿遥坐在座位上,深吸了一口气, 很是冷静了一番。可是越冷静,方才看到的诗句和图画就越发的清晰,扰得她整个人都心慌意乱的。

蒋旭的这本书, 对阿遥带来的震撼是无法言喻的。毕竟,在此之前阿遥从未接触过男女之间的事儿。

阿遥到现在才知晓那书为何会被禁,好比她素日里看到画本子,虽也涉及风花雪月, 可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隐之又隐,蒋旭的这本书,则太露骨了,寻常人接受不来。

那本《宝鉴》上的故事也简单,不过是一对不得祝福苦命鸳鸳从家里逃了出来,最后相亲相爱的故事。可这中间,着实穿插了太多羞人的事。那对小鸳鸯在外面没有人管着,不需遵从男女之防,行事也开始肆无忌惮了,时时刻刻都要黏糊在一起,亲亲摸摸都是常有的事。说起亲吻,阿遥又免不了想到萧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