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娇宠美人鱼(101)

哼!痴心妄想,狼子野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阿遥把自己能想到的坏词儿都搁到文清身上了。

福公公并两个丫鬟见阿遥这般不高兴,又是叫人拿吃的过来,又是好话连篇的哄着。

至于那跑出去的文姑娘,在听到阿遥的气话之后,更是羞愤欲死。她这十多年来,何曾听到这样不堪入耳的话。

直到文清回到自己的大帐,眼泪还是没有收,因哭的太多,一双眼睛都肿了。

陈氏听到了下人的禀报,匆匆地赶了过来,见到女儿哭成这样,心都要碎了,连忙搂着文清细声地问起了缘由。

文清对陈氏向来是没有什么隐瞒的,纵使这事对表哥名声有碍,可是她依旧是说了,并将方才阿遥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氏。

陈氏听来,也是一脸遮不住的怒容。不过她比文清经历的多,当下安慰道:“清儿快别哭了,不过是几句难听的话,她是乡野出生,没个规矩,你可是大家闺秀,若是因为她动怒伤了身子,传出去了没得叫人生笑。”

文清擦了擦眼睛,道:“可是,那县主好生令人生厌,且她还不知廉耻地霸占着表哥。我不知道,表哥什么时候也这般糊涂了。”

“我看你也糊涂了。”

文清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陈氏摸着她的头,认真道:“你也不曾想,那嘉宁县主如今才多大,纵使有什么男女大妨,那也有得上了年龄吧。这一来,那县主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对着她说完全就是对牛弹琴;二来,你表哥不在意,这般的忠言逆耳,注定是不中听的。”

“难倒我什么都不能说了?”

陈氏叹了一口气:“唉,这关头,你暂且忍一忍吧。”

萧翎没好的时候,文家是极有可能与成王府结亲的,可如今萧翎好了,那与他们家争的人就多不胜数了。雪中送炭少,锦上添花多啊。

怪就怪在当初文家还存着一份别样的心思,没有彻底将事情定下来。否则,她女儿何苦要受这份罪。为今之计,除了忍,还是忍了。只盼着什么时候萧翎能开个窍,届时清儿便有望了。

这边陈氏开解了女儿一番,才将文清给安抚好了。

可阿遥却不同,为了文清造访一事,阿遥一整天都没什么好心情,后来还是范清河过来看她,她才重新打起了精神。

映雪领着范清河进来,将他引坐在阿遥边上的椅子上,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的,很是热情。她也知晓,姑娘平日里在学堂里多亏了这位小哥儿的照顾,是以对着范清河态度极好。

阿遥见了范清河一个人来,不由得问道:“这回秋狩,老夫人没有过来么?”

“秋狩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过来的,各家都有名额。如我们家,只分得了三个名额,祖母本来想过来看你的,可是被父亲拦下来了。祖母本来年纪就大了,身子也不如往年硬朗,父亲不敢让她过来,所以我才补了上来。”

福公公在一边点点头,确实,老夫人已经上了春秋。不能来这儿,很好。

这话之后,又听范清河道:“崇文殿的同窗们多数都过来了,我们之前说好了,明儿要一道去山里打猎,阿遥你去吗?”

“山里,你们能上山吗?”

范清河挠挠后脑勺,道:“自然是不能的,不过在山脚下转一转是可以的。还有一处小山,被单独围了起来,里头多是小猎物,没有危险。咱们到时候也可以去那处看一看。”

“好极,算我一份。”阿遥立即应下。

这两人几句话就顶下了明儿的行程,周围也没有反对的,左右他们姑娘出行从来也不会自个儿走路,至于起码,那不是还有程七和映雪么。

不多时,萧翎带着人从外头回来了。

范清河一见到萧翎,便有些慌张,立刻站起身来,有点不敢看他。阿遥却坐地自在,完全没有起来的打算,甚至觉得萧翎怎么看怎么有股不顺眼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作收终于破了一百,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这是第三本了,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嘤嘤!

☆、暗算

萧翎从帐外走来, 一身玄色骑装,面容俊冷, 也只有在看到阿遥的时候缓和了一会儿。可惜, 就这么一点儿变化,指望阿遥能看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萧翎朝阿遥那儿望了一眼, 见阿遥赌气似地坐在原地, 也不以为意,转而又将目光放在帐内唯一一个外人身上。

作为里头唯一的外人, 范清河被萧翎看得头皮一麻,几步上前, 略有些紧张地同萧翎问好:“成王殿下安好。”

萧翎轻轻点了点头, 将他扶起来:“你是范家二郎?”

范清河心中莫名地激动了一会儿, 道:“正是。”

萧翎眼神在二人身上逡巡了一下:“可是过来找阿遥说话的?”

范清河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成王殿下为何忽然对他有了兴趣,本以为请安之后就能回去坐着,再不济就直接回去, 没想到又被问了一个问题,他家与成王府, 从来没有什么交集啊,只除了阿遥,那还是成王殿下硬抢过去的。

范清河斟酌着道:“是的。家父与家兄都与众人一道儿去狩猎了, 我年岁尚小,不得同去,是以才过来找阿遥说说话。”

“难为你了,竟然还处处想着她。阿遥在学堂里, 也没少受你的照拂吧。”

范清河觉得这话说得挺奇怪的,阿遥是他们家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小妹妹。他身为哥哥,又是阿遥的同窗,照顾阿遥不是应该的吗,成王殿下是道哪门子的谢。

范清河想不通,只好道:“殿下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再说,家中长辈都惦记着阿遥,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要多看护看护她,毕竟,阿遥可是我们家人。”

他这话本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在萧翎听来就有几分炫耀的意思了,尤其是后面这几句。

少顷,萧翎轻飘飘地问道:“是吗?”

范清河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不晓得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也弄不清眼前这位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迷迷糊糊地道了一声是。

后来还是阿遥看不惯萧翎这欺负小孩儿的死人脸,极快地从椅子上滑下来,将范清河牵到身边,按着他让他坐好,回头没好气地冲萧翎道:“你这才回来就阴阳怪气的做什么,难不成我还不能招待客人了?”

萧翎面色不改:“哪里,我只是随意问了一句。”

“哼,谁又知道你怀得是什么心。”

范清河见气氛不对,担心成王恼了阿遥,赶紧道:“阿遥,不得无礼!成王殿下只不过随口说了两句,并没有什么,你不要胡闹。”

阿遥抱着胳膊,索性两个人都不理会了。

萧翎对她动不动生气的脾性早就习以为常了,继续同范清河道:“阿遥在学堂里可还听夫子的话?”

“听的,阿遥特别乖巧,课业做的也认真,与各位夫子相处都很好。”怕萧翎不信,范清河又厚着脸皮将阿遥夸了一顿,“阿遥性子好,人缘也好,学堂里的学生同她关系都不错。明儿我们学堂的几十个人约好了一同去后山打猎,他们还特意让我过来邀请阿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