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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蓝染的日记本(32)

真是奇怪了,一向克制的自己居然会莫名其妙的喝醉。蓝染感叹道,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夜幕降临,星河璀璨,壮美的有种让他想哭的冲动。

这些天,自己变得怪怪的,连平子都忍不住来过问自己是不是失恋了。

呵,失恋。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正这么想着,不知白天哪个缺德佬在地上挖了个坑,蓝染又因为走路忙着看天空,以他平日的好身手竟一头栽进去!

所幸坑不深,但还是蛮大的。

蓝染干脆不起来了,就仰面躺着,反正现在很晚,没人看的到,躺在坑里的人会是静灵庭大名鼎鼎的君子式人物蓝染惣右介。

他陷入了思考,不是平日的理性思考或者逻辑推导之类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这些到底有什么用。良久,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复杂,双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薄唇轻启,他终于轻轻地吐出那个被他故意弃之不理的人名:

“.....听禅。”

当然没人回答他。

“听禅!”

周围还是一片空寂。

“听禅!!”

他忽然悲从心来。

番外三·有些话如果不说就永远说不了(上)

【以下,使用铁川桑的第一人称,请大家尽力克服视角转化带来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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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是铁川家的次子,我一辈子都没想过我的人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

当然,我认识她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

那天风和日丽,阳光好得很。父亲大人说要带我们去拜见他的主公——长乐王夜雨宗林殿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铁川家这一代的直系子嗣就我和哥哥流云,无论是出于名义还是礼节,我都得去一趟以表忠诚。不过亲王见不见我们那是另外一回事。

到了亲王府,我们下车,父亲大人先进去,就剩我俩在门口等着。等了好一会儿,我觉得很无聊,于是起身拍拍屁股沿着围墙朝一边走去,其实我只是想看看这座王府占地有多大。

“你要去哪里,流年?”一个令我十分生厌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就算不用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上写满了不耐之色。

“管好你自己就行,兄·长·大·人!”

待我走了十来步,才听到那个声音淡淡的说:“记得早点回来。”

我一边走着,一边用力的踢路边的小石子。

没错,我就是讨厌他!那个年长我两岁的家伙!

私塾先生的夸奖,总是轻易的得到所有人的喜爱,行事稳重有大将之风,天生聪颖,体贴他人....屁嘞!上次我看见他翻墙出去买了串糖葫芦后还偷偷得意了半天。

相比之下,我只是个族长继承人的候选人罢了。

不知走了多远,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把我直接压在地上!

我恼火的推开那东西,等看清后又吼不出口了。

那是一个比我小一点的非常漂亮的小女孩,皮肤洁白的好像被牛奶泡过,笑容温暖,五官小巧精致,两个可爱的羊角辫还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最别致的是眼睛,与头发同样的黑色,却像夜色下星辰一般清澈耀眼。

“你....是谁?”我强压下心中的古怪之感。哪个大富人家的孩子会这般无礼的直视他人?

“你又是谁?”她一笑,眼睛就弯成两道细细的月牙,嫩生生的。

我不说话,认真的盯着她,她也毫不害羞的与我对视。我在那乌黑明亮的眼里,看见了自己那个倔强又有点自卑的样子。

最后,她先把头扭到一边,撇撇嘴:“你这人还真是古板。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用一个实物来让对方猜测名字,怎么样?”

“无聊。”这是真心话,我转身欲走,却被她一把拉住袖子。

我有些不悦的回头,一下子就撞见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蛋。

“我是很无聊啊...整天住在那个大宅子里,好不容易翻墙出来玩....”说着说着,她的眼里泛起了泪花,似乎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家族的牺牲品吗?不知为何,我心软了。

“喂,你别哭了,我陪你玩一会儿就是了。”

她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有些亮晶晶的东西——不是泪,是一种不知名的东西一闪而逝。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她高兴地跳起来,接着拉着我的衣袖一路小跑,来到围墙旁边的一棵大树边上。

我简直要目瞪口呆了,此时的她哪还有半点泪光?满脸的得意,这与家族里的那些动不动就娇弱做作、肆意垂泪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啊!

游戏开始,她首先指指自己的耳朵,然后小手凌空点点树上一只鸣叫的蝉。接着就期待的看着我。

没、没了?那怎么猜?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耳朵...蝉...难道叫‘耳蝉’或者‘朵蝉’?”我胡拼乱凑的说完这句话,在看到她震惊的眼神后,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强撑着说:“有本事你来猜啊!”

“唉。”她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叹了口气,那眼神让我想到私塾老头子“孺子不可教”的无声鄙视。“你自己说,哪个女孩子的名字会叫那么奇怪的...算了,我来猜吧。”

我环顾四周,发现远处有条清澈的小河流过。我指指那里,又指指天上。

她眯起了眼睛,显得有些狡黠:“小河,流水;天空...嗯,可以指很多东西,太阳,天空,云彩...还是...这一天?流阳?水云?水星?河天?流空?流云?....”

她顿了顿,像念什么重大字眼一样念出我的名字:“还是....流年呢?”

好吧,我承认猜名字这点她比我有本事。

“那你叫什么呢?”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的名字。

“听禅。我叫听禅。耳朵是‘听’,蝉则谐音‘禅’。要记住哟~”

过了很多年,我仍旧记得,那天的阳光再好,也比不上那时她脸上近乎温柔的明媚。

你说后来?后来我们就认识了呀。

所以,当我看见那个小家伙低眉顺眼的坐在亲王殿下的身边时,我已经懒得震惊了。

她是亲王的独女,备受其父亲的宠爱。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但是......

为什么我会在自家院子里独自练剑时,看见她熟练的翻墙进来,然后冲我一阵傻笑啊!

拜托!一个女孩子家的矜持和礼仪都去哪里了!

“你来我家干嘛。”我故意斜着视线,板着脸问她。

“啊拉啊拉,年糕桑怎么那么冷淡嘛,人家很无聊啊~”

“把你的关西腔给我收起来!还有我不是年糕!是流年!”我狠狠的挥着木剑,一下一下,带起呼呼风声。你无聊关我什么事!

她又一次无视我的话:“你还要练多久?”

我的一口恶气上不来,只好闷闷的说:“一百三十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