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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假千金文里选择美食暴富(134)

说完,吕丞相直接对着他们撒了一把水:“寻你父亲去乱葬岗寻,别脏了我家刚扫好的地儿。”

文家兄妹二人生生被赶走了,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异常。其实也怨不得旁人嫌弃他们,正如吕丞相所言,文道婴放着好好的宰相不做,非要跟着

可好歹得知了消息,知道文道婴如今身在何处,赶忙带着家丁去乱葬岗寻文道婴的尸身。

这对兄妹俩都涉世未深,别说是尸体了,就连宰杀好的鸡鸭鹅都没见过,骤然进了京郊外的乱葬岗,直接被吓瘫了,再不敢进去半步。说是乱葬岗,其实不过是一个挖好的坑,两侧的泥土活着血水,显得格外潮湿,人走过去,那股阴冷、湿润又满是血腥味的气息顺着裤腿直冲鼻腔。

人不进去,气味儿却还无孔不入,恶臭中夹着一股酸味,令人作呕。

两人止步在乱葬岗外,还是家丁扒开了重重尸身,最后找到了文道婴。

文道婴的惨状不可谓不惨烈,脖子都断了半根。兄妹俩哪里见过自家父亲这样的惨状,眼睛一闭,都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方氏在家休养,也没错过外头这些事。

提到文道婴如今已死,方老夫人生怕她接受不了,结果方式听完只是愣怔了片刻,紧接着便低咒了一声:“活该!”

方老夫人也跟着骂:“他的确死有余辜,放着好好的丞相不当,竟然要当乱臣贼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便是郑钰成功了,他的地位还能比现在高到哪儿去?”

方氏没吱声,但她是知道内情的。

那些掉脑袋的事,文道婴早就在做了,郑钰若是落网,他也活不成,索性豁出去,若是能成自己才不亏。文道婴能得报应,也有方氏出的一份力,不过眼下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隔了一会儿,方老夫人又为难地问道:“等来日清算起来,文家必逃不了,你那一双儿女……”

方氏脸色黯然了几分,撇开了头:“放心,不会波及到他们,不过往后他们也就只能当个富贵闲人了,若想有什么前程,再无可能。”

方老夫人听她说的这般笃定,便猜测这里头只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可事已至此,方老夫人也不再追究了,反正害了她女儿的人已经得了报应。

京城各家众说纷纭,唯有身处汝阳王府的郑意浓瑟瑟发抖。

她如何都没想到,一觉睡醒来,居然变天了!更没想到,长公主跟文丞相竟然败了!

如今摆在她面前、最迫在眉睫的问题是——郑颐怎么办?

第103章 落网

郑意浓急地想发疯, 昨儿她待郑颐有多体贴,今日便觉得她有多棘手。

可最让郑意浓想不通的是,为何长公主竟然会失败, 明明上辈子最后的赢家是长公主,哪里出错了呢?

“是沈苍雪?还是闻西陵?”

亦或是,两者都有?郑意浓迷茫地呢喃道。

郑意浓清楚地记得, 上辈子的闻西陵是个早死鬼, 直到她入了牢, 京城都再没有出现过闻西陵这号人物,定远侯府甚至连丧礼都已经办好了,闻西陵的确是死透了,连自家人都觉得没了指望。可是这辈子, 他竟然在前段时间“死而复生”!当初得知这消息时候,郑意浓如同见鬼一般。更让她没想到的是, 昨儿闻西陵还拦下文丞相一干人等,直接进宫擒住了长公主!若是没有他, 长公主不至于失败。

还有沈苍雪, 这也是个祸害。她自进京之后,便处处跟她还有长公主作对, 甚至眼下瞧着还跟定远侯府那个杀神关系不清不楚,难保他们之间没有串通勾结, 她落到今天的惨况, 全都拜这二人所赐。

可怨天尤人过后, 现实的棘手问题却又不得不解决。

郑意浓昨日借口与夫家吵架回了娘家, 尽了自己的院子之后, 才让侍卫将郑颐给送了进来,与她同榻而眠。郑颐因为担心父母迟迟不肯入睡, 直到天快亮时才终于昏睡过去,眼下还未醒。

郑意浓坐在床边,一错不错地盯着睡熟的郑颐。

长公主已经败了,目测也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指望,她一意孤行将郑颐带回汝阳王府,实在是一步臭棋。眼下若不趁早解决了这个祸害,别说是王府了,就连她这个外嫁女都要深受牵连。

不如……趁无人的时候将郑颐送去大理寺?就说,是长公主跟文道婴逼迫她收留郑颐,即便不能将功折过,也极有可能能将自己摘出去。至于文道婴喂给她的药,郑意浓安慰自己应当不碍事,即便真是毒药,普天之下难不成还没有解药吗?

保住眼前的性命才最要紧。

郑意浓说做便做,立马招来丫鬟,想让他们去大理寺通风报信。昨日夜里那场兵变闹得满城风雨,今日朝廷还在清算,若不快些,迟早都能查到她头上。

郑意浓知道事不宜迟,郑钰派过来保护郑钰的那群侍卫也知道。

侍卫长叫安鸣,乃是当年郑钰从前随手救一下的男童,长大之后进了公主府成了侍卫,这些年一直跟在郑颐身边,早就对郑颐死心塌地。不等郑意浓前去通风报信,安鸣便先一步收拾好了细软,安排了马车,准备待郑颐出京避难。

郑意浓被这个突然闯入的侍卫给吓得一阵心虚,接着便厉声呵斥道:“你要做什么?”

“接姑娘出京。”

“你疯了不成?”郑意浓也急了,生怕他贸然行动给自己招来祸患,“如今京城里头到处都有人在巡逻,文大人已死,长公主也落了难,这些人挨家挨户的在找谁不言而喻。这样的关头,你有能耐安然出去?”

“这就不劳郑姑娘费心了。”安鸣踏进了郑意浓房间,轻轻唤了郑颐两声。

可惜郑颐才刚入睡不久,熬了一夜又累又困,根本叫不醒。

郑意浓拉住了他:“你们这就要走了?”

安鸣瞥了她一眼:“难道汝阳王府还能护我们姑娘一辈子?”

自然不能,郑意浓憋着一口气,许久才质问:“那我的解药呢,不管怎么说,我也护了你们家姑娘一晚上,否则你们姑娘早就落入敌手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趁早将解药给我,此事我也不再追究。”

安鸣冷冷道:“待姑娘平安离京之后,解药自当双手奉上。”

郑意浓气不打一出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那厢安鸣叫不醒人,只能将人打横抱起,无视郑意浓暴跳如雷的模样,直接越过郑意浓走了出去。

郑意浓急得直跳脚:“你自己想死也别害我!”

这会子出京,不是找死是什么?

安鸣他们何尝不知道出京艰难呢?可他们根本放心汝阳王府。长公主信得过郑意浓,是基于长公主府不倒,可如今他们已然没有了后路,这汝阳王府自然也不可信了。

安鸣来去匆匆,只剩下郑意浓独自焦灼担忧。

没多久,汝阳王妃赶来劝女儿回去,昨晚上女儿来得奇怪,汝阳王妃顾及的女儿的面子才没有深究,可是一夜过去,总不能再放任女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