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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夫人(49)

“你的精美妆容给了我灵感,又开拓了我的思维。我打算打开咱们北方女人日化用品的局面。”

卓婉小心地擦掉她他眼睛上的睫毛膏,一个手抖,拽下了十几根眼睫毛。

“抱歉,抱歉。”卓婉刚张口,想到他只听的却感受不到,突然间地胆儿肥了,睫毛什么的,不必跟他说。

“你放心,我没啥别的大本事,最擅长赚钱。只要我安排好日化用品店铺,绝对能赚的盆满钵溢。”

“因为是你给我的灵感,到时候分你一成利。”卓婉给他卸妆完毕。

“就这么说定了,你给我灵感,我给你分红。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了,咱们谁都不用再提这件事,谁再提谁就是不重承诺的小人。”卓婉单方面地敲定了这件事。

卓婉神清气爽地离开,她现在特别的坦然,即使小伙伴憋气,这一晚上过去,气也就散了。更何况,他是个要面儿的人,已经说定的事儿不会追究的。

她可以彻底地放松了。

一夜的休整后,一行人围着圆桌一起吃饭,严宁和印择天的食量大,卓婉给他们用瓷盆盛的大白米饭。

严宁看肥崽子自己盛饭端饭就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待看到这一整瓷盆的米饭是给他的,他就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本不想坐下一起吃饭,在青衣威胁的眼神下,什么拒绝的话都不敢说了,给啥吃啥。

军中伙食紧张,十几万大汉子,管饱已是不易,谈何吃的好。他也是有很多个年头都在配着野菜吃粗糙米,现如今多亏了小财神跟着大军,糙米饭能够管饱,还能在一场大战后吃上一顿肉。

不怕笑话,这十几万个大汉子一听到出营厮杀,那一个个的,眼睛都在冒光,想吃肉想得。还别提,老军师每次从肥崽子这里拉来的卤肉都香的让人差点咬掉舌头。

还是现在好,去年打仗,他们吃完上顿就没个下顿,为了多撑些日子,伙夫把树叶子草根子跟着糙米饭一块煮,吃饱更是件奢侈的事情。

严宁没有控制住自己,吃大白米饭吃的就有些狼吞虎咽。他也时常上山猎野物,不馋肉吃,为了多吃些米饭,桌子上的肉他一块都没碰。

卓婉看着严宁的吃相,突然意识到,她对肉和米饭的认识可能出现了些偏差,“肉好吃,还是米饭好吃?”

严宁回答的没有任何迟疑,“米饭。”

“在军营里,肉更稀罕,还是米饭更稀罕?”

严宁可能也意识到了肥崽子搞混了一些东西,“米饭。”

卓婉有点小崩溃,“怎么会是米饭呢?在市面上,肉比米饭更贵,按理说肉该更稀罕呀。”她就更稀罕肉。

“谁给你这么说的?”严宁看向青衣。

青衣不搭理他,两眼含笑地看着她家小姐,小姐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

小老太太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小花的想法,笑着解释道:“米和肉分很多种,得看是什么米什么肉。”

“糙米是最便宜也是最常见的,咱们现在吃的白米饭是最昂贵的也是最稀少的。白米产量少,多数直接送到达官贵人的家中。小城镇的米粮店不会进货,普通百姓甚至都没见过白米饭。我活着大岁数,也是没见过像咱家这样吃白米饭的,在外人看来,更是奢侈。”

卓婉看向青衣,忍住兴奋,轻声道:“咱们商队在山谷种出的那一大批粮食,很值钱。”

青衣笑看着小姐,她不懂挣钱这些事儿,小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卓婉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又自我否定道:“普通百姓肯定不舍得买,至于京都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早晚都会被清算,不能让这些蛀虫祸害我的粮食。销售方向是个大问题。”

严宁听到这些话,在心里,直接把肥崽子供上了神坛。难怪这只肥崽子不怕天不怕地,因为人家就是老天爷的亲闺女,一只膘肥体壮的神兽。是他有眼无珠。

“将军,能不能赏一些给咱们这些小兵小将,让咱们跟着您尝尝鲜?也好让咱们死心塌地地跟随您。”

卓婉被着一声将军喊的心花怒放,挺挺胸,大手一挥,“赏!”

第47章 饺子

晨光透过树杈撒入院落,地上点点斑驳。

卓婉从书房中拖出摇椅,刺耳的磨地声把印择天给引了过来,他一只手提起来,大跨步地跟在她身后。

卓婉在前面小跑着,挑选好地方,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汗,喘气道:“这里阳光好。”

印择天放下来,又跟在她身后把勒安谦放到摇椅上。

卓婉从厨房搬过来小板凳,又端过来一盆韭菜,弯腰摘韭菜,解释道:“青衣想了一晚上,又有了新的想法,能一次性解决你身上积留的问题,你要是好好听话,说不定还能治根。”

卓婉看见从暖房出来的小老太太,招了招手,继续对他说道:“青衣在配药,说傍晚凉气上来的时候施针效果最好,你得等着。”

“我有很多大米。已经答应你的侍卫给大军尝尝鲜,至于还有没有下一回,看你醒来后的表现了。 ”

堪比尚方宝剑的粮食握在手中,卓婉自认掌握了主动权,底气十足。

小老太太把她摘好的韭菜洗干净,“今天吃饺子,你帮我擀皮。”

卓婉大包大揽,“没问题。”

一老一小一块在院子里忙着切菜剁肉,等馅儿盘好了,小老太太被农户叫走去指导他们的大棚蔬菜。

卓婉自力更生,又擀皮又包饺子,忙的不亦乐乎。

刚包完所有的馅儿,青衣这边也准备好了,趁着太阳下山,准备在院落中施诊。

“不好吧,这朗朗乾坤的。”卓婉把手上的面粉往他身上一擦,两眼晶亮,嘴里还假惺惺地含蓄着。

青衣笑看了她一眼,在他的头颅处开始施诊。

“不脱衣服呀……”卓婉有点失望。为了治病,她迫于无奈地脱掉他的衣服,和她为了满足小心思而主动扒光他的衣服是两种概念。前面的,她是受害者。后面的,她是施害者。

想想小伙伴阴凉凉的眼神,她再一次的没了贼胆。

凉风很快就从角落中蔓延开,青衣扎针的动作有条不紊,还抽空指点卓婉扎针。

卓婉心慈手软的对象只有自己,给小伙伴扎针的动作一气呵成。

严宁看的胆战心惊。

待沾了药膏的银针全部扎在他的头上,卓婉不怕死地笑了起来,“炸毛的狮子狗。”

凉气彻底浸透银针,水珠渐渐凝结在银针上。

在水珠顺着银针浸入头颅的一刹那,青衣飞快地捏起一根根的银针。

他的嘴唇瞬间褪色,脸色也是苍白如霜。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勒安谦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直追糖包。

“这是几?”卓婉按部就班,照着病人醒来后的套路,伸出拇指和食指。

勒安谦嘴角微勾,不言不语。

严宁主动为主解忧,“二。”

“傻,这是八。”

严宁退后,他不该大意,这是只凶猛的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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