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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200)+番外

长宁沉默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盯着高听蓉的脸,道:“蓉儿,你最近是不是心里存了事儿?”

高听蓉又朝着附近看了一眼,见还是没人,心思早就飞到了别处,哪里还有应付长宁的功夫,随口道:“我能有什么事儿?”

“可是你最近实在是有些不正常。咱们俩也是从小就认得的,你若是真有事,千万别瞒着,歆儿已经离开京城了,三个人里头只剩下了两个,你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高听蓉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多了,我好得很。”

说着,她便想躲开长宁独自往前走。

长宁哪里肯让她一个人过去,赶忙拦着:“你没有请帖,可不能随意走动。”

“没有请帖不是也已经进来了么?”

“那不一样!”长宁生怕她生事,打定了主意要仔细看着。自打上回马场一事之后,长宁得了教训,也乖觉了,知道不能得罪荣庆侯府。

这回帮着高听蓉进来,是看在两人这么多年手帕交的份儿上,可是这不代表她能眼睁睁看着高听蓉在荣庆侯府闹事。

真闹起来,高家或许无事,楚家却难逃其咎。

“兄长好容易才谋了个实缺,来之前,祖母特意叮嘱了我,叫我千万不要生事。”长宁提醒道。

高听蓉不满:“你几时变得这般畏首畏尾了?”

长宁苦笑一声:“大概是到了不得不懂事的年纪了。”

高听蓉不是个傻的,自然听出了长宁的意思,知道她这是等着自己表态呢,遂挤出一丝笑:“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长宁多看了她几眼,见她不似说谎,便放下了这事,只是仍旧跟在她身后,不让她乱走。

一时后头忽然响起一阵欢呼声。

高听蓉循着声音走过去,绕过了一个小道,便看到一块梅园,中间的空地那儿站着好几个姑娘,正围着在玩投壶。

被团团围在中间的那个,高听蓉最是熟悉不过。

“这不是陈姑娘么,没想到她还会投壶。”长宁看着那边热闹,忍不住说了一句。她也是想过去凑凑热闹的,只是想着自己身边还待着高听蓉,便不好上前,只跟着高听蓉站在后头。

“她什么不会啊。”

会的东西多了,不仅学着男子参加武举,还能抢男人呢,高听蓉笑得讽刺。

长宁立马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善,正想拉着高听蓉回避,冷不防又听身边的人开了口,话还是一样的不好听。

“也不知道那些姑娘家起哄个什么劲,明明前些日子还瞧不起荣庆侯府,将他们看做是乡野粗人,这会儿看着人家得了个武状元,便上赶着过来巴结了。我瞧着那陈姑娘也是玩得挺高兴的,她莫不是真以为这些人是真心同她要好的?果真是没见识的乡野丫头,一肚子心眼都放在打打杀杀上了。”

长宁头疼得不行,正想将人往后扯,抬头间忽然对上阿年的眸子。

直直得看过来,叫人无所遁形。

长宁顿时定住了身子,左右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尴尬的是,陈姑娘还朝着这边走过来了,里头还有两个好事儿的姑娘家也跟着过来了,显然是看热闹的。

阿年走到高听蓉面前。她听到方才高听蓉弄的话了,阿年本来就不喜欢她,如今就更不喜欢了:“你怎么,来了?”

长宁怕事情闹大,索性当了和事老:“蓉儿听闻陈姑娘当了武状元,心里着实替陈姑娘欢喜,这才带了贺礼,同我一道亲自过来恭贺陈姑娘的。”

“我们家,并没有送请帖。”

“没,没有吗?”长宁窘迫不已,侧眼瞧了高听蓉一眼,却见她仍然是刚才的表情,丝毫没有心虚气短。长宁心里泛苦,嘴上却不得不替她解释,“许是蓉儿弄错了,以为没有请帖过来也不是不可以。方才进来的时候,那守门的管事也没有多拦着,所以我们俩,也不知道这事儿。还请陈姑娘见谅啊,我们本是一片好心,特意过来道声恭喜的。”

张家姑娘站在阿年身后,听到这话都笑了:“不请自来,还跟人家道恭喜,这分明是砸场子的。”

“张姑娘单知道不请自来,却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叫来者是客。”高听蓉不卑不亢地开了口。她有心对表哥示弱,却不想在阿年面前软了声气,“怎么,陈姑娘还要将我这个上门做客的赶出去不成?”

张姑娘生怕阿年为难,自个儿站了出来:“就是赶了你又能奈何?”

她早就看不惯这个高听蓉了,惺惺作态,沽名钓誉,还吹什么才女呢,有本事就跟陈姑娘一样也弄个状元郎回来啊!

高听蓉讽刺道:“东道主还没发话,张姑娘在这儿充什么大头?”

张姑娘心气一短,半天没有想好要回的话。

阿年直直地瞧着高听蓉:“上次警告的,都忘了?”

高听蓉脸色一沉。上次,那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天。

“陈姑娘是铁了心想要与高家为敌。”

“现在的情况,分明是你铁了心想与陈家为敌,怎么着,打量着我们陈姑娘好说话,逮着人就要欺负不是?”张姑娘凉凉地开了口。

长宁赶紧拉着高听蓉:“算了,礼也送到了,咱们还是回去。”

高听蓉知道自己不该生事,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她本就不平,如今看到阿年风光无限,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奉承着,心气愈发不平。

凭什么一个乡野丫头都能风光无限,而她这个高家嫡长女,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压在后头。她不甘心,明明她才应该是最耀眼的那个!

高听蓉满脑子只剩下愤怒,再无其他,她自知敌不过阿年,便瞪了说话的张姑娘一眼:“看来张姑娘已经忘了,前些日子是怎么编排咱们这位武状元的。”

张姑娘哑口无言。前……前些日子是前些日子,现在是现在嘛,她有些心虚气短地看了阿年一眼。

阿年没什么反应。

大好的日子,阿年不愿意发火。她只是在心里琢磨,要不要直接同萧绎说算了,让萧绎解决了这个高听蓉,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到陈家来。总之,阿年烦了,连跟高听蓉争辩的心思都没有了,她想要一劳永逸的法子。

至于萧绎肯不肯听她的,阿年完全没有担心。若是这点事都不替她办好的话,那……那便不必成亲了。

高听蓉看着这情况,冲着二人讥笑了一声:“看来,陈姑娘还不知道她们私底下说得那些话了。”

“关,关你什么事!”张姑娘斥道。

“确实不关我的事,只是看今儿热闹,一时想起来便提醒二位罢了。”高听蓉勾了勾嘴角,“顺带奉劝张姑娘一句,别眼热人家得了个武状元便跟在人家后面,人家做什么便学什么。高门闺秀的,总该知道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

张姑娘嗤笑一声:“不该跟着陈姑娘学,难不成还要跟着你学不成,好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