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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她不想干了(87)

他目送骑士的背影融入黑暗,十指交叉抵着下颌,幽幽叹了口气:“多么锋利的一把剑,真好啊,如果我也有就好了……可惜,已经有主了呢。”

那把剑上已经刻下了另一个名字了。

但没有关系。

亚瑟愉快地弯起眼睛,指尖擦过桌上花瓶里含苞待放的星辰花,又在如何压榨骑士的计划书添上一笔。

——把剑的主人留下来,就可以了。

“快点出现吧。星辰花的花期很快就要到了……梅琳。”

他低语。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美人”、正在吃香喝辣的伊缇本缇,并不知道,她抓得幸运大款很快就要凉凉,并且自己也要变成修罗场的当事人。

*** ***

抱歉,断更这么久。

因为最近刷到的新闻都太糟糕了,我自己是很容易受到别人情绪影响的类型,心情低落,写不出快乐沙雕的感觉,总觉得不对味,这章也是写了删、删了写,熬出来的。

虽然不是湖北的,但是邻省,挨得停进的,最近家附近的小区也出现确诊病例了……怎么说呢,祝大家全家身体健康吧。

一定勤洗手,少出门呀。【比心】

第091章

“传说中的美人”、正在吃香喝辣的伊缇本缇, 并不知道,自己随便抓的幸运大款即将面临凉凉的结局。

事实上, 她还等着阿克曼什么时候带她混入王宫。

自伊格纳兹带她翻墙潜入这座府邸, 并且二话不说给人咕咚咕咚灌完药后,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虽然阿克曼的确没有追究, 突然出现的伊缇与伊格纳兹二人的目的, 对她言听计从, 包括给不适植物稀少环境的精灵, 花重金在后院建了个豪华植物园, 堪称模范肥羊。

可伊缇还是觉得, 这个人类怪怪的。

……人类深陷盲目之“爱”, 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百无聊赖地将手里的小说丢到一边, 把绣着金线的枕头抱在怀里, 目光漫无目的地在这间奢靡过头的寝室里巡视。

床头胡乱堆着的是罕见珍贵的珠宝,盖着小腿的毯子来自伯顿,在织娘巧夺天工的技法中,还融入了火系魔法的保温效果、光系魔法的祝福特效……

能出现在这里的物件, 无一不精, 无一不巧。

可付出了如此高昂代价的阿克曼本人,却并没有对伊缇提出任何要求。他像个再完美不过的绅士,所有举动都踩在暧昧而不越界的那条线上,若即若离。

这个流程跟伊缇了解的不同:要知道魔族一般用这个药,审问套话都是顺带的,主要目的是睡个爽。

由爱生谷欠。谷欠望是深渊眷属的本能, 也是行动的第二指标——顺带一提,第一指标是“魔神陛下”。

这让伊缇不禁怀疑,这个人类是否真的被药效支配,“爱”上了她。

……别是她替换药方失败,或者魔药过期了吧?

满脑袋的问号,让伊缇在今夜,叫住了照例来到这间寝室,向她道晚安的阿克曼。

她认认真真地询问:“你,是真的‘爱’着我吗?”

阿克曼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会被问道这个问题。

英俊的青年收回了附在门把上的手,侧身回看,那淹没在被他亲自挑选的锦绣堆里的少女,很甜蜜地笑了笑:“当然。”

郑重地板起脸,伊缇按照塞西特教过的人类的文化,斟酌了一会儿措辞,尽量委婉地开口:“需要我帮你介绍医生吗?”

——塞西特,教、育、大、失、败。

这个质疑对广大男士来说很震惊,以至于阿克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整理好思路跟表情,没有丢了二十多年的礼仪修养。

“看来让您有了不得了的猜想。是我失礼了。”

三两步上前,他弯下腰来,指尖捏着魔族尖尖的下颌,触.手.滑.腻,微笑时,眼角眉梢不自觉流露出,那曾经万花丛中过的浪.荡.子的风.流.暧.昧的姿态。

他无限贴近那双眼睛,近得吐息可闻,却仍然只看见了干净得只能单纯倒映出外界的靛青色。

像面冰冷的镜子。

用另一只手盖住了那双眼睛,阿克曼凑到伊缇的耳边呢喃。

“我是渴求着您的哦,无时无刻,即便现在也是。但是,像欣赏戏剧一样,高高在上地注视着怀揣爱慕之心的我,跟这样的您共度良宵的话,也太让人挫败了……我可不是靠身体取悦您的低贱之人,小姐。”

低下头,他与伊缇额头相触,口吻亲昵。

“您是想利用我的,对吗?没关系,在达成您的目的之前,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让我来教会您‘爱’。”

伊缇怀疑是自己仓促用其他药材替换了原配方,导致药效减退;或者压根就是环境不同,导致中药者的思路出现变化。

毕竟之前灌药,大佬们也都是把目标带回深渊之后灌的:一来,对方无法轻易逃离深渊;二来,他们早就是手下败将,正面硬扛是扛不住的。

记忆里的确也有被灌药的人类,在床上搞刺杀的记录。

……说来说去,好像都是因为她太菜了导致的问题!

再三确认阿克曼身上没有恶意的情绪气息,伊缇摸摸右手腕上缠绕的枝蔓,抿了抿唇,还是不解。

“你说的‘爱’,我不太明白。”她问,“是你和那些贵妇太太们的感情吗?”

“啊,当然。只是那种‘爱’很短暂,就像……您在路边遇见的一朵美丽的花,心生喜爱,所以一亲芳泽。我爱着那时的它。毫无疑问。”

伊缇皱了皱眉:“那,你和关在地牢里那些人呢?”

略微诧异地挑了挑眉,又很快平静下来,想起和那些女奴度过的愉快时光,阿克曼下意识舔了舔唇,语气很温柔,又像是诱哄。

“我想比起她们,我爱的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不过是共以取乐的奴隶罢了,她们怎能与您相提并论。您值得被呵护、珍视。”

因为无法理解,伊缇眉心的痕迹愈深。

能感觉到手心被眼睫不断扫动带起的痒意,阿克曼看着干净得不可思议、如白纸供他肆意涂抹的魔族,胸中快意几乎冲破了理智。

他抑制不住地微笑起来,又仿佛是怜爱得情难自禁,低下头,想要贴近少女的唇角。

“没关系,请全部都教给我,我——”

冰冷的白光突然袭来,如锁链般将阿克曼五花大绑,尤其是口鼻附近,死死缠了好几圈,几乎半张脸都看不到了,更别提“说话”这个功能。

针对的、汹涌的杀意,压得阿克曼像是被丢入了万米以下的深海,或者白雪皑皑的极度冰原,而他只能僵硬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锋锐剑尖。

白衣骑士浑身缭绕着圣洁的光明之力,红发浓烈胜火,蔚蓝眼眸却冷如冰封,带着不知从何而生的炙热愤怒,一字一顿地降下审判。

“阿克曼·肯林德尔:你杀害无辜之人,动用私刑,关押平民,勾结富商,执法不公,受.贿……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