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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原神同人)[综原神]当不成艾尔登之王的我转行当提瓦特魔神(17)+番外

——褪色者至今依旧喜爱着象征交界地魔法源头的群星,却无法对那所学院与青春的苦涩产生丝毫好感。

所以那段求学与成长的记忆,以及本名背后的辛酸与痛苦,意味着褪色者被亲人所抛弃、被师长与同学所鄙夷的前半生。

如今的魔神并不想要用那时候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假名”。

“那么……”她再次露出某种标志性的,与其说是没心没肺,倒不如说像是戴久了的面具一样乐呵呵的无害笑容。

“就叫‘棱游’吧。”褪色者悠悠地说。

摩拉克斯下意识地重复道:“‘棱游’吗?也有几分本土韵味便是。”

褪色者眯着眼睛嘿嘿直笑。

【“棱游君,你虽是西夷之人,但你看我这苇名国的山川河流,可有想留下来的心念?”】

记忆中的那个满身是伤的中年男人如此豪迈地笑着邀请她。

从学院毕业以后,戴上了象征“流浪法师”辉石头罩的年轻法师一路向东游历,最终抵达了另外一片芦苇茂盛之地。

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类。

以凡人之身,抵达剑道至高山顶的无双剑豪——苇名一心。(注2)

在见识过这位法师的力量后,一心向她发出了邀请:“山棱无阻,以游四方……棱游君,纵使你为刮过芦苇之地的一缕清风,我依旧诚邀你加入吾等这场盗国之战!”

当时褪色者还是个年少无知的中二病,她故弄玄虚地说:“风是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的。”

但是被当面拒绝的苇名一心只是爽朗大笑,回答道:“诚然!但我挥剑时,即为飓风!”

——他从来都不要风停留,因为他自己就是风暴!

这个男人自信到可怕的心胸震撼了初出茅庐的外地法师,她转变念头,留下来开始学习当地的剑道。

就这样,褪色者在那里结交了不少当地的好友,学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术,还参与了一场浩浩荡荡的起义战争,直接掀翻了当地的暴权统治者,最后临走前还帮忙打退了进犯的军队……

离别前,苇名一心将自己的备用太刀送给了她作为纪念,那就是后来被改名为“比邻”的那把断刀由来。

“纵使人生终须一别……天涯共此明月!”

如今想想,真是意气风发的年岁,褪色者在自己那并不光鲜亮丽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真正被人尊重的喜悦,以及与异世界朋友们结交下的深厚友谊。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站在敌人被封印镇压的墓碑前,外表年轻到堪称有些稚嫩的少女魔神仰起头,颇为怀念地注视着漫天的星光。

在那些遥远星球的尽头,昔日的伙伴们是否还能举杯畅饮呢?那些老家伙还能否挥得动刀剑去斩杀外来的敌寇呢?

事实上,就连自己也屡次死死活活,恐怕故人都已不在了。

虽然很清楚这个冰冷又现实的答案,但是棱游依旧坚信着:那些人还活着……他们活在自己的心里。

在过去,在现在,在未来——那些人,那些笑声,那些发自内心、渴望时光停留在永恒一刻的喜悦,已经足以慰藉她此后颠沛流离、客死他乡的一生。

不过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群星看起来有点怪啊?

你们都一动不动的吗?

这难道提瓦特的星空也被“碎星将军”锁住了正常流转的命运??(注3)

褪色者想不明白这些事情,所以决定暂时不去深究了。

不知为何,摩拉克斯这回倒是没有催促什么,他只是体贴地给够了这位新生同族足够的缅怀过往时间。

比起打探别人的故事,他看起来对于交界地的封印法术更加感兴趣罢了。

“对了,棱游。”

棱游回过神来:“咦,什么事?”

只听摩拉克斯轻描淡写地开口:“鉴于你如今实力尚不完整,权柄不明……要不要跟在下离开?吾之领地距此并不算特别远,我与其他两位魔神同伴都生活在归离原。”

“归离原?”

“嗯,是在下与同伴共同庇护的人类领地。”

事实上,摩拉克斯想要拐走这个新生同族的想法从刚才就开始有了……倒不是说他一个成年魔神对笨蛋幼崽有什么奇怪的念想,主要是他不愿意放任一个实力不差的幼崽在自己的领地外围地区胡乱闲逛,而且塔尼斯特一看就是很能轻易搞破坏的那种魔神类型。

到时候塔尼斯特倘若惹出任何问题,还不是他或者别的朋友来收场?

话虽如此,他依旧觉得这家伙的本性不坏,这点单从她能够和博内兰那个吃人的老牌魔神互掐到死就看出来。

再说了,谁会讨厌一头漂亮清爽的异风之鸟呢?

本来,【契约之魔神】摩拉克斯已经做好了付出某些代价或者签订契约的想法,这对于摩拉克斯而言,就是本能。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商业乃至世间大部分之事的公平性就凝缩于此。

然后,他看见褪色者眼巴巴地开口了:“那……归离原有厕所吗?”

摩拉克斯:“?”

见他呆愣原地,褪色者有点慌,连忙辩解:“没有厕所也没关系,能不能给我一口饭吃……”

哦,这个倒是有。

“都有。”摩拉克斯言简意赅道。

于是,褪色者欢欣鼓舞:“太好了!我可以在厕所里吃饭了!”

摩拉克斯:“???”

你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第12章 地狱笑话

在前往归离原的路上,摩拉克斯讲述了一些在归离集的注意事项,比如不能吃人、不能随便折腾玩弄老百姓之类的规矩。

当然啦,这些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规矩对于人类来说是常识,但对于一些性格桀骜的魔神完全算得上“枷锁”。

可这对于褪色者来说根本算不上任何压力,因为她是个和善友爱的外乡人,一直都是尊老爱幼,文明守法,廉洁奉公,儒雅随和!

她对于吃人,亦或者将无辜路人抓起来从高空中投下、看看会摔成什么血肉模糊的模样这种把戏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就好像正常人是不会对红绿灯和人行道规则感到怒不可遏、无法忍受那样。

因此在听了摩拉克斯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注意时候后,褪色者毫无半点感情波动:“已阅,下一个话题。”

“……”

摩拉克斯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非常有压迫感,但褪色者浑然未觉,依旧是那副傻狍子的乐呵模样。

所以有的人总是挨揍不是没有原因的。

明明平日里回去的路程对于两位魔神而言不算太远,但对于性格本应沉稳可靠的摩拉克斯而言,简直是在分分钟挑战他的忍耐力。

他开始有点明白在过去这些年里博内兰到底过着怎样天天被气得发癫的日子。

不过褪色者到底还是有点分寸,知道作死这种事一定要有个限度,因此在嘴巴上皮一下很快乐后,才总算变得正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