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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含羞(7)

凌当当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爱着我哥?”不然也不会这么寒碜她这将要进门的小嫂子。

蒙心月一愣,片刻,揉着太阳穴,无奈。

这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这么个误会,她都忘记了,竟还有人记着。

寻找老婆踪迹而来的尉迟地战嘉一进门就听到这么恐怖的事情,如临大敌地对着凌当当质问道:“胡说!老婆爱的人是我,你从哪里瞎听的?”

凌当当紧闭着嘴巴,她真是大傻,干嘛提这些陈年旧事,她在肚子里自己琢磨着就是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啊?

蒙心月权当看不见凌当当的懊恼,只摸着尉迟战嘉的头发,安抚。

尉迟战嘉转身,面对着自家老婆,眨巴着眼,委屈地控诉道:“她说你爱的不是我。”

蒙心月抿了抿嘴,使劲地挤笑容,没成功,只能继续面无表情地安抚道:“乖,别闹。”

尉迟战嘉抱着蒙心月,把头伸到蒙心月的脖子上蹭蹭。

“我什么都没看见。”

凌当当一边咋呼,一边捂着眼睛,妥妥的欲盖弥彰。

尉迟战嘉满头黑线,心情不爽,他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浪漫暧昧气氛都被她给破坏了。

没眼色的小胖子!

☆、第5章 有孕

蒙心月满眼的惊艳。

“怎么了?人被婚纱丑哭了?小家子气!”尉迟战嘉察觉老婆脸色有异,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事物的发展缘由。

凌当当色厉内荏地横瞪了尉迟战嘉一眼,在她看来,除了她哥,尉迟家的没一个心眼好的。

微微儿跟在蒙心月的身后,缓慢而轻盈地从试衣室中走出。

步步生莲。

凌当当看迷了眼,傻乎乎地走出婚房。直到走到座位席上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

“妈!”

凌母惬意地喝着小米酒,扬眉询问。

“哥哥占大便宜了!”

凌母笑,她一直这么认为的。

蒙心月走出婚房,把法拉利的钥匙直接扔给方儒辰,拽着尉迟战嘉风风火火往回走。

她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去考虑其他的事情,顿悟后的灵感蜂拥而至。她一直以来都在琢磨如何地让婚纱更加的华丽,如何让婚纱遮住新娘的瑕疵。

这些都错了,真正的婚纱是为了衬托新娘的,简单也罢,繁冗也罢,都是为了彰显新娘的优点。婚纱就是为了放大这个优点,放大到让人忽略那些缺点,只关注在优点上。

谱尼大师的衣服之所以被人质疑,是因为这个婚纱还没有找到适合它的主人。曾穿上它的模具也只是一块像人的木头,曾试穿上它的模特也总是职业惯性地去展示婚纱而不是展示自己。

优点,阳光……

缺点,阴影……

阴影无处不在,只要阳光足够的灿烂,便能耀眼了人。

她要进行世界婚纱比赛的主题今日终于确定了——耀眼的阳光。

……

静悄悄。

微微儿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的人。

她微翘起嘴角,捏着裙角来到镜子前,看着里面脸色红润的自己。

她不懂在结婚这个的大喜的日子为什么不穿红色的婚服而穿这件白色的纱衣。

她也不懂那个高个子的女人看见她后就出现了一副疯魔的样子。

这个裙子很奇怪,这里的人也很奇怪。

不过——被人在意的感觉,暖暖的。

门悄无声息地被推开,随之传来了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

微微儿站在灿烂的阳光下,含笑而视。

美如冬日的暖阳。

“走吧。”

尉迟冽霸在她的阴影下,伸出了满是伤疤的大手。

微微儿猫儿般清澈的眼睛中露出了欣喜,他的世界撬开了一角,等待着她去靠近。

“嗯。”

微微儿轻轻地应了一声,红着脸牵起了他的手,心跳如小鹿般乱撞。

以后,他便是她的天了。

不如前两次的盛大,这次的婚礼简单的引不起任何过路人的好奇。

尉迟冽霸推着轮椅正准备出门,一侧的微微儿突然停下脚步,扯了下尉迟冽霸的衣角,软软糯糯地请求道:“等一下,好吗?”

尉迟冽霸看向微微儿,点点头。

微微儿捏起裙摆快速走向内室,从里面拿出一个绣有青竹的荷包。

“这个……给你……。我亲手绣的。”

微微儿的脸色绯红,声音轻微的像是含在嘴里。

尉迟冽霸眼中多了几丝暖热,冷硬的脸少了几分寒气。

“谢谢。”

尉迟冽霸低沉的沙哑之声在空荡荡的婚房中回荡着。

微微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猫儿眼弯成了月牙儿。

……

新人的出场惊艳了整个的亲朋好友,微微儿的精致美幻,让人想起森林深处不染尘世的精灵。而尉迟冽霸浑身冷硬的强势气魄让人心声恐惧,不该直视他的面容。

不同于寻常婚礼的喧闹,这个不被大多数人看好的婚姻在众人的恍惚中安静地度过。

微母擦着泪,看着黑色的轿车把微微儿接往京郊。

美丽的人儿总容易招人觊觎,只有心性坚定而能力高强的人才能守护到老。她希望她宝贝了十多年的小女儿能让女婿放在心中宝贝一辈子。

微微儿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坐在车中,婚礼已经结束,她已经跨过了这个坎儿,身与心都轻松了起来。

一路上的霓虹灯,让她眼花缭乱。

尉迟冽霸闭着眼沉思,任由微微儿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京郊的安静古宅。

尉迟冽霸收拾妥当,看着在穿上缩成一团不断颤抖的小妻子,眼神暗了暗。

“你不用害怕,我去书房安置。”

微微儿咬着红润的嘴唇,露出头,看见尉迟冽霸正推着轮椅离开,心下一急,光着脚挡在了尉迟冽霸的面前。

微微儿的眼眶中含着泪,在昏黄的灯光下,黑亮的眼睛雾蒙蒙的一片。

在父亲存了把她嫁入王府为妾的心思后,她就被嫡母安排着学习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虽是胆怯,她也被逼着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她亦知晓洞房当天是需要落红的。

如果她明日没有落红,又该如何面对他的父母。

身为一个女子,没有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留住丈夫,又该遭受多少人的嗤笑。

“你不能走。”微微儿抿着嘴,紧紧地握着拳头,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坚定。

尉迟冽霸意味不明地看向小妻子。

红色的丝绸服帖地缠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生玲珑有致的线条。

尉迟冽霸眼底划过一缕红色的幽光。

灯光昏黄,人影重叠。

断断续续的娇软求饶声中,月亮红了脸,悄悄地躲到了乌云的后面。

秋意盎然的老宅院中,刘伯拿着竹竿敲打着早已红透了的枣树,不时地张望着东北角。

微微儿揉着眼睛,酸涩的感觉提醒着她昨日夜晚的羞事。

白嫩精致的小脸蛋刹那被粉红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