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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拆CP专家[快穿](7)+番外

老鸨以为李甲是无论如何都凑不够银子了,便道,“我的儿,莫要死心眼儿了——”

“我们说候他十日,便是十日。若是十日后,还没银两,便再也不理他了。”

那老鸨见李明明这么说,便点头,“也罢,就再等他三日。”

老鸨走了,李明明突然想起来,李甲还在城南等着呢。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发翠儿,“你坐轿子去城南,找李公子,说我被妈妈缠住了,不得出门,改日再见他——今天我们去见柳公子的事,不要说。”让他干等一天于己无益,还可能多生变故,算了。

翠儿觉得今天姑娘这行径奇怪极了,莫非看上了那柳公子?柳公子可不似李公子随和,长得也不如李公子好。

但看李明明神气不佳,便不敢多问,只低头答应了,便出了门。

将午时,翠儿回来,说已经跟李公子说了。

李明明点点头,上午的事办砸了,但愿下午的珠宝大迁徙行动能顺利。至于别的……总会有办法的。

午饭后不多时,便有提提盒的伙计来送预定的茶果点心,李明明让翠儿把茶点摆在内室。

翠儿道,“这时候又没客人,不如摆在园子里。”

李明明摇摇头,“天凉了,还是在内室,姐妹们暖暖和和地喝茶吃点心好。”

翠儿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去摆茶点。

“十姐雅趣,莫不是请我们来赏菊的?”

进来的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美人儿,与杜十娘的娇媚相貌不同,这位姑娘浓眉杏眼,看着很是大气爽朗。

“妹妹——”李明明猜她可能是谢月朗。

“今日不叫我猴儿,倒叫妹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姑娘笑道。

李明明黑线,不是不知道你叫啥吗。不过看起来确实关系很好的样子,这姑娘长得也像个仗义的。

李明明尴尬地笑道,“看你说的,就不能没事请你吃个点心啦?”

那姑娘拍手,“那感情好!”

“月朗已经来了?老远就听见你说话。”

又摇摇摆摆走进来一位美人儿。这位长得纤弱文静,带着点出尘的气息。

“素素姐又说我聒噪。”

“岂敢啊——”徐素素笑道。

李明明携起二美的手,进入内室,“如今天凉了,我们在屋里说话。”

另两位自然客随主便。

李明明对翠儿道,“你去招待你两位妹子去,”又对跟着谢月朗和徐素素的两个小丫头笑道,“两位妹妹只管与翠儿去耍子,我们这儿不用你们伺候。”

那两个小丫头看看自己的姑娘,得了允许,都笑嘻嘻地与翠儿出去了。

看着谢月朗、徐素素,李明明正色道,“我请两位妹妹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托。”

谢月朗道,“十姐这样庄严,是何事体?”

“身家性命!”李明明去床头,掀开枕头,拿出几个荷包,给谢、徐二人每人两个,“求二位妹妹保管。”

二人打开来看,都惊住了。

“且收到袖子里,我再说与你们听。”

二人互望一眼,略犹豫,都把荷包收了。

李明明便把托付代管的事情说了,又说还有些不好拿的玩器之类,回头也要一点一点搬将过去。

谢、徐二女齐齐站起来,正色道,“姐姐以全副身家相托,妹等定不辱命。”

李明明也有点感动,握住二人的手,“妹妹——”

拉她们坐下,李明明又道,“请两位妹妹来,除了这点银钱的事,还有更焦心的——”

“老身也来蹭姑娘们一碗茶吃。”

老鸨笑吟吟地推门走了进来。

三人都站起身,让座。

老鸨在上首坐了。

李明明倒了一碗点茶与她。

老鸨拿小银匙吃了半碗,“果仁子放多了,有些腻。你们也莫多吃了,小心堵得心口疼。”

三人都笑着答应了。

“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院里姐妹常坐在一起簪花斗草、唱歌弹琴,好不快活!哪像你们,只静悄悄地说话。”老鸨拍手,“我知道了,许是姑娘们都大了,说姻缘呢?”

谢月朗笑道,“哪里有甚好姻缘,再阔绰的客人也不过是来寻个乐子,并无半点真心。我姐妹适才在说明日老君庙会,大家一起去痛快耍子,妈妈也一同去吧!”

老鸨笑道,“老了,老了,赶不了这热闹。你们出门要小心,莫要被那些混人冒撞了。”

又问李明明,“媺儿也去吗?”

李明明笑道,“适才姐妹相劝,儿也想通了,何必为那李甲烦恼,明日也去与姐妹同乐。”

老鸨道,“我的儿,你想通就好。你们说话吧,老身乏了,去歪一歪。”

三人都站起身来,送到门口,“妈妈慢走。”

回到内室,谢月朗道,“明日我等还来找十姐,带着衣裳包裹,姐姐别的东西也便携带了出去。”

李明明很高兴,钱财大迁徙的事终于解决了。

杜十娘与谢月朗、徐素素这样的交情,李明明便不说什么客气话,只点点头。

谢月朗笑道,“姐姐刚才说还有更焦心的……”

李明明又把“做梦”的事说了一遍,“或是鬼神怜我,预以示警,妹妹们看我该当如何?”

二人大惊,谢月朗道,“那李甲看着像个痴情的,难道真会如此?”

徐素素沉吟道,“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人常言妇人水性,没有长情,却不知男子才最薄情呢。你单看那《诗经》里,就有多少薄情郎、痴情女。‘挥金陌上郎,化石山头妇’①的话从来不是白说的。”

李明明道,“落得个身葬鱼腹,我实在不甘。实不瞒二位妹妹,我头午去找过梦中义士柳公子……”李明明不嫌丢人,把上午的事情也都说了。

徐素素惊道,“姐姐实在莽撞,这样私密事体怎可因为一梦,即托付陌生人,况且这人还是那李甲同乡故旧。”

李明明叹道,“我如今也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现在只怕那柳遇春告诉了李甲,后果不堪设想。”

徐素素略思索,道,“若姐姐梦中之事是真的,这柳公子算是个君子人。他若答应姐姐不说,当会遵守承诺。”

李明明点头,又道,“不瞒两位妹妹,经过上午之事,我已顿悟,不想与人做妾了。我等出身之妾,通买卖,在夫主眼里,不过是个取乐的玩意儿。不单李甲这般想,王甲张甲也是这般想,就连那律法上都是这般写的。真正的从良,靠不得男人。”

谢月朗以手拍案,“姐姐所言极是,那帮公子王孙何曾真把我等当人看了。”

徐素素道,“十姐想自赎自身?”

李明明点头,“若平白说自赎自身,妈妈恐怕不放,此时借着李甲之手,且脱出门去,然后再寻办法,离了那李甲。只是恐怕柳遇春告诉了他……”

谢月朗与徐素素都点头。

徐素素道,“十姐绮罗丛里的英雄,妹等不及。若脱身顺利,姐姐以后要何以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