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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含羞(35)

彩灯一亮,音乐一起,群魔乱舞。

只是,他该如何处理面前的一大一小?

“先生,现在是白天,酒吧歇业。”

“我只是来喝一杯酒水,况且我看到有顾客来你们的酒吧,小伙子,身为来法留学的中国人,可不能搞区别对待。”

小哥只当没听见,继续目视前方,直邦邦地站着。他想着,这人被晾着一会,兴致应该就会下去了吧。

左水逸左手提着叠压到一块的婴儿车,右手臂上托着尉迟惜冕,直接闪过看门小哥,进入酒吧。

小哥傻眼。

这人怎么就这么地不懂事儿呢。酒吧是孩子能进的地方吗!

“先生,先生!这里不允许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进入。”

小哥挡在左水逸的面前。

左水逸当场就把婴儿车打开,把正睡的死沉的尉迟惜冕放里面,顺手交给小哥。

“这交给你照顾了。我去去就来。”

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还没有等小哥反应过来,再寻人,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小哥傻呆呆,彻底地不知该怎么做了。

小哥外表清淡冷漠,内心却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小伙。他扶过老人过马路,帮助美女追头贼,好言劝服跳楼青年。

身为门卫,他也是个尽职尽责为顾客服务的门卫,帮顾客看管财物更是他不容推辞的重责。

只是孩子与财物是否能相提并论?

小哥蹲在地上,对着沉睡中的小娃沉思……。

这个胖嘟嘟的小娃如果卖掉值多少钱呢?

啊呸!

这个胖嘟嘟小娃如果醒来哭了怎么办?

“方子,在这里傻蹲着干什么?呀!这个孩子从哪里弄的?”

“顾客的,让我帮忙照看。”

“我把帮你看着,货到了,赶紧去搬货。”

小哥一听,撒手向后门跑去,这是他头一次负责酒水购买,他得从头参与到尾才放心,如果出现一点岔子,他也没脸要求升工资了。

小哥边跑边说道:“bob,这个交给你了,如果是个穿着乳白线衣靛青休闲运动裤的顾客来找孩子,你给他就可以了。”

bob同意,小哥心无旁骛地向后门跑去。

bob在婴儿车旁喝了一杯酒,看小娃水睡的正甜,想着这个点,来的都是熟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他便拿着空酒杯向吧台走去。

只是一转身的时间,等他再回头的时候。

吓!

小娃不见来了!

……

母凭子贵屡见不鲜。

而如何成功地母凭子贵,便是门高深的学问了。

凌当当自认为她是邀宠界的泰斗级人物,趁着怀孕,啥想吃而不舍得吃的,吃!啥想玩而没时间玩的,玩!啥想要而没胆子要的,要!

“司存探!”在有别人的时候,凌当当从不会喊他“混蛋”,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处于什么心理。

凌当当对着手机威风凛凛的地继续道:“你甭来拽我回家,我要在巴黎待爽了再回家,至于你,爱待哪儿就待那儿。”

凌当当耳摸着肚子,得意洋洋,暗搓搓地对着微微儿教导道:“在这个时候,女人是最大的,谁要顺着,在家里的地位是!比熊猫这个国家级保护动物都珍贵!”

旁听的摄像机大姐干笑两声。当初她怀大闺女九个月的时候还挺着身子去地里掰玉米,有啥子金贵的。

“矫情!”

微雅儿的神来之笔瞬间说出了摄像机大姐的心声。

凌当当甩头不理嘴毒的微雅儿,反正她家的那位宝贝着她呢,她现在就是家里的老大!

微微儿眼含笑意,轻柔地摸着凌当当软绵绵的肚子。

幸福的人才有机会恃宠而骄,妹妹现在心里一定很甜蜜。

“小嫂子,你看我马上就要娃了。是不是该给我做几件漂亮的衣服了。”

“做也是给孩子做。有你什么事?”微雅儿绝对不承认她在嫉妒满身都在散发着幸福气泡的凌当当。

微微儿捂着嘴,笑的甜美。

“我是孩儿妈,十月怀胎,劳苦功高。”凌当当理正腰直!

微雅儿心塞,转头拿着剧本开始看剧情。

一天里起码十个小时与微雅儿待在一块的coo又怎会不明白微雅儿这莫名其妙的低气压。想来也是好笑,没有男朋友的人竟然想要孩子了。

这个剧本,微雅儿扮演的是一个冷酷狠辣的杀手,戏份很多却没有几句台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微雅儿的心情又因此好了起来,嘴角也开始上扬。

微微儿从书包中掏出一个崭新的绣帕,“给你。”

“喜欢!”

凌当当反复地看着绣帕,爱不释手。

微微儿看到凌当当喜欢她的礼物,心里也是异常欣喜,嘴角也牵出来一个甜甜的笑。

凌当当痴痴地看着微微儿,摸了把口水,憨憨地说道:“小嫂子,我想要个长你这样的闺女。”

微微儿的笑颜更加的甜美了。

摄像机大姐把镜头对准微微儿,心想着,这样漂亮精致的小人,谁都会稀罕。

痴呆中的凌当当还不知道她家那口子已经在逮她的飞机上了。

司存探做事稳妥,在被告知怀孕的猜测后,他虽是激动,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好消息,最后还是忍住了。

猜测到怀孕,凌当当首先想到的是吃再多也不怕被人说胖了,即使真胖了,她也能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她这是因为怀孕!

司存探首先想到的便是去医院进行确诊,如果怀孕了该如何安排,如果没有怀孕又该如何安排,只一个电话的功夫,他已经在脑海里为凌当当以后的小日子做了个统筹规划。

司存探的秘书感触最多,他是凌当当的直系师兄,自然熟知两人的性子,当初他还感觉两人会因为年龄关系而产生代沟,这不利于婚姻的维持,如今,他都想戳瞎了他的眼,这两人哪是不适合!

一个随波逐流,一个掌控欲强。

一个没心没肺,一个细心谨慎。

一个好吃懒做,一个兢兢业业。

渣与精英的强烈对比不要太大!

要不是凌当当是他师妹,他都要说一句公道话——一朵狗尾巴草插到了玉瓶中。

随便别人怎么说,当事人司存探喜欢这朵狗尾巴草喜欢的不得了。当初他还不理解,想着自己要是找妻子绝对不找师妹这样的,到了现在,却是有点明白了。

长得丑也罢,性格不讨人喜也罢,都抵不过轻松开心。过日子,夫妻两都是朝夕相处,看得多了,容颜上的美丑便淡化了,剩下的便是细水流长喜中积攒下的感情。

“帮我查查去巴黎最近的一趟班机是否有票。”

“有。”秘书的手在键盘上飞舞。

“订一张。”

司存探留下一句,把工作有条有序地交代下去,拿起外套与公文包向地下室走去。

回到家,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多带了两件宽松舒适的女式外套。

在一个冷清的街道上,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黑眸棕色卷发的小男孩似乎在争执着什么,旁边的婴儿车上,慢慢地坐起来一个胖乎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