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揉额头:“满满,我头有点疼。”
满满:“是没休息好还是路上吹到风了。”
虞瑾:“不知道。”
千万资产在手, 年薪十万也不是那么香了,家里这个病美人才是最重要的。一向主次分明的满满向郑义心请假, 她得送美人回家。
郑义心在上辈子差点抢到狼王怎么可能傻,他看的明明白白, 这男人在向他示威!
什么毛病!以为谁都图美人!
他图的是自己的命!
郑义心和颜悦色:“风有点大, 缓一缓再回去吧, 公司有茶水间, 里面有热水和沙发, 若是没吃早饭还有三明治和果汁。”
脑性男人交流,不在说了什么,在于表达了什么态度。虞瑾满意他的态度, 可以不头疼了。
虞瑾:“你们还招人吗?”
郑义心:“公司不招, 我招!”
他的必死命运出现一个变数, 这马上又有了一个变数!他求之不得!
郑义心领人进公司,不管其他人怎么看的。
顶头上司产品经理的心情尤其复杂, 他都没有助理,一个拿着他个位数工资的产品研发员找了两个私人助理。
满满问郑义心:“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郑义心:“你们想干什么?”
满满:“没什么想不想的,这里的活儿我基本上都能干。”
虞瑾:“什么都不想干。”
派活这种事情不需要思考, 郑义心的目的是留住满满,满满待在他身边就是胜利。
郑义心深沉地叹口气:“总有刁民想害朕, 你就帮我打听公司人员动向吧。”
满满同样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为什么招我了,还是看见了我的专业。”
虞瑾:“没跨成功。”
郑义心就怕满满工作不开心给跑了,“不用制作报表,你打听清楚后告诉我就成。消息不对也没事,我也能听个开心。”
不用写日报周报月报年报,满满又可以了!
适当的伪装能够打破消息壁垒,满满拿着抹布出现在了公司的各个角落,三米内的交谈声和心声进入她的消息库。
满满离开他一个小时了,虞瑾找过来,小声问:“怎么样?”
满满:“可怕。”破纪录了,她第一次见这么爆的地方。
虞瑾的心脏一下子雀跃了,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两个又软又萌的坐垫,牵着满满到安静无人的小会议室,再喊郑义心过来。
郑义心按照虞瑾的命令,端着水和零食过来了。在满满消失的这一个小时,他和虞瑾分成了高低,看到他现在毕恭毕敬的样子就知道谁赢了。以后满满和虞瑾都是他的大树!
满满自小练习信息出来,联合法律法规和社会道德,她分辨出能说的和不能说的。在她说出口时,这些消息都是百分百可以说出来的。
满满:“我给你们说,你们不要向外说哦。”这一句话是她从闺蜜们身边总结出来的,平平无奇一句话能她们的兴致瞬间调动起来。
果然,郑义心的眼神亮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靠近了。
满满:“保管仓库的大爷,你认识吗?”
郑义心点头,整个公司没有他不认识的。
满满:“他开的车三百万,他戴的手表十多万,这些钱的来历狠着呢。我给你们详细说说……”
郑义心的眼睛不止是亮了,射光了。
劲爆消息不止一个,满满只说这一个开胃菜,细水长流才是生存哲学。怎么勾人欲罢不能,她熟。整个大学四年,每顿晚饭,宿舍六人没有一个错过。天大的事儿,也不能耽误她们和满满共进晚餐!
满满在郑义心和虞瑾兴奋催促的眼神下,慢悠悠,一口零食一口水地说了一个小时,结尾一句话:“你们认识销售部的肖某吗?他脚踏七条船。”
郑义心和虞瑾的期待感拉到最高,满满不说了,就这么不说了。
“说呀。”郑义心的话里都有了点哀求的语气。
虞瑾不说话,独自消化这股期待无法满足的痛苦。谈恋爱半年,他早清楚了满满在这方面的顽皮。满满的闺蜜对满满又爱又恨都是这么来的。
满满:“脑子累了,要休息一天。”
郑义心可怜兮兮地看了满满好半晌也没看来心软,退而求其次:“咱们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
满满的每一个闺蜜比郑义心更会讨好满满,那也没改变过满满的决定,“明天的这个时间。”
郑义心:呜——
他的心被勾走了。
此刻正正好五点,下班时间,公司没有一个人敢踩点下班,郑义心没啥事也不好意思走,装木作样地闲忙着。越是这个时候,办公区越是安静,都在蛰伏,观察有人走了没,心里默默祈祷有个按点走的勇士,这样他们也能不显山不露水地下班。
满满看了看存款利息,果断提包下班。她走的大大方方,还专门刷了下班卡。
一声嘀,悄悄地惊喜了一群人。
这群人在满满走后,鬼鬼祟祟地下班了,走路脚步是踮着脚尖的,刷卡时是捂着喇叭的。
走了一批拿固定工资养家糊口的,剩下的就是卷生卷死的狼群。
郑义心坐在公司厕所马桶盖上,跟满满和虞瑾视频电话,“不怪底层职员走,他们再加班也是这单工资,工作再上进再努力,每年也就多几万。人家高管加加班努努力就能每年多个几十万。为什么要等高管走了自己再走!就应该自己先走让高管加班!谁钱多谁加班!”
满满把电话给虞瑾,虞瑾把电话扔一边,两人悠哉哉地吃晚饭。
郑义心:“人家公司奉承狼性文化,那是人家公司给的工资是其他公司的十倍!其他公司学个屁!先把工资给提上去再说什么文化!”
这就是公司上上下下不断怀疑他不是公司老董亲孙子的原因。他在底层待的义愤填膺,就差揭竿起义了。
虞瑾懂郑义心看似矛盾的身份和思想,这个公司的整体文化出了问题,郑义心发现了,但已经把这个文化融入骨子里的中高层太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了,而且公司的利益是这些人带来来的,郑义心不能端碗吃饭放筷骂娘,只能偷偷摸摸地在厕所发牢骚。
郑义心最后得出结论:“这破公司迟早要完!”
上辈子没有轰然倒塌也不远了,他这棵独苗苗一死更是压垮他爷爷和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他自大,他对公司的意义大过作用,有他,军心才稳。公司倒闭的后果和小号亡国差不多,都是兴,底层员工穷,亡,底层员工更穷。公司倒闭,高层受到伤害再大也有钱过潇洒日子,苦的是在公司奋斗了多年求生技能单一的老员工。这公司没了他不行!
晚上九点到家,全家一块吃晚饭,目光全聚集在独苗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