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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制裁气运之子(165)+番外

程谨假装被说的有两分一动,低头垂眸作细细考量状。

打碎了三个碗两个盘子近乎全军覆没的许天澈扯过一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站在厨房与客厅的交际线上,闻言停住了脚步。

姐姐这话,是在怂恿?

抑或是挑拨?

无论怎么听都透着浓浓的不加掩饰的希望两方干起来的意思。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姐夫对姐姐一向一往情深?自姐姐进了精神病院后,往姐夫身上扑的女人就没断过,环肥燕瘦,风格各样,清纯的,成熟的,妩媚的,妖娆的,无不想在这个钻石“单身汉”身上盖上自己的印章。

所以他这么说也没错.......?!

青年的思绪在这点上一顿,继而不知是掩饰还是逃避的飞快略了过去,想到了相连的下一处。

那姐姐出来了为什么不去找姐夫,而是跟着一个危险的变态来了这么一个环境僻静,人烟稀少的地方?

还头碰头的想要拉他下马?

还有.......姐姐的病究竟是这么好的?

是上天开眼,祖宗显灵,老爹保佑还是她根本就没疯?

一切的伪装不过是为了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暗中蓄力,一击毙命?

嘶,细思极恐。

许·纯良青年·小白兔·天澈不敢再往下想了,总觉的再想下去,还会有更可怕的难以承受的事情再等着他。

所以哪怕现在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他也宁可像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躲进自己厚重的乌龟壳里,也不想面对现实的刀光剑影,戳心事实。

“主人,许天澈有了退避的心思。”101捕捉到了立在那里像一根柱子似的一动不动的青年的剧烈情绪,分析出了他此刻的内心想法,迫不及待的告诉了自家主人。

哎呀呀,这也是它升级后开发出的新功能。

在一定范围内通过捕捉人物的剧烈情绪,从而透过现象看本质,分析出他们的内心活动。

嗯,总感觉这个功能比进度条功能要有用的多呢。

101喜滋滋的想。

白芷也挺高兴的。

不是因为101开发出的新功能,而是因为程谨被她说动了。

“嗯,我仔细考虑了一番。”男人语气缓慢,神态慵懒,眉眼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和胸有成竹,“你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好歹是支撑他继续浪的大山,可不能让人凿了山壁,开出一条直通别人家的隧道。

那样程公子优渥优雅的生活质量会下降的!

那还怎么往回捡小可爱玩刀子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初步达成意向的女人伸展了一下胳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步向后院的花园走去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我这人有鼻炎,闻不得奇奇怪怪的味道,一点都不行。”

“比如尸臭味。”

在男人微微睁大了眼眸的瞬间,接着道,“所以你的爱好这段时间要停一停了,不能随便往家里捡尸体。”

程谨一愣,不是因为她睁眼眼睛说“鼻炎还能闻到弱不可闻的尸臭味”胡话,而是她后面的那一个“捡”字。

一个字,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这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杀人,或是怀疑过,却最终相信他没有杀人。

程谨低下头,看着自己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指甲,保养的白皙修长的手指,良久之后,才轻启薄唇,“呵”。

一个简单的语气词,却复杂难辨,语意万千,像是包含这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却又像在这一刻被撕开了层层屏障而缺了一个口子的蚕茧。

温暖的阳光,舒适的清风,醉人的花香,都在这一刻透过这一道小巧单薄的口子传递到了蚕茧深处,不复之前的黑暗冰冷。

.......

另一边,白芷拉开了通往后院小花园的木门,开至一半,清风伴着花香便急不可耐的蜂拥而入,像是跑慢了就没机会了似的。

仍旧枯黄干涩的头发被调皮的风儿掀起,拂在了跟在后面的人脸上。

看到异物迎来,下意识闭上了双眼的青年等脸上的苏痒褪去,这才重新睁开眼,看着那头没有光泽发尾还有很多分叉的头发愣了一下,心神不由自主的飘到了从前。

青春靓丽朝气蓬勃的女孩将一头漆黑浓密有光泽的秀发绑成一束马尾,双脚踩在脚蹬上,暖意微醺的清风拂过面颊,扫在后面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脸上。

男孩嘟起嘴,小声抱怨,“姐姐,你的头发不能剪掉吗?都扫到我脸上啦。”

“不能。”回应他的是女孩银铃般的脆笑,“这可是姐姐的心爱之物。”

可现在这心爱的宝贝失去了以往透亮的光泽,褪去了光滑柔顺,宛若一堆丧失生命的枯草。

她这几年,在里面究竟经历了什么?连最爱的头发都顾不上了。

“呶,你还想跟我到什么时候?”

女人优雅轻慢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青年抬头,看向坐在秋千上荡漾的女人,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迈过了木门,走到了花园。

“姐。”许天澈的嗓子有些干涩,“姐夫........”

话还未说完,对面的女人就像是预知到他想要说什么似的,竖起一根手指在淡红色的唇边一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她道,“以后你没有姐夫了,只有姐姐,懂?”

青年下意识的反问,“为什么?”在撞进姐姐幽深的眼神中,却警觉的闭上了嘴,静静的看着女人,等着她的后话。

白芷见他听话,很是满意,“天澈啊,人可以单纯,但不能傻知道吗。不然任何人都能耍着你玩,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杨潇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觊觎咱们许家的产业,骗了姐姐的感情,骗了爸爸的信任,害死了爸爸,囚禁了我,就连你.......”

许天澈眼皮一跳,心头浮出滔天怒火,不可自抑,“他怎么敢?”

“他怎么不敢?”白芷反问,在看到青年讷讷的愣在那里无法反驳的样子,挑眉一笑,又给这个心性单纯对人不设防的孩子上了生动印象深刻的一课。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有为了利益抛弃孩子出卖感情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一个野心勃勃心机深沉的腹黑男。”

“就连你体内染上的毒|瘾不也是他的杰作吗。”白芷恶意的笑着挑开了青年最后的壳子,让他无处可藏不得不面对现实。

许天澈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愤怒,伤心,心虚,不可置信一一闪过,最后变成了果然如此的了然。

原来是这样啊。

他这么想着,心中虽然愤怒却又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淡定。

姐姐果然知道了啊。

这一切真的是姐夫动的手脚。

许天澈不是傻子,再怎么单纯清澈在爸爸这颗高大粗壮的大树去世后,在相依为命血脉相连的姐姐分开后,经历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即使不黑化,也不再单纯如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