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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蓝染的日记本(38)

“这、这样啊....”女子眼看要认命的闭上眼睛时,忽然又睁开,黑色的眸子焕发着光彩,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为什么要杀我父王和我呢....灵王陛下....”她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她很多年的问题。

“这个嘛....因为是预言啊。”男人像是回忆什么,“你出生的三天前,王域最厉害的大祭司司城烁光搭起灵台为这个即将降世的新生儿做出预言,结果预言出来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一次以后,大祭司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这一脉也因为来不及传承更多的东西而断了。”

连蓝染都忍不住猜想预言里说了什么。只见灵王用如同呤唱般的声音开口。

“困灾之矢,鲜血之幡,刀兵之影,白骨之盾,皆化为乌云与钢铁之城!

破晓难待,荆棘环绕此等悲苦之身。光明不可见兮,唯有黑暗。

族血定如长河奔流,冤魂徘徊不散,背负亲友之恶,永沉无间不得再见天日!

纵伤痕满布,凶兽獠牙亦能刺穿天穹!

一半是火,一半是冰;一半是毁灭,一半是新生。

其所为种种,皆留与后人,让万民共享无上之光辉。”

“这就是对你——夜雨听禅的预言。”灵王脸色严肃的念完预言,如料的收到“原来如此”的眼神。“所以很抱歉,哪怕是你以后可能会干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如果代价是以我们这些王族之死,那我必须杀了你...我的好·侄·女!”

预言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有人相信了它吧?夜雨迷迷糊糊地想,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无数的幻影....

小时候玩的那只葱绿色的蟋蟀,门前真诚微笑的侍卫大哥哥,她放飞的那个写满心愿的孔明灯,河里倒映出金碧辉煌的楼阁亭台,总是弯着腰的真田管家,那个满脸横肉的厨子,自己杀的第一个人,大虚的面具,流年的吵吵闹闹,忠次郎憨厚的咧开嘴,喜欢挑逗自己的达政....还有很多很多,有些是人,有些是物,有些还活着,有些已经走了。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

“父王....”她的右手缓缓举起,似乎想摸一摸中年男人的脸,手却无力的滑落在他的衣领处,轻轻揪着。

映像里,父王的脸,与灵王的脸重合在一起。

灵王并没有阻止她的手,他完全进入了角色,左手去掩住她的眼睛,右手准备把刀拔出,嘴里低低地说着:“别怕...别怕。孩子...一下子就好了...”

年幼的小女孩拉拉身旁男人的袖摆,绵绵软软的叫道:“父王~”

“怎么了,禅儿?”看不清男人的眼睛,只能看到他嘴角那抹笑意。

“我长大以后可不可以去流浪呢?”

“你想去流浪?”

“嗯!然后我就可以翻墙跑出去了。”

“哈哈....”温暖的大手使劲摸着她的小脑袋,把毛茸茸的头发弄得乱乱的。

“如果禅儿长大后想去流浪,没必要翻墙呢。因为父王我啊...会把整座城墙都拆了让你出去哦....”

所以,父王,你生前愿意为我拆了整座墙,那么你死后,借我一点血应该不会太生气吧?

与此同时,夜雨原本无力垂在灵王衣领的右手手掌心里猛地冲出一把血迹斑斑的短刀,一下子贯穿了灵王的喉咙!

“嗬....嗬...”男人一个踉跄,仰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脖子,鲜血不要钱的喷出来。

为什么!

蓝染从他的眼里读出了难以置信的疑问。再看夜雨,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权柄,却没有一丝血流出来。

“这是我的双生斩魄刀——空无。它能让我的身体短暂的出现一个空洞以方便你的刀刺进来。”夜雨冷冷的嘲讽道,“不过,我之前受了伤是真,涅盘有后遗症倒也不假,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急的来送死!”

为什么你能伤到我!灵王用眼神怒视着她,再无半点风度。

“哦,这个啊。”夜雨无所谓的笑笑,“上面沾满了我父王的血。他与你同父同母,血脉纯度并不逊色于你,所以,我的确没法杀死你,只好借父王的在天之灵保佑,在他死后取了一点血淋在刀上,从而...让你‘死在’你的亲兄弟手里!”

“你.....你...”灵王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吼起来,如同九重地府里嘶吼的厉鬼。

“绝....不会....有...好结果!”

夜雨眨眨眼睛,发现自己没力气站起来,只好坐在床边。看着他浑身一僵,重重倒地,不再动弹,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那又怎样呢....反正啊,都与你无关了。”

也与她的光明无关了。

第三十一章出狱

“啊啊啊!!!老朽的眼睛要被阳光给刺瞎了!”还未完全走出监狱的夜雨,双臂挡着脸,夸张的大吼大叫,引来旁人的侧目:这神经病哪来的,今天分明是阴天好不好?

出狱后,第一件要干的事情是什么?

吃饭?拜访别人?回家探亲?....对于夜雨听禅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

洗澡这种事才是最重要的!

最好是有人搓背,有条热腾腾的白色毛巾放在头上,手里拿着冰镇的清酒瓶,和朋友使劲吹瓶子的那种澡堂才比较有气氛啊!

待她适应了外面的环境后,夜雨桑一路欢呼着扑进隶属一番队的公共澡堂。

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一一描述了,反正夜雨同志出来时两只脚几乎没着地。

她穿着崭新的死霸装(爱徒提供的)坐在大堂的木椅上,脑袋上搭着一条毛巾,湿漉漉的黑发正滴滴答答的掉水。不过她本人才不在意这种小事呢,现在她正龇牙咧嘴的....用干净棉签掏耳朵。

不能让耳朵积水哟~

这时,她看见远处走来两个类似修理工的男人,偏偏她的耳力向来极好,把他们的对话悉数听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公共澡堂的下水道居然堵了....”

夜雨悚然,不会是我吧?当即一个瞬步逃得远远地,所以也就没听到接下来的那句话。

“就是啊,十一番队的人不知多久没洗澡就算了,还把下水道给打坏了。”

所以你心虚个什么劲啊夜雨桑!人家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澡堂啊!

在四处闲逛了一整天后,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是觉得有点累了。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所以,当夕阳西下时,她独自一人坐在一处突出的高崖上,两只脚在空中一晃一晃。她身后的地方曾经放置过双极的行刑台,但据说在一星期前被勇敢闯入的旅祸少年给单枪匹马的毁掉了。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生猛。蓝染是这样,旅祸们也这样。

这叫她这把老骨头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你要是老人家的话就该去找把椅子躺上去,一边晒太阳一边说“哎呀想当年有许多小伙子喜欢我呢”、“那个路过的男孩子长得好可爱真得老婆子我的喜欢”之类的话。】

空无,要是你想去的话...我帮你找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