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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谋宠(155)

沈氏心里虽有疑惑,却没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王义宗不愿意说的话,她怎么问也是没用的,让备嫁妆她就帮着备吧。

所幸这些年王秀英与皇甫家合作做了些生意,二房手上不但置办了铺子、田地,手上还有了些余钱。

至于嫁妆办成什么规格,沈氏觉得只要有合适的,她不妨往多里置办,反正王秀英也一天天长大了,迟早也是要替王秀英准备的。

说话间外面有些动静,很快守在屋外的薛嬷嬷撩开帘子进来通报,王子鸣求见。

王义宗不由紧了紧眉,并没有让王子鸣进来,也是让薛嬷嬷转告王子鸣,让他去外院书房等着,他稍后就到。

薛嬷嬷出去传话以后,王义宗又与沈氏说了些话,说的就是宁公国府下个休沐日请宴的事。

王秀英听到宁国公府心里不由一跳,得知到时他们都将前往宁国公府,心里不由窃喜。

王义宗与沈氏议定要给宁国公府的贺礼,大约过了一刻钟,方才离开琉璃苑去外院书房。

王义宗离开以后,王秀英见沈氏有些怔忡,心想她定然还在想着王秀婷的事,不过出言劝道:“娘,你就别纠结了,只要娘听爹爹的,做好爹爹吩咐的事,就错不了。”

“是是是,娘听秀英的!”沈氏笑了起来,她这女儿啊,打小就贴心,整天小大人似的,不由起了戏弄的心思,笑看着王秀英道:“娘这是在想啊,娘的英姐儿也一天天大的,娘得开始替英姐儿攒嫁妆了!”

王秀英没想到沈氏会打起她,不由俏脸微微发红,难得地露一丝娇羞:“娘,我还小呢!”

“哪家不是女孩儿一生下来就开始攒嫁妆的,也是娘没本事,以前都没顾得着你。如今这手上的余钱,全靠了你帮着娘打理铺子、田庄。若不是你啊,娘别说替你攒嫁妆,鸣哥儿聘礼、婷姐儿的嫁妆都得把娘给愁死!”沈氏说得既有些伤感又有些感慨。

王秀英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打转徒增沈氏心头的伤感,连忙转移话题:“娘,今日离开永福寺前外伯祖母与你说了什么,把你开心的!”

说起袁氏今日在永福寺与她说的话,沈氏脸上的伤感顿时无影无踪,脸上的笑容直达眼底:“你大舅母、二舅母都又怀上了。”

“真的,难怪今天都没看到两位舅母,问清泉弟弟,他也说不清楚,只说两位舅母身上不舒坦,我还以为她们那么巧都来了癸水呢。”王秀英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开心,无论如何她们有今日,沈府在背后使得力是最大的。

“还不仅仅是这个呢,你三舅舅的亲事与许国公府的大姐儿的亲事也已经定下来了,下个月初五过定。”沈氏又抛出了一个喜讯。

虽然沈府与许国公府议亲的事,王秀英是知道的,不过听到终于定了下来,还是由衷得高兴。

王秀英在琉璃苑一直待到王义宗从前院回来,又与爹娘一起用过晚膳,哄了王子珏睡着,直到没有理由再继续在琉璃苑耗下去,才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的桔儿告辞回到清幽轩。

第177章 生病(上)

清幽轩里早就备好了热水,王秀英一回到清幽轩,就在杨妈妈的催促下,由冬儿伺候着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花瓣澡。

出了浴房,冬儿一边利索地替王秀英绞着头发,一边絮絮叨叨地将刚刚收集来的消息说给王秀英听。

虽然大多王秀英已经在琉璃苑听王义宗提起,却还是有一些其他的消息,更有那么一两件意想不到的消息。

比如王秀婷回到锦绣阁后,又打了春花一巴掌,明里的理由自然是春花没听从她与王秀英的吩咐,擅自露了带着巴掌印的脸,至于暗地的理由那就不消说了,肯定是王秀婷心里不痛快了,拿身边伺候的婢子出气。

又如王子鸣得知王秀婷刚回府又被禁足,虽然恼王秀婷的不知足不懂礼数,依然去老夫人和王义宗面前求情,最终却被老夫人和王义宗分别训斥了一顿。

不过老夫人法外开恩,允许王子鸣去锦绣苑探望王秀婷,想必王子鸣定然苦口婆心地对着王秀婷好一番劝。

只可惜效果并不好,王子鸣前脚出了锦绣阁,后面就传来一声丫环的闷哼声和一阵哗啦啦瓷器的碎裂声,显然王秀婷不能对着王子鸣发火,只能拿屋里的丫环和死物出气了。

“听说二少爷脸都气歪了呢!”冬儿说完发出了一声感叹。

“别跟着瞎说!”王秀英轻声斥道,突然想起再过几日王子鸣就要离京游学去了,侧头问冬儿道:“给二哥的践行礼可准备妥了?”

冬儿撅了撅嘴道:“早就按小姐的吩咐准备好了,一套文房四宝加二百两银票,银票全是二十两一张的。”

王秀英不用看也知道冬儿此时是什么样的脸色,她只当不知道,反正冬儿也只会在她面前抱怨一二,她并不担心自个儿吩咐下去的事到冬儿手上会打靶,也就任由她暗戳戳地在心里疼惜那套名贵的文房四宝。

不过王秀英让冬儿准备的那套文房四宝的确名贵,可以说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这种东西放在王秀英手上不过就是一套文具,可是若能因此让王子鸣在游学路上换得大儒指点,那就物有所值了。

王秀英伸手摸了摸头发,觉得已经八成干了,就对着还在身后忙活的冬儿挥了挥手:“行了,今日你们都累了,快去休息吧。”

自从王秀英八岁那年重新搬回清幽轩的西厢房,就再没让身边伺候的人在床榻边值夜了。

虽然杨妈妈很不放心,却拗不过王秀英的坚持,最后退而求其次,夜里还是安排了人在外间的软榻上值夜。

目送冬儿出去,王秀英床上躺下,屋里很安静,她的脑海里却很热闹,就算她强迫自个儿数羊,也没能如愿入眠。

这会儿王秀英的脑子里闪啊闪的,全都是白日里看到的那张少年的妖孽脸和心底深处的那个妖孽男人。

王秀英狠狠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翻了身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

王秀英的枕头是她自个儿带着清幽轩的丫环们做的安神枕,枕套用的是亲肤的细棉布,枕芯里装的是从郊外农庄的小山上采摘下来,晒得干喷喷的野菊花,既柔软又带着菊花的清香还能安神。

也许是菊花的的清香真的起到了安神作用,也许王秀英是真的累了,没多久王秀英就这样趴在枕头上进了梦乡。

只是梦里的场景并美好,现代的、前世的、这辈子的,似乎所有经历过的不美好都一股脑儿地向她扑面而来。

冰冷的手术台、冷漠的医生、寒冷刺骨的产房、没顶的冰冷池水……

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一波又一波地袭向王秀英。

冷和疼是王秀英最深的感受,王秀英将身体蜷缩成团,嘴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今夜在外间值夜的是桔儿和迎春。

平日里桔儿最是心细,只要轮到她值夜总是睡得很浅,睡在时间的王秀英翻身的动静大了些,都能将桔儿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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