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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182)+番外

总之,她不讨厌, 但是要让她立马就接受这些,阿年也做不到。

她有些被吓到了。

还有一个,阿年觉得自己年纪还小呢,爹从前说了,要多留她几年。

陈阿奶简直没眼看,他们家这孙女啊,丢人呐。这脸红的模样要说没个什么事儿,她是不会相信的。陈阿奶转过身,同陈有财叹道:“女生外向。”

阿年立马停止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正色道:“没有。”

她跟崔姑姑学过不少东西,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年觉得自己这么孝顺,孝顺祖父母,孝顺爹娘,肯定不会女生外向。再说了,她都还没有同意呢。

不管阿年有没有同意,有萧绎之前的话在,陈有财夫妻俩也早就断了让阿年嫁给其他人的念头了。

陈有财对着阿年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他能说这样的话,对你也是好事儿。”

“哪儿好了?”阿年不理解。

陈阿奶冷笑了一声:“这还不好,难不成你真想给她做妾?”

真想的话,那她还是打死这个丢人的算了。

哪怕是皇家的妾,在陈阿奶看来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没有地位,没有身份,反正她是排斥得很。不过阿年这样子,做皇后也确实够呛,陈阿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越看越觉得自家这个拿不出手,遂拍板道:“好了,听我的。今儿过后我让邓管家再给你请三个教养嬷嬷,并你那崔姑姑,一共四个,教你一个是绰绰有余了。给你三个月的功夫,必定得将宫里的一切规矩,一切手段给我学会了,还有那什么诗书经义,都得跟着学,别给我到时候丢人。实在不行你就跟着文哥儿后头学,回头我可是要让人考的,休想糊弄过去。”

“……再有那什么武师傅,你既然请回来了我也不好再退了出去,只是从今往后你也不许再只盯着这一门,每日最多只能分一个时辰在这儿上头。”陈阿奶本来是一个时辰都不想留的,可是又想着宫里人心险恶,阿年什么都不会,学点儿功夫,也好防身,被人欺负了还能打回去。不亏。

阿年听了却有些不高兴:“那别的时间呢?”

“不是跟你说了么,学规矩。”

“我已经,学会了。”

陈阿奶又有些生气了,声音拔高了许多:“就你那点规矩能成什么事儿,半桶水晃荡的,我看着都觉得寒碜。”

阿年撅了撅嘴,她不乐意继续学规矩。

陈阿奶睨了她一眼:“不想学?”

阿年点了点头,满眼期盼地看着陈阿奶。

“也行。”陈阿奶拍了拍衣裳,顺势起身,“你不想学这些,就是不想当皇后。你不想当有的是人愿意当,那几家的姑娘可就等着皇上开口选妃选后呢。皇上一开口,她们巴不得立马贴过去。”

陈有财不停地给陈阿奶使眼色。

陈阿奶理都没理,她若是不下一剂狠药,这人还得继续糊涂下去:“自个儿好好想想,当皇后就得好好准备着,若是不能服众,还是趁早同皇上说清楚,让她换个人,我们也好给你挑选别的人家。”

阿年没有再反驳下去,有点儿神色不振。

陈阿奶只是这么一敲打,效果到了就行,那些话说完了之后,陈阿奶便催着陈有财出去了。临走时还留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多大的人,好得要过得明白些。”

说完,不管阿年如何失魂落魄,陈阿奶都没有多呆。

出了梧桐院,陈有财还在埋怨陈阿奶方才说话说得失了分寸,陈阿奶本来心里就存着气,如今听着陈有财还在这儿说风凉话,立马怒上心头:“你有本事,就你会说话,那你怎么不去说?”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回回抢在我前头。”

“没得说就没得说,什么叫我抢在你后头,说这样的话也不嫌害臊。”说完,陈阿奶还觉得自己挺委屈呢,“好话都是你说,坏话就留给我,我欠了你们祖孙俩不成?到头来,得罪人的还不是我这个老婆子,操碎了心都得不得一句好。”

陈有财见她伤心成这样子,也不好继续往下说了。

依他看,老婆子确实将阿年逼得太紧了,往前十来年阿年都没有受过读书学规矩的罪,每日都过得没心没肺,优哉游哉的,一下子要被逼着学这么多,心里不情愿也是有的。

不情愿,说明阿年还没有开窍,或者就算开了窍,也只开了一半,仍旧不是十分得懂。

陈有财倒是宁愿她这样稀里糊涂的,糊涂点儿好,大条一些,往后进了宫便不会为那些腌臜事烦神。至于那些规矩什么的,学也是要学的,可这不是还不着急么,皇上只给了这样一句话,婚礼什么的还是没影儿的事,早着呢。

陈阿奶他们离开之后,阿年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中烦闷没法儿排解,越走越觉得烦躁。

扪心自问,萧绎同她说那样的话,她是开心的。

即便有阿奶跟着掺和,前前后后给她挑了那么多的人家,可阿年自己对成亲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后来到了京城,见到了萧绎,也只觉得同他在一块儿很舒服,无忧无虑地叫人喜欢。不过阿年也从未想过要同萧绎成亲。

倒不是因为萧绎是皇帝,他是皇帝,阿年自己还是丧尸呢,她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个皇帝足够了。她只是,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只是这样单纯的原因。

如今两人的关系被点破,阿年少不得要苦恼许多。

愿意嫁给萧绎吗?

比起其他人,很明显阿年是愿意嫁给他的,她不想把萧绎让给别人。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阿年便克制不住心头的怒意。她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碰呢?可是方才阿奶的话,又叫阿年觉得麻烦。

萧绎是皇帝,真嫁给他之后她就要当皇后了,当皇后,得要服众的。服众,就一定得要学好规矩,学好诗词吗,就没有别的法子?

阿年使劲儿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

这事儿积在阿年心里,许久都没能解决,直到第二日,阿年在顾茗她们那儿得到了灵感。

文武文武,她不通文墨,可是她通另一个啊!

顾茗她们谈论的不是别的,正是昨儿晚上从各自兄长父亲那儿听到的,朝廷要在冬日重开恩科武举一事。武举前朝便有旧例,不过时有废黜,且太平盛世间,武将确实比不得文官地位尊崇,是故武举并不被重视。

如今朝廷有了这个决定,多半还是因为西陵。

这事不仅和朝廷有关,还同萧绎有关,阿年便耐着性子坐在她们身边,仔细地听她们说完了全程。原是那西陵贪婪,签了议和盟约之后,又几次入侵大齐,杀烧掳掠,做尽坏事。朝廷无法,知得再开武举,择良将,以备军事。

顾茗几个都是武将之后,听到这消息不免心中激动,可一想到自己乃女儿身,又是一阵长吁短嗟。

不过阿年不一样,她才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呢,当即兴冲冲地问道:“那我呢,可不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