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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个性是招喜欢[综](184)+番外

一只手隔着衣料,按在了颈侧的伤口上,他默认了太宰治的猜测。

沉默了一会儿,织田作之助低声问:“太宰,你知不知道……‘那边’,近些年有没有……习惯将人开膛剖腹的新秀?”

太宰治左手撑着侧脸,漫不经心地立马回话:“没有哦。”

“——你知道的,最近那起连环杀人案,闹得不是挺大的嘛?各方都在关注,BOSS也挺感兴趣的。感觉蛮有趣,我顺便看了下相关的资料,至少横滨地界内,没有那一号的角色。”

他狐疑地看过去:“怎么?忽然对那这种事情感兴趣。不太像你。”

织田作之助低下眼睛,口吻无奈:“天天都在身边的人在聊这些……咲乐他们最近,也都不想我晚上出门,一个个跟小管家似的。”

像是挥舞着音符,太宰治的手指在半空中轻点,笑得没个正经。

“对方的针对性很强,红灯区、娼妓、女性、深夜,除了最后一个,织田作你哪里都不符合人家下手的美学吧?”

织田作之助拍开他的手:“你对凶手很有研究?”

“嘛~也算不上认真,随便听了几耳朵的程度。这件事是由红叶负责的。难得碰到个这么不懂规矩的刺头,BOSS大概想先抓住他,然后拿着跟政府那边谈条件吧?”

“舆论压力太大,还有人去堵门口□□,那边可早就焦头烂额了。”

太宰治耸耸肩。

“要我说,我宁愿去跟凶手玩玩——下手模式越具风格,越容易出破绽,比起BOSS丢给我的烂摊子,那个连环案的心脏小偷,简直要可爱了一万个小咲乐。”

知道太宰治不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干部,织田作之助也稍稍松了口气。

太宰治是聪明,是从不失败,但他也懒得抽筋,只要不是首领交给他的任务,哪怕他从一开始就推测得清清楚楚,也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太宰治的世界与“其他人”的世界,是无法重叠的。

因为聪明过了头,神祗即便弯下腰来,也无法跟蝼蚁般凡人感同身受,理解那蜉蝣的喜怒哀乐。

所以孤独。

被“抛弃”在了云端之上,他与这边的世界,永远保持着遥远的距离,带着嘲弄而无谓的笑容,观察也好,戏弄也好,就像水与油的不相容,哪怕看似糅合到了一处,也在实质上,分的明明白白。

太宰治孤独地行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道路上。

而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即便看似与他产生了交际,也只是因为,他们理解笼罩在他周围的孤独,却是站在临界的那根弦以外,沉默地眺望。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他的内心世界,应当是何等孤寂而空茫呢?

以至于织田作之助时常觉得,自己真是天字第一号“爱多管闲事”的人。

如果能成为那根绳索,让这个家伙,稍微地,再跟尘世有多一点点的关联就好了——在被太宰治缠上的那个时候,织田作之助有一部分,是出于这个理由,默许了同太宰治的交流。

【所以……努力地活下去吧。】

【再活久一点。】

【为了自己的梦想也好,咖喱店的那些孩子也好,杰克也好,还有——】

轻轻笑了一下,织田作之助推了推太宰治的胳膊,莫得感情地大写拒绝:“不要随便拿咲乐开玩笑。她这辈子跟你这种渣男都不会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欸——”太宰治假模假样地哀嚎起来,“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嘛,老丈人!不夸张地说,我可是超受欢迎的哦~”

呵。

渣男。

织田作之助皮笑肉不笑地摆手三连。

【还只是个幼稚的小鬼而已。】

【哪怕能将人心分析得准确无误,“心”却无法体悟,也不够成熟……对善恶好坏都没有向往,冷淡地只想看个热闹。】

【“死亡”这门课,可真不希望,是由他来给太宰上啊。】

感觉自己养小孩子,养出惯性,以至于连对太宰治都生出一股监护人的劳碌命,织田作之助赶紧吨吨吨灌两口酒,压压惊,冷静冷静。

他把装着冰块的小罐子推给对方。

“你呢?光盘问我。最近你忙的脚不沾地,安吾也很久没见了。上层又在搞什么大动作吧?还好,跟我这种小打杂的,没什么关系。”

太宰治唇角一勾,看上去笑得灿烂满分,但熟悉的人一瞧,就晓得这小子不对劲,牟足了劲要搞人的征兆。

“嘛~我呢,最近在忙着跟‘贵客’打交道。”

他抬起食指,弹了弹杯壁,把脑袋蹭在手背上,透过橙黄色的酒水,去窥探,变得光怪陆离的世界。

“——那可真是相当、相当,让人‘不愉快’的贵客哦,织田作。”

……

…………

………………

时间拨回一个月前,横滨出现异状的前一个夜晚。

港口黑手党接手了一批走私入境内的古董,据说都是刚刚从古墓中挖出来的新鲜货,经专业人士鉴定,价值连城。

由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负责这批货物的检查。

按照规矩,每一个东西,都要开箱,跟清单上的一一对照。

虽然跟太宰治面对面的时候,中原中也就像个一点就燃的核弹,碰头三秒钟之内,即便没打起来,也必须吵起来。

可事实上,他意外得是个优秀好青年。

懂礼、认真、负责不说,在街上,如果中原中也遇到背着重包裹的老奶奶,甚至会用异能“重力操纵”帮助她减轻负担——后来发现这个老奶奶是太宰治假扮的,就是另外一个大新闻了。

总之,中原中也,超靠谱。

于是在中原中也勤勤恳恳地,跟对方按规矩、走流程的时候,太宰治已经披着他那拿502胶黏过的外套,跳舞一样,花蝴蝶一般地,在货物箱子间旋转跳跃。

不顾中原中也的怒吼,太宰治径自走到一个,看着特别顺眼的箱子旁边,连钥匙都没要,也不知道他怎么操作地,三下五除二,就把盖子给掀开了。

箱子里,被妥善安置的,是一个金杯。

通体纯正的金,并不大,甚至比如今正常的杯子,还要小巧一些,能够很轻易地让女性握在手中。

杯身上,被拙劣地刻上了,类似是花的形状;而在其下,两行无法辨别的古老文字,风格截然相反,应当并非出自一人之手。

太宰治咂了咂舌:“这就是你们说的,价值连城的宝贝?这雕工……可真便宜。”

旁边负责解说的人连忙赶了过来,讪笑着道。

“虽、虽然这上面的文字和图案无法辨别,不过专家鉴定过,这很可能是苏美尔文化的遗物。年代久远,保存还奇迹一般得完美,只要搞几个噱头,炒一炒,那绝对——”

对方眉开眼笑地比划了个数钱的手势。

对此,兴致缺缺的太宰治弯下腰来,食指勾着杯身,正想把东西拿起来仔细看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