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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夫人(177)

如此兼并故事戏剧性和唯美画面性的情景,想想就刺激。

卓婉脑海里的一场大戏把自个给逗开心了,两眼闪亮亮地看向美人娘。

“娘,你乖,听老祖宗话,把东西拿过来。”

卓婉已经决定舍生取义了,到时候,秀衣和青衣如果能心疼地再给她几颗糖就再好不过了,现在的重点是先让老祖宗揍两下消消气。

李氏瞥了一眼傻兮兮的闺女,微微叹了口气,扭开手镯,取出里面的钥匙。

老祖宗拿来钥匙打开了不离手的拐杖,抽出里面的羊皮纸与一枚紫黑玉牌。

这一波操作,让卓婉长见识了,又学到藏东西的一招,她以为她对藏宝技术的研究已足够深入,没想到她老祖宗和美人娘更技高一筹,她那点藏珍宝的小癖好说不定是遗传基因决定的。

李氏从老祖宗手中接过羊皮纸和紫黑玉牌递给小女儿,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离开。

卓婉拿着紫黑玉牌看了看,感觉跟她脖子上的黑曜石有点像,花纹也像是出自一个雕刻师的审美,从头到尾一笔线条下来的藤蔓花枝,以及被围在中间的奇形怪状的象形文字。

卓婉又把牛皮纸拿出来,仍是她看不懂的象形文字,也不能说完全看不懂,猜着蒙着也是能看出里面的“山”和“火”,其他的无能为力了。

即使她只看懂了两个字,也不耽误她颠儿颠儿地蹭到老祖宗的怀里,炫耀她的智商,“我看懂了两个字~”

老祖宗拍了拍她的手,声音中带这些疲倦,“婉婉,老祖宗接下来讲的事情,你仔细听着,如果不能做到,你就当听了一个故事然后忘掉不要打扰他们,如果你能做到,老祖宗……,我就能走的安心了。”

卓婉看了看老祖宗泛着红丝的眼睛,散去脸上的嬉笑,沉稳地点了点头。

入夜,秀衣放下了床幔,离开。

卓婉躺着床上,闭着眼睛酝酿睡意,半晌后睁开眼睛,哼唧唧地打了几个滚,趴着把脸埋在枕头上。

清浅的笑声从床幔外传来,卓婉眼睛一亮,把头伸出床幔。

勒安谦喝着水,笑看着她。

卓婉看着他手上的保温水杯,道:“秀衣留给我半夜渴的时候喝的,里面放了补血补气的糖丸,是不是甜甜的?”

勒安谦点点头,不紧不慢地全部喝完。

卓婉斟酌着词汇,“这是补血补气的,不太适合你们男人喝。”

勒安谦放下她惯常用的保温杯。

卓婉满眼怜惜地看着他,“会上火。流鼻血,长痘,牙疼,体质不用,表现症状也会不同。”

“无碍。”勒安谦知晓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他这些日子奔波多虑,这杯加了糖丸的水能恰恰好地补了他身体上的亏损。

勒安谦撩开床幔,坐到床头,捏了下她的耳垂。

卓婉笑眯眯地从床上爬起来,扑到勒安谦的怀里,脸蛋蹭着他的脖颈。

勒安谦两眼含笑地搂紧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老祖宗给了我一块紫黑玉牌和羊皮卷,紫黑玉牌与黑曜石上的花纹一样,老祖宗说它们是同出一宗,分为暗影和明阳两部。你给我的黑曜石为神出鬼没的暗影部,明阳部听令于紫黑玉牌。”

卓婉吧啦吧啦地把老祖宗委托给她的事儿说给勒安谦。

“当年小人怂恿和军师背叛,明阳部死伤惨重,又因为当初昏君无道,明阳部逃入戚国,而暗影部时刻处在暗处,实力保存至今为皇室所用。但是,暗影部和明阳部是不能彼此分开的。你既然有黑曜石,那说明你身上既有皇室血统,又出自暗影部。”

勒安谦的下巴搁置在她的头上,低沉道:“我是皇祖十六子。”

卓婉了然地点点头,她笔友都能猜到摄政王身上有皇室血统,上皇太信任摄政王了,临死托孤正说明了这一点。

笔友说,猜不到摄政王真实身份的人都是猪,朝廷只是个养猪场。

然后她琢磨,等矮墩子掌政后,她把笔友推荐过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你因内力□□而迷失神智是有原因的。你学的是暗影部的无影功,进入第九重后期,如果想要练第十重,就需要练明阳部的有实功进行辅助。当初卫将军为了防小人作乱,把有实功分散给了部下。”

卓婉眨巴眨巴眼,觉的他能够意会到她的未尽之言。

勒安谦笑着摇了摇头,“已度过十二重,内力收放自如,无需有实功。”

卓婉长叹了一口气,他变聪明了,避开了她挖的坑。

卓婉无奈地从藏宝箱中取出羊皮纸,直白道:“我需要去戚国找到羊皮纸上写的人。死了的,把他们的骨灰带过来供奉,活着的,把他们接过来一块玩沙城游戏。”

“这是当年卫将军为了逼走明阳部,亲口答应他们的,死有哀荣落叶归根,生能见太平盛世。”

卓婉的声音暗沉了下来,“卫将军死不瞑目,死前还盯着活下来的人。”

她看得见老祖宗说起此事时眼中的伤痛,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矮墩子能缔造太平盛世,太平由勒安谦负责,盛世由她商队来实现。

卓婉捧着勒安谦的脸,认真道:“等及笄后,我就去戚国一趟,我可是戚国有封地的郡主。”

勒安谦眉骨挑起,“不是圣女?”

卓婉惆怅。

“圣女只能穿他们神殿里规定的白麻圣女服,青衣和秀衣嫌弃衣服太难看,只允许客串。”

第142章 海雕

秀衣看了一眼保温水杯的位置,轻笑了一声。

掀开床幔,只见床上的糯米团子睡的酣甜,白如玉的小肚皮露在外面,一上一下地跳动着。

秀衣把手放在她的小肚皮上摸了摸,有些凉,用热毛巾捂了片刻,又给她盖上了毛毯。

卓婉在睡梦中感受到肚皮上湿漉漉的感觉,软软糯糯地嘤嘤了两声,半睁开眼睛,睡的粉扑扑的脸蛋蹭着秀衣的手腕,蜷缩成了一个虾米。

秀衣满眼的笑意,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多睡一会。

白头海雕在沙城上空盘旋。

卓婉吃着美人娘亲自给她烙的手抓饼,听到丫鬟小厮们的惊呼声,循着他们的视线,看向碧蓝的天空。

隐隐约约地看到画圈的飞行黑点,卓婉吃饼的动作顿了顿,站起身走入书房,从她的背包中拿出笔友邮寄给她的细长口哨。

笔友刚邮寄给她的时候,她尝试着吹了吹,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脑袋晕乎乎的,她推断着,要不就是她吹口哨太用力脑子缺氧眩晕,要不就是这个口哨能发出超过人耳接收频率的声音。

按照笔友在信上叮嘱的口哨节奏,卓婉将信将疑地吹着。

笔友也在信里特意提醒了一句,她养的这只白头海雕从小任性,即使全部按照节奏吹对了,它也不见得会听话。

所幸,这头雕此刻没有任性,听到哨声,直冲而下。

卓婉一个机灵,躲到红衣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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