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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188)+番外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赵申甫说完,缓了许久,又叹息道,“更何况,祖父得罪的还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若是只开罪的皇上,以皇上念旧的性子势必不会动到赵家的头上的,最多,自此之后冷着祖父,提拔杜家便是了。可是啊,祖父失算了,低估了那人在皇上心头的地位。咱们这些人同她相比,算的了什么呢?”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不是这样么?赵申甫苦笑一声。

以往的皇上,哪里会整日整日的为一个女子分心。所有的不对劲都是从陈家人进京开始的,赵申甫甚至隐隐有种预感,皇上这般处处打算,竟不像是只要那陈姑娘入宫为妃似乎的,竟像是……替她筹谋后位。

这事赵申甫是不好同孙女说的。

好在赵梓月也想不到这个份儿上的,她只担心一件事:“那,那咱们家得罪了皇上,往后还能再回京城吗?”

赵申甫看了孙女一眼,她年纪小,心里想什么,脸上便能看得出什么。赵申甫又是一声叹息:“月儿,是祖父对不住你。”

“祖父骗人。”

她不信。怎么会出来就回不去了呢?

说完,赵梓月便掉头离开了,这样残忍的话,她怎么能相信呢,皇上肯定还是念着他们赵家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又会让祖父回京。

一定是的。

赵梓月坚信。

赵家走后,这所谓的两朝元老便只剩下杜家了。旁人本以为赵家走了,杜家会顺势再登一步,或许还会在朝中再提立后一事,可叫他们失望的是,杜家不仅没有大肆为自家起势,反而迅速沉寂了下来,杜老爷子甚至还抱恙了许久,放出消息,道自己年老,体力不支,要长期修养在家了。

几乎是短短几日的功夫,京城里势力最大的赵杜两家,竟然同时没了声息,背后缘由,委实叫人惊奇。

也是伴着赵杜两家的低调退出,京城这些日子里关于武举的争论,渐渐少了起来。

众人议论了一阵,仍旧没能议论出什么,条令还摆在那儿,女子依旧能与男儿一般参与武举。口诛笔伐了这么一段时间,不少人都已经精疲力倦了,兴趣也慢慢衰退了许多,如今连说都不愿意去说了。

女子参加便参加,左右也起不了什么水花。

她们自己不嫌丢人就成了。

至此,京城的风向竟然又变了一番。

这事对于阿年这样想要参加武举的人再好不过了。就连顾茗几个,也是摩拳擦掌,准备上台一展拳脚。她们自幼习武,自问不比那些男子差,如今朝廷有了这样的规定,她们自然也要上去试一试的。

几个人与阿年约定,先报了名上去,谁也不许临阵退缩。

报了名之后,便剩下之后的准备了。

阿年比她们所有人都要忙。因为报了名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武举也是要考文试的,文试虽没有诗词歌赋,却有军事策论,要写文章的。阿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一阵晴天霹雳,神魂俱震。

好在震也就震这么一瞬,回府之后收了萧绎的信,阿年又一次地鼓起了信心。

这些天她和萧绎都没有见面,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在信里说什么时候见面的事。许多事情戳破了之前与戳破之后是完全不同的。戳破之前,阿年可以肆无忌惮地同萧绎腻歪,可是一切摊开了,隐约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阿年却又有些了些害羞的情绪。

她想萧绎应该也是一样的。

自从她上回给他画了一副自以为很像的画像送去之后,萧绎的信便从三四日一次变成每日一次。两个人都乐此不疲。

这回来得信同往日有些不同。

往日都是些让人脸红的诗词,这回,却只有几句话,问的是武举文试的事儿。萧绎深知阿年的水平,也知道所谓的军事策论于她太过困难,便问她要不要他帮忙。

策论的题目,别人不知道,萧绎却是知道的。

他本也可以直接附在信的结尾处,可是临下笔的时候仍旧忍住了,想先问一问阿年的看法。

阿年肯定是愿意的,看到这话的时候一颗心差点激动地从嗓子眼儿里头跳出来。

要!

肯定要啊!

通过不了文试的话,便没有机会参加之后的武举了。阿年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可没有顺利通过的本事,能提前知道题目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真是愁什么就有什么,阿年美滋滋地想着。

她提笔便准备应下,可笔尖悬在空中半晌,却还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阿年用笔头挠了挠脸,她要是真问萧绎要了题目,对其他人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她这算不算是,作弊?

……

九月初,各地武举考生汇集京城。九月中旬,文试结束,三日后,武举初试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快乐呀!

新的一年,祝各位小天使都能开心顺利●v●

以及,作者菌除夕也在更文,感动不感动?

第115章 冒酸气

这回的武举与往年任何一次都不同。

因武举不限男女, 场中竟然真有不少女子, 其中有阿年这样随性而为, 想要参加所以便参加的,也有顾茗卫萱等人一般本就是武将之后, 自幼受家中熏陶,武艺非凡的;也有江湖儿女, 得到消息, 想要一阵拳脚,名震天下的。

人杂了,便容易混乱。好在朝廷派来的官兵诸多, 考官也是公正严明,初试的几日下来, 几个考场算是纪律分明,没有生出什么乱子。

这是明面上。

暗地里,自然也有些龃龉。不少男子只是碍于朝廷的规定,不敢对女子参与武举一事露出什么不满,以免得罪朝廷, 也得罪了考官。可是私底下,仍旧有不少非议, 尤其是初试之后,场中还剩下不少女子, 这些非议便更多了。

卫萱整日东奔西跑,这样的话听得最多,每日都要同顾茗阿年她们抱怨几次, 这回亦然。

“那些孬种,自己不中用,打不过女子就埋怨咱们女人不守妇道,抛头露面,那些话真是叫人酸得牙都掉了,真是些废物!”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人品,便该知道为他们生气不值得。”

这些恼人的话顾茗也是听到的,只是她不像卫萱那样愤怒,而是从未当做一回事,能背地里嚼女子舌根,可想而知这些人都是什么个东西,自己不争气,反而怨恨女子参加武举,心思这般的狭隘,一看就这道是没本事的人。便是有本事,那也是阴险小人,实在不值得为他们生气。

“我哪里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就是气不过罢了。”

说着,卫萱转向章止盈,试探道,“你就不生气?”

章止盈悠悠道:“气什么?”

卫萱又转向阿年:“阿年你呢,你也不气?”

阿年鼓了鼓脸颊:“气得。”

卫萱眼睛一亮:“那咱们待会儿教训教训他们?”

“不用。”阿年摆了两下脑袋,“比赛的时候,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