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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制裁气运之子(224)+番外

即使是君王,也难免沉沦其中。

宣贵妃多年无子仍宠冠后宫,除了得力的家世外, 就是那过人的无人能与之争锋的美貌。

打扮完毕的宣贵妃在梳妆镜前转了一个身,身姿轻盈宛若少女,大宫女极有眼色的夸赞,“娘娘的容貌之美好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她真诚又艳羡的赞美,“不,是比西子还要美丽。”

宣贵妃被大宫女的马屁拍的心神舒坦,染了红色豆蔻的指尖点在了大宫女的脸上,娇嗔了一句,“就你嘴甜。”

大宫女笑的更加真诚甜美,“奴婢是实话实说。”

“好了,不要贫嘴。”宣贵妃扫了她一眼,问道,“我要你准备的补汤准备好了吗?”

大宫女立马严肃的回答:“准备好了,已经放在食盒里了。”顿了顿,又意有所指的添了一句,“补汤是奴婢亲手熬制的,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娘娘大可放心。”

放心什么,她没说,宣贵妃却秒懂。

她满意的轻轻颔首,“那走。”

一行人便出了钟粹宫,去了圣上处理政事的太和殿。

端庄肃重的宫殿内,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蹙着浓眉,单手撑在案上,用力揉着自己的额头,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和烦躁。

“皇上,要不还是宣太医看看?”一旁的太监总管李德海一脸担忧的问,“您这样老奴实在是不放心啊。”

李德海从小就跟在圣上身边,是他身边最有资历的内侍,同时,也是最了解圣上的内侍,他只看着服侍多年的主子松开额头拿起一本奏折翻阅不说话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意见被否定了。

作为奴才,最忌看不清身份得寸进尺,尤其他服侍的还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主子,是以哪怕心中再如何担忧,他也是闭上了嘴,不再劝诫。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的小太监的通禀,“皇上,宣贵妃求见。”

圣上拿着奏折的手未动,只是长眉一拢,一双锐利深邃的眸子里无声的露出了被人打扰后淡淡的不悦。

片刻后,他翻了一页奏折,沉声道,“让她进来。”

“皇上。”一阵清凉淡雅的香气传入鼻尖,娇柔清媚的声音也在耳际响起,圣上抬起头,看着今日打扮的清雅淡然的贵妃,挑了挑眉,“爱妃今日这身装扮倒是清新脱俗,和往日不太相同,让人眼前一亮。”

以往的贵妃都是红衣粉黛,分外华丽明艳。

宣贵妃娇笑着捂住了唇,“皇上是说臣妾以往的装扮不好看吗?”

圣上摇了摇头,“不,爱妃怎么穿都好看。”

贵妃笑的更娇俏妩媚了。

大抵这天下的女人就没有不爱听奉承话的,尤其是赞美她容貌的话,尤其夸赞的还是自己的丈夫,而丈夫还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皇上,臣妾给您炖了醒神补脑的汤,您趁热喝一口。”笑意深达眼底的宣贵妃听着枕边人的赞美,心花怒发之余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从身后的大宫女手中取过了食盒,将上面的奏折随意的往旁边一推,二话不说摆在了案上。

李德海在一旁看的眉头一皱,却仍旧没有说话。

圣上眼眸一深,嘴边的笑意更重,眼底却没多少温度,等宣贵妃从食盒中取出了补汤隔着书案递过来的时候,圣上将手里的奏折一合,身子前倾就着如玉的指尖喝了一大口。

“爱妃有心了。”男人眉眼舒朗,似是很满意女人的心意,慵懒的靠在龙椅上,噙着笑容问道,“有什么想要的,说出来朕都答应你。”

宣贵妃放下了手里只被男人喝了一口的补汤,虽然有些不满意,但也知道见好就收,从袖带中掏出锦帕挥了挥,媚眼如丝的欲拒还迎,“皇上说哪里的话,只要您好好的臣妾就别无所求了。”

“真的不要?”男人逗她,“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宣贵妃像个小女孩似的跺了跺脚,如芙蓉出水的脸上飞上了红霞,“皇上——”她拖长了尾音撒娇,在男人舒朗的大笑中,楚楚可怜的祈求,“臣妾想让您多给弟弟寒风一个月的时间。”

男人沉默了一瞬,那双厚重如山深邃如海的眸子淡淡的扫过来,像是能看透人心深处所有的算计和阴谋,直白锐利的目光盯的宣贵妃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避开了对方的视线,“臣妾知道这事让皇上为难了,可臣妾只有这一个弟弟,还望皇上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在宽限他一点时间。”顶着越来越有压迫性的目光,宣贵妃咬了咬唇,脱口而出,“要是一个月内他没能将赈灾银追回来,到时候要杀要剐任凭皇上处置,臣妾绝不再多言半分。”

“爱妃严重了。”令人心悸的威压散去,男人温和宽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宣贵妃不由自主看去,男人渊渟岳峙般的坐在那里,一身的帝王威仪,眼中却盛着温情,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宣贵妃几乎以为她刚刚的感受是一场错觉。

“你的要求朕准了。”像是所有色令智昏一样,圣上同意了宣贵妃的要求,却没否决她的提议,指了指身前的一摞奏折,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朕还要处理政事,无事的话爱妃便先退下。”

宣贵妃得到了想要的承诺,明明应该雀跃兴奋的飞起,却不知为何心里像是塞了一块大石头,沉重无比,她轻启红唇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看着圣上落在奏折上的视线,弯腰行了一个福身礼后就带着宫人退了下去。

离开的宣贵妃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走出太和殿的那一刻,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顷刻间褪去了所有深情和温度,那双幽深的眸子此刻映着阳光也依旧黑沉无比,像是子夜的墨,黑的暗沉。

宽敞肃正的宫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静的只能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和男人清浅的呼吸。

李德海眼观鼻,鼻观心,更是想自己当做了木头人,极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刻钟,许是半个时辰,神游天外的李德海猛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一个激灵回过神,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着男人的后背,“皇上,您怎么了,要不要叫........”

后面的“太医”两个字在乍然看到男人手心的鲜红时,像是被卡住了喉咙一般,惊恐万分的睁大了眼睛,说不出半句话。

“怎、怎么会这样?”他死死的盯着那团血迹,双目无神的低声呢喃,随后更是不顾尊卑的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用袖子狠狠的擦拭那团血迹,却在触及男人手心时堪堪停住了动作。

不是因为想起了身份有别而惊惧害怕,而是因为........恢复了理智。

“皇上,奴才去叫太医。”他像一位七旬老人一般颤巍巍的收回了手,声音都带着抖音,“今天正好是太医院的院首郑老太医当值,先皇在世时龙体有恙也是他医治的,奴才这就去叫他过来。”

“回来。”圣上叫住了抬腿就想往太医院跑的李德海,又从袖子里抽出一条锦帕慢条斯理的将手心的血迹擦拭干净,那姿态闲雅舒逸的仿佛他擦的不是血,而是不小心沾染上的丹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