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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91)+番外

后头的王环几个一见不好,赶忙冲上前。

阿年松开了嘴,一脚踹开王现。

王现朝着后面踉跄了好几步, 后头的人过来扶,还被压倒了好几个, 一个个地栽到了后头。几个人被撞得在地上直打滚,这力道,实在是太大了。王现更惨些, 铁青着脸,额角已经起了豆大豆大的汗滴,倒在地上疼得撕心裂肺。

“臭丫头!”王环吐了一口吐沫, 提着木棍就要上。

还没走两步,后头忽然想起一阵暴喝:“兔崽子,跟在陈家村撒野,反了天了!”

“给我上!”

说话的是个男人, 王环几个人回头一看,却见陈三石带着几个壮汉跑了过来,后头还跟着陈陆生和陈柱子几个。

陈陆生他们方才就看到王环几个鬼鬼祟祟地跟着萧绎了,只是对方人多,他们惹不起,这才灵机一动去寻了家里人过来。

如今看到萧绎躺在地上,阿年也神情恍惚的模样,几个人都气得直跳脚:“你们把萧绎哥怎么了?”

敌众我寡,王家庄的都不是傻子,既然打到了人,那就只有赶紧跑的份儿了。不过陈三石他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哪里会让他们这么容易就跑了。

即便没全部抓到,但也逮住了其中几个。

王环王现两个当然是跑不掉的,毕竟柱子他爹几个就盯着他们俩,知道这是个坏头子。陈家村和王家庄本来就不合,这会儿这几个兔崽子竟然还敢在陈家村的地盘上挑事儿,暗算得还是他们的野猪英雄,这事儿要是王家庄不给个交代,就别指望他们放人了。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几个大人下手起来就没轻过。那头浩哥儿身子差,跑不快,也是一下就被抓到了。陈三石嫌他不中用,往后一扔,最后落在了陈陆生的手里。

“臭小子,是不是你带人过来的?”陈陆生一拳捶在浩哥儿脸上,他才不管这人体弱不体弱,体弱就有理了,体弱就能打人了?“怪不得萧绎哥不待见你,真是个小人,我呸!”

浩哥儿被打地趴在地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回要是不将你揭掉一层皮,我就不姓陈!还敢来咱们这儿充老大,也不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陈陆生在教训人的档口,陈柱子几个已经跑去萧绎那儿了。众人本来是想扶着萧绎起来的,结果站了半天都没能下手,皆只因为阿年护犊子一般地抱着人,丝毫不让人碰。

陈柱子看着地上的棍子,愣了愣:“阿年,萧绎哥是被打哪儿了?”

阿年动了动眼珠子,开始有了些反应,抬手摸了摸萧绎的后脑勺。

没有血,但是那里有一个好大的包。阿年摸了摸萧绎的脸,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会朝着她笑,也不会摸她的脑袋。

阿年忽然慌了,跟当时阿爹走了的时候一样慌张。

“阿年,你,你别哭啊。”看着阿年眼眶湿了,陈柱子急地原地打转,等萧绎哥醒来知道他两句话就把阿年说哭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可关键是他还什么都没说啊,陈柱子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死了,“咱们要哭也得等把萧绎哥送回家再哭,萧绎哥这样,得看大夫啊。”

阿年忽然收了泪。

陈柱子正要帮忙,就见阿年一把将他萧绎哥给抱了起来,稳稳当当,都不用人扶的那种。

慌神间,面前已经没了人了。陈柱子赶紧回神,冲着不远处抱着人的阿年唤道:“先等等我啊!”

阿年丝毫未停。

……

京城内外,局势仍旧算不上好,其中尤以紫檀殿气氛最为不妙。

宫人们夹紧了脑袋,生怕一招不慎,就落得个脑袋搬家的下场。要知道这半月以来,紫檀殿换下去的宫人已经有三十好几了,无不不是碍了皇上的眼,被拉下去杖毙的。

留下来的宫人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也会不好。这紫檀殿当值的宫人,以前有多风光无限,如今便有多担惊受怕。

那些被杖毙的宫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也是他们命不好,刚巧撞上了萧承衍心情烦躁之际。

韩公望领兵去汾河已经好几个月了,原以为至多一个月便能有音信,结果等到现在还未听到萧绎那小子的消息,倒是捉了几个太原那边的密探。可这又有什么用,除了能证实萧绎确实失踪了,余下的半点用处也没有。

萧承衍也盼着萧绎是不是早被水淹死了,要不怎么到现在还没寻到人呢。只是这没见到尸体,总还是心头不安,担心萧绎终有一日会卷土重来。

张铎也知道萧承衍心头不安,连着进言了好几次。他一直觉得汾河那边的探子不过就是个障眼法,倘若一直在那儿找,是绝对找不到元宏帝的影子。说的次数多了,总还是有效果的。

最后,萧承衍也不得不依着他的意思,派兵在临近的河流附近搜查,不独搜查汾河一处。不说这个诏令颁下去后韩公望那头又会怎么想,起码,张铎这里是觉得安心了许多。

这一日,萧承衍处理政事,忽然看到一份为薛家求情的奏折。

萧承衍冷着脸将奏折放在一边,招来御前总管,问道:“薛家境况如何?”

赵公公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回皇上的话,薛家最近并没有什么动静,薛老爷子这些日子依旧在各个衙门转悠,薛家的几位老爷也蜷缩在院子里,未见怎么出过门。”

“薛毅那个老东西,还真是甚强体健啊。”萧承衍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拉长了脸。要不是因为张铎,薛家早已经随高家去了。

赵公公斟酌了一番,最后又加了一句:“不过有一点,薛老爷子昨儿同户部侍郎说话的时候,好像提到了一句高家人。”

萧承衍动作一顿,语焉不善:“高家?高家哪个?”

赵公公忙道:“不是之前的高家,说得仿佛是高家旁支,已经与高家分了宗了。那家有一个儿子在外头当县尉,薛老爷子也不知道从何处听说了这人,闲聊时候便于张侍郎说起了。”

萧承衍冷笑:“闲聊?朕看他分明是故意点出来的,分明是还放不下高家呢。”

也是,毕竟是姻亲。

“那什么县尉?”

“叫高忱,是安阳县的县尉,奴才早已经打听了一番。”

萧承衍扯了扯嘴角,薛毅那个老东西既然要保,那他就让他看看,同他反对,究竟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京城的风云变动,仿佛与别处无关。

安阳县县衙内,稀稀疏疏地站着几个人。这阵子衙门里头清闲得很,没有什么事好忙。兼之高家已经败落,高忱这个县尉也早已经失势,所以更显清闲,便是有什么要事,也轮不到他来做。

望着被众人围住的郑主簿,高忱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过是个主簿罢了,瞧这些人巴结的样子,真是没见过世面。

眼下县衙的情况确实对高忱不利,本来他也担心的夜不能寐,不过自打昨儿收到了从京里来的消息,高忱的心便大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