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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家的俏长女(704)

可是私下的动作却不少,先是时不时在杨傲群耳边念叨,做女人要贤惠,她既怀了身孕不方便侍候陆瑾臻,就应该给陆瑾臻安排通房妾室。

杨傲群在成亲前就与陆瑾臻之间达成了共识,除非杨傲群不能为陆瑾臻生下子嗣,陆瑾臻方可纳妾提通房。

杨傲群自然不可能主动为陆瑾臻纳妾提通房,陆瑾臻既与杨傲群在婚前达成了共识,他自己作为庶子,就算镇国府嫡庶之间没有很大的差异,在外人的眼里他终究是庶出,打小就明白自己与作为嫡子的陆瑾康有着诸多不同,更是看多了京城世家庶出子女的艰难,自是不希望自己生造几个庶出的子女来受世人的歧视。

夫妻俩一致同心,对于贝姨娘的唠叨都选择了无视。

贝姨娘既已生了心,又对杨傲群有了嫌隙,自然不会罢休,中秋这日趁着陆瑾臻喝多了酒,将自己身边的大丫环翠青送上了陆瑾臻的床。

在贝姨娘的眼里,陆瑾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又是才刚开荤不久的毛头小伙,翠青脱光了衣裳绝对能够爬床成功。

当年陆达与大徐氏之间也有类似的共识,可是她还不是成功爬了陆达的床?!

可惜,陆瑾臻不是陆达,就算喝高了酒,陆瑾臻依然保持着警惕,翠青刚爬上床,就被陆瑾臻一脚给踢下了床,而且这一脚还特别的重,翠青连吐几大口血生生去了半条命。

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了杨傲群耳边,杨傲群自然不能让陆瑾臻独自与贝姨娘斗法,自然要配合陆瑾臻,就算落下不贤的名声又如何?

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只要他们自己过得开心快活,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作为武将之女的杨傲群是真的不在乎,于是很快就传出杨傲群动了胎气。

这个时候杨傲群已经有产七个月的身孕了,按理这个时候的胎相已经很稳当才是,偏这个时候动了胎气,就算翠青的事没有传扬开去,杨家人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杨母一得到消息就带着两儿媳直奔大帅府,直接就要接杨傲群回家去,话里话外直指贝姨娘不慈,直接把原本就因为陆瑾臻的不配合而郁闷之极的贝姨娘气了个倒仰,对杨家、对杨傲群更是多了几份怨恨,折腾起杨傲群来更是手段频出。

也是贝姨娘这大半年在边城过得太过舒心了些,陆达身边没有正妻,开始的时候需要女眷的应酬基本由杨傲群这个媳妇出面,并没有贝姨娘什么事。

待杨傲群怀了孕,有些应酬自然就不好让杨傲群出面的,贝姨娘渐渐地就走到了人前。

陆达是北边城的大帅,陆达到底在北边城经营了六七年,在北边城的百姓之中还是相当有威望的,虽说贝姨娘只是个妾,奈何陆达并没有带正妻来,讨好奉承贝姨娘的人不在少数,渐渐地还算谨慎的贝姨娘也开始自大起来,开始以贝夫人自居。

成了人们眼中的“夫人”,贝姨娘怎么甘心被杨家和杨傲群如此忤逆,于是婆媳开始的一次又一次的斗法,中秋之事更是成了婆媳大战的导火索。

事实上陆瑾臻军职在身,除了休沐日其他时间多半住在军营,贝氏算计陆瑾臻的机会并不多。

杨傲群则不同,她与贝姨娘都住在大帅府,就算住得不是一个院子,却依然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背着陆瑾臻折腾算计杨傲群不要太方便。

杨傲群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贝姨娘让她立规矩,她也立,只是立了不到一刻钟就抱着肚子喊疼,贝姨娘明知有假却也生怕真的将杨傲群肚子里的孙子给折腾没了,只得啼着后牙槽放杨傲群回去。

如此斗了几日,那个被陆瑾臻踢吐血的翠青终于养好身子,回到贝姨娘身边侍候。

原本出了事之后,陆瑾臻一意要将翠青打杀了,贝姨娘却以为杨傲群肚子里孩子积福的名义留下了翠青的性命,甚至还请了大夫为翠青疗伤。

翠青对陆瑾臻早有心思,故而并没有从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反而恨上了杨傲群,急急回到贝姨娘身边侍候就是在找机会暗害杨傲群。

杨傲群对翠青自然有所警惕,她身边侍候的丫环婆子对翠青也防得很紧,奈何只是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日杨傲群刚送了陆瑾臻去军营,刚转身就被个小丫环给冲撞了。

虽说身边的丫环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没让杨傲群摔倒在地,腰部却被小丫环撞了一下,这次是真的动了胎气而且还见了血,如今被大夫勒令卧床养胎。

陆瑾臻得知消息飞马赶回府,震怒之下自然用了雷霆手段,很快就查明了真相,那撞了杨傲群的小丫环自是没有好下场,被直接卖了出去,翠青被直接打杀,贝姨娘作为始作茧者被陆达收了大帅府的掌家权,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为杨傲群肚子的孩子祈福。

杨傲群的这封信应该是身边的大丫环按照杨傲群的口述写的,虽说基本没有脱离杨傲群的口气,其中却不乏丫环自己的一些情绪,最后在写到贝氏被收了掌家权和被禁足时,幸灾乐祸的口气不要太过明显!

第749章 新府规

陆名扬看信的时候尔后还会问上几句,看住的速度自然没有苏云朵快。

虽然这信是杨傲群写给苏云朵的,不过苏云朵看完之后却将信交给了陆瑾康,陆瑾康一目十行匆匆看着手中的信,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显然对北边城大帅府的混乱很是忧心。

陆瑾康这边还在看着信,坐在在不远处看信的陆名扬就发出了一声暴怒:“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

陆瑾康和苏云朵同时抬头看过去,只见陆名扬将手中的信一巴掌拍在正与他面对面坐着的安氏面前,虎目圆瞪,显然对信中所书内容极为震怒。

分散在四周或站或坐的几房叔父的婶娘原本已经渐渐沉浸在田园美景之中,被陆名扬这突然而起的暴怒给震得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因为看了杨傲群给苏云朵的信,陆瑾康已经完全明白为何这次从北边城回京的人会是陆瑾臻身边的人,也就能猜到陆名扬为何如此暴怒。

陆名扬手中的信必是陆瑾臻送回来的,虽说尚不知他在信中都写了些什么,应该少不得会提及杨傲群信中所书的第二件事。

就算镇国公府目前尚算子嗣兴旺,就算陆名扬从来不曾对他与苏云朵的生育问题说过什么,可陆瑾康依然清楚陆名扬对曾孙辈的期待,因为当日得知杨傲群消息的时候,陆名扬为此开心得还多喝了两杯,却因为喝的是药酒,还差点出了事。

贝姨娘算计儿媳与娘家的铺子收益也就算了,还差点将杨傲群肚子里的孩子给算计没了,这是让陆名扬绝对不能忍的事,才会如此暴怒。

陆瑾康动了动,似有站起来去安抚陆名扬的打算,最终却还是稳稳地坐着没动,毕竟这会儿几房叔婶都在,并不是他出面的好时机。

安氏疑惑地看了陆名扬一眼,老大这次的信里又写了什么让老爷子如此生气,拿起信来看了起来,只一眼便看出这信并非陆达所书,字迹不对,顶头的称呼也不对,直接翻到最后的落款,看过方知这次送信回来的竟然是二孙子陆瑾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