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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拆CP专家[快穿](20)+番外

长安风气比李明明知道的明清还是开放得多,有大娘和三娘,郑氏也就不大约束李明明。李明明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东市和西市,还观看了一场马球——没想到却因此引出了事端。

①这是真实发生在唐朝诗人李贺身上的事。倒霉催的李贺!整件事及李明明的小心理活动参见韩愈《讳辩》。

第18章 多事的马球赛(上)

话说李明明这次穿越真是过得挺开心的——当然如果老先生不是每天讲汉赋就更好了。

汉赋,虽然有崔莺莺的底子,臣妾还是学不了啊!

这帮汉赋大家都是水文的一把好手。写只鸟,能从眼睛到羽毛到爪子到它妈妈的妈妈的历史传说都说一遍,关键它的角色定位就是只不负责推动情节、勉强对人设构建有一丢丢作用的宠物鸟!

如果这是在大晋江,你们会被读者骂灌水骗钱刷负分的,你们造吗?

李明明在心里吐槽完,还得老老实实地学。

瞥一眼堂姐,坐得直直的,眼睛炯炯有神,不时做个笔记,李明明惭愧了,再瞥一眼另一侧的堂妹,脑袋一点一点的,马上就磕到桌子上了,李明明平衡了。

老先生深知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又或者是老庄的信徒——道法自然,所以对下面的学生们基本放养,乐意学的就多学一些,不愿学的也不勉强。

讲完书,是习字课。今天先生拿出一幅怀素的《苦笋贴》——当然肯定不是正版,笑眯眯地给三个女学生看。

草书这玩意,女孩子们很少写,更极少人擅长,看三个小娘子一幅目瞪口呆像,老先生笑了。

三娘用“先生你又顽皮了”的眼神看一眼老师,大娘也露出个无奈的笑来。

李明明人来疯,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流氓相地对着字帖左看右看,然后便跃跃欲试,“儿临摹几笔,请先生指教。”

当下铺开纸,大开大合地挥毫泼墨起来。

老先生拈着胡须,二娘这勾折腾挪笔法布局倒还罢了,难得她不是亦步亦趋地临,若是但求像,规规矩矩地临摹,草书之狂态必然尽失,还有什么趣味。倒是现在这样,字迹虽只有五六分似,然笔画洒脱,飞动自然,颇得几分醉僧神·韵。这孩子于书法上果真有天分。

待写完了,三娘直拍手,大娘也赞赏地点头。

老先生道,“二娘倒是有两分狂意。”

李明明看看先生,不知道这是夸自己写得好,还是贬自己刚才上课不认真。

看李明明神色,老先生在心里一笑,面上却老神在在,指导了女学生们几个草书技巧,留了临帖的作业,然后便卷了书本走了。

大娘颇有长姊气派地对李明明和三娘道,“你们也太过分,一个个都当先生眼盲吗?上课这般不用功!”说着瞪二人一眼。

李明明和三娘都呵呵地笑。

“我得赶紧回去准备下午的马球,阿姊们,我先走了。”三娘提着裙子一溜小跑地走了。

说起马球,李明明也很兴奋,好想学啊,穿着胡服,骑着马,飒爽英姿有没有——一个体育渣想学打球,必须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比如漂亮的运动衣。

李明明跟大娘说起对男装胡服的向往,大娘道,“你便是不打球,穿胡服也没什么,咱们俩身量差不多,我送你一套。”

李明明大喜,又有点担心地问,“我阿娘要说的啊。”崔莺莺记忆里没有穿男式胡服的片段。

大娘也有点为难了。

李明明眼睛一转,“我午后去找阿姊,在你那里换上,回来也先去你那里,阿娘也就无从知道了。”

大娘笑道,“就你机灵。”却也答应帮李明明打这个掩护。

穿上窄袖圆领袍,蹬上靴子,头发也打散梳成男儿发髻,带上幞头,李明明拿着铜镜左照右照,心里美得不行,便如前世照艺术照穿宽袍大袖的汉服一样。

“好个俊俏的小郎君!”大娘笑道。

大娘自己却不换胡服,“我穿着不好看。”

大娘相貌温婉,确实不大适合英武利落的胡服,崔莺莺长相也偏娇柔,只是李明明自带一股子混不吝的精气神,穿上利落的胡服,倒也洒脱。

最英武的要算三娘,穿枣红胡服,头戴红色抹额,帅得李明明想吹口哨。

姐妹三人早就跟长辈请示过了,此时三人汇合,带了丫鬟仆人,坐上牛车出了门。

马球赛在曲江边上举行。还有几天就到上巳节了,这场马球赛算是上巳节的一个序幕。

长安人民对文体活动的兴趣浓厚异常。李明明以为不过是看场中学球赛,十几个人打球,周围几十个家长同学当啦啦队。没想到,好么,好有小二三百人,毡垫铺起来,帐篷搭起来,还有矫情地设步障的——这隔着步障,还怎么看呢?

赞助商赵国公的马也已经到了,据说都是大宛良驹,汗血是没有,但看起来确实很神骏。

看到同样扎红抹额的一个年轻郎君,三娘便扔下两个姐姐,去与队友汇合了——男女混合打,唐朝人真是开明得厉害。

大娘笑道,“幸亏有你,往年我自己孤零零,别提多可怜了。”

李明明咧开嘴笑,要是搁在后世,三娘保不齐能当个职业球员,为国争光呢。

作为家属福利,李明明和大娘得以在一个很不错的位置观战。周围几个小娘子也是球员的家人,大娘都认识,一一为李明明做介绍。

大娘不卑不亢,只介绍这是“高家五娘”“箫家十二娘”什么的,李明明客气地见礼,却不知道这里面某某的阿耶、某某的阿翁是朝中跺脚乱颤的人物。

几位小娘子对大娘和李明明倒也还算客气。

李明明土包子进城,什么都想看看,以后穿回去可就看不着了嗳。

却不知自己看人家,也有人看她。

“那位着绿色胡服的小娘子是哪家的,着实艳色无双!”三个年轻士子中的一个赞道。

另一个顺着方向看去,崔莺莺!

张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看到了崔莺莺。在普济寺时,崔莺莺要么冷漠,要么哀怨,要么大义凛然,红娘说她对自己有意,张生却从未见她这般明媚生动过。

看着李明明弯着眉眼娇憨地笑,张生一颗心似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

“三郎?三郎?三郎这般出神,赶是认识那位女郎?”旁边的伙伴笑道。

张生寂寥地笑笑,微叹一口气。

“当真认识?”

“那是先山阳郡崔太守的掌珠,其母郑氏,乃我异派从母。”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笑道,“崔小娘子这般出色,可惜生于没落之家,崔太守过身太早,其叔伯一为太学助教,一为监察御史,都是七八品的官职……”这人摇摇头,“且看下一代小郎君们如何吧。”

张生脸色一变。

最先说话的那人道,“说来崔助教也是神奇,据闻有少慧之名,早早中了进士,谁想混了二十年,还是个太学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