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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原神同人)[综原神]当不成艾尔登之王的我转行当提瓦特魔神(317)+番外

一般人还没法替别人介错——但如果是仇家或者新手来介错,鬼知道会砍几刀才能将脑袋完整地砍下来咧。

一听这话,山内和别人跑得更快了,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仿佛生怕褪色者一边狂笑一边冲过来给他们一个个捅腰子再掉脑袋。

如今森林里只剩下几人,荧将泪流满面的泉八郎扶起身,派蒙则是小声地安慰他。

派蒙说:“没事了,泉八郎先生!坏人已经被荧他们赶跑啦!你安全了!”

“谢谢……谢谢各位。今晚给你们添麻烦了。”穿着旧和服的寒酸大叔十分窘迫不安地道谢。

褪色者并没有急着第一时间去跟受害者讲话,而是调转了手上那个“黑色飞贼”的镜头,笑眯眯地对今晚值班的技术专家艾尔海森表示了致谢。

没错,她确实利用了人家的主办方身份,成功吓退了山内等一伙人,但相信艾尔海森也看出了这点。

尽管这是个单向的镜头,褪色者看不见监控器那边艾尔海森此刻的表情,可他那漠然冷淡的声音依旧从镜头边缘的音孔里传出来:“多管闲事了……真是麻烦。”

也不知道是在说阿褪今晚的多管闲事,还是此人在自嘲。

褪色者乐乐呵呵的,完全没察觉到哪里有异常,甚至不觉得自己比赛第一天就跟一伙稻妻贵族结仇了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依旧跟一条摇晃尾巴的狗子那样喜笑颜开:“这不是都多亏了您的仗义执言吗?”

艾尔海森沉默了片刻,别人看不清当时泉八郎发疯的神态,他透过“黑色飞贼”的近距离镜头,倒是意外的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明白褪色者是如何做到单靠几句话和眼神就能让一个大活人露出那样震骇莫名的惊恐神态,但这位250号选手应当不是公众所认为的那样只是一个来比赛里混饭吃、划水摸鱼的无能之辈。

旋即,他感到略微的无奈……阿褪,你自己不就有能力搞定那帮废物吗?何必还要叫上我来当靠山?

“嗯……好吧。但阿褪选手,请你记住,你和泉八郎选手今晚都欠我一个人情。”艾尔海森表面上依旧无悲无喜地说道,“是我替你们吓走了那些窝里横的纨绔子弟。”

褪色者反问:“你想我如何还你这个人情呢?”

此时身处蒙德城比赛值班室的须弥学者愣了一下。

其实他也就随口一说,还没想好什么具体要求,只是不希望自己总是被别人利用罢了……说到底,利不利用其实无所谓,主要是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妨碍他看书了,好烦。

然后,他听见镜头那端的黑发蓝眼女人爽朗地笑着问:“要不,我允许你摸摸我的屁股?”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断然拒绝:“不。”

褪色者趁胜追击,震声道:“——那就让我摸摸你的臀部!!”

第180章 救救孩子

褪色者被艾尔海森彻底拉黑了。

估计今晚是无法再呼叫这位值班的技术顾问了。

悲伤.jpg

此时脑袋上有伤、衣服上也有血迹和灰尘、鞋印等痕迹的泉八郎已经被旅行者和派蒙逐渐安抚了情绪,一个劲地对三人鞠躬。

“谢谢你们,谢谢!”

荧和派蒙都挺开心的,觉得做了一件好事。

可褪色者并没有如伙伴那样单纯的高兴,只是收起自动关机的“黑色飞贼”后颇为冷静地盯着他,倏然反问道:“你并不怨恨我们吗,泉八郎?”

另外两人都相当诧异地看向神情漠然的褪色者,不明白她何出此言。

但阿褪依旧用那种冰冷如刀的语气继续剖析此事:“我可是害得你招惹了你们当地的权贵作为仇人啊……就算是比完赛了,以山内那种人的性子,恐怕也会对你伺机报复——而造成这一切后续事件的人就是我!你却不恨我吗?”

泉八郎抬起头,有些胆怯地看了褪色者那毫无波澜的黯淡蓝眼睛,像是生怕这样的自己会玷污了贵人的视野,慌不迭地重新低下头去。

“小人……小人尽管出身贫贱,也没有见过太多世面,但基本的恩义也是明白的!”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如果刚才不是您和这位同伴小姐,还有艾尔海森先生的及时出手相助,我——恐怕都活不过今晚了。”

“既然如此,山内大人在比赛之后对小人的报复又是怎么样的,也不是我这种卑贱之人能够考虑到的范围了……”

褪色者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确定这家伙的确是并不怨恨自己和荧的“多管闲事”行为后方才点点头,说:“泉八郎,你的谢意……我收下了。”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对方那粗糙干裂的黝黑皮肤、满是老茧的双手以及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皮肤上那些成年的旧伤伤疤,忽然笃定地说道:“你是个农民。”

——只有天天在地里劳作的庄稼汉腿上才会留有这种曾经被镰刀多次划伤过的痕迹。

不知为什么,明明已经失去记忆的褪色者却觉得这种腿部伤痕看起来十分亲切和熟悉。

但这样突然揭穿对方的职业,到底是恐吓到了这个胆小卑微的稻妻农民,他看起来神色大变,惶恐不安,膝盖一软,几乎又要跪在两人面前开始土下座道歉了。

“站起来!不许跪!”褪色者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帮助了你,你也对我表示了感谢。我更是已经收下了你的谢意,那么我们之间就扯平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对我下跪?泉八郎,你难道是想要折辱我的人格吗!”

一旁的荧看直了眼,派蒙趴在她肩头小声地说:“这样子的阿褪,看起来好像是混社会的那种龙头老大哦……”

金发少女点点头。

确实,哪怕手无寸铁,哪怕不擅长战斗,依旧站得比谁都笔直,比任何人都要活得挺胸抬头、无惧挑战。

任何人看见这样的阿褪,恐怕都会觉得那是钢铁所锻造出来的刚毅存在吧……

“不敢!请您谅解,小人绝无此意!”

泉八郎几乎被褪色者此刻的神态和言语所吓哭。

明明是年纪比自己更小的女士……为什么身上会有这种像是极道大家长一样的威严气概?

褪色者的语气放缓了:“那为什么要道歉呢?你这农民难道是作奸犯科的罪人,不配参加这种体育竞技?”

“因为……因为大家都说,农民是不应该来参加这种比赛的。”泉八郎颤微微地回答。

大家?“大家”是指谁呢?

但就算这个中年男人不肯说出个别具体的人名,在场的其他几人想都能够想到——比如像刚刚那趾高气昂的贵族山内……

出门在外遇到身处困境的老乡,想到的不是帮助或者无视,而是觉得丢脸,乃至于滋生了莫名其妙的杀意。

毕竟,“农民”和“骑行车手”这两个职业身份似乎完全搭不到边。

褪色者沉默了几秒,又问:“方便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场比赛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