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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软绵绵(穿书)(5)+番外

东陵小质子给秦穗倒了一杯桃汁。

桃子是他前几日去冷宫送饭时从桃树上摘的。

他学宫女榨石榴汁的法子做了这些桃汁来讨好厨房里的人。

厨房里的人可怜他不能说话,接受了这份讨好后,时不时地给他些宫里不常见的新鲜吃食。

这焦黑的秘制枣糕就是御厨祖传的拿手糕点,可惜卖相不好,不能做给主子们吃。

秦穗只能在他这里吃到卖相不好味道极好的枣糕。

吃一口枣糕,喝一口桃汁。

秦穗的眼里冒着幸福的小星星。

她喜甜,甜甜的吃食会让她忘记所有,眼里和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的,脸上故意端出来的淡漠和严肃,像炉上的白糖一般,软成了棉花糖。

发现了这个变脸小秘密后,东陵小质子就开始随身携带甜食。

质子们年幼时居住在皇林书院南面的一排屋舍中,待成年,可出宫不可出城。

这片屋舍前面是大片的红砖空地,后面是荒草地,视线的尽头便是护卫定时巡逻的高墙。

屋舍冷清寂静。

秦穗喜欢这份清静,便爱来这里休息。

东陵小质子近水楼台,率先走了绝情派拜师礼节。

他磕头拜师,成了秦穗的大徒弟。

在御前总管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侍卫长拒绝拜长公主为师。

面子大过天,侍卫长扬言,决不屈居幼童质子之下。

侍卫长无缘长公主的二徒弟名额。

东陵小质子口不能言,学武方面却一点即透,比十一皇子学的更快。

在学武第六天,东陵小质子已能压着十一皇子打。

十一皇子皮糙肉厚,不服输不怕痛,屡败屡战,进步神速。

“再来!”

十一皇子从地上爬起来,谨慎地盯着小哑巴的一举一动,脑海里回忆着小哑巴刚才的动作,以期找到漏洞。

东陵小质子看向小师傅。

秦穗捏着蜜饯的手顿了顿,把嘴里的果核压在舌头下,道:“继续。”

说话的声音因含糊不清而显糯软,全靠严厉的眼神撑住了她为人师表的威严。

观战的九皇子悄默默地走到六皇子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看小姑姑的耳朵。

六皇子循着胞弟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小姑姑的耳朵红的像冬日枝头上的梅花。

六皇子和九皇子回宫,文妃问两人白日里的功课。

六皇子背了一篇文章,九皇子背了一首诗。

文妃放下书本,笑道:“平日里要有今日的三分乖觉,我也就省心了。”

九皇子亲昵地扑到文妃的怀里,撒娇道:“儿子有件事想求求母妃。”

文妃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何事?”

九皇子仰头,道:“我们想跟十一弟一样跟着小姑姑学武功。”

文妃挑眉:“你们不怕长公主?”

九皇子连连摇头,“小姑姑超好。”

文妃低头喝茶,不言不语。

六皇子看胞弟势单力薄,帮腔,“小姑姑不会害我们。”

九皇子重重地点头:“小姑姑很厉害,遇见危险,都能护住我们。”

六皇子紧跟九皇子的话,一唱一和,道:“十一弟就是小姑姑从水池里救出来的。”

九皇子尽管年纪小,也见过被关起来的人的下场,补充道:“小姑姑还救了小哑巴。”

六皇子看着母妃的脸色,道:“在小姑姑这里,我们很安全。”

文妃用绣帕擦了擦嘴角,道:“长公主是先皇在朝中亲口册封的寿穂长公主,遗嘱的实施者,身份尊贵,就连太皇太后也要低一头。即使是圣上,也动不得长公主一根头发,更何况,皇后把凤印给了长公主。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聪慧的九皇子积极发言,“小姑姑最大!”

文妃笑着刮了下九皇子的鼻梁,“意味着,你们不能得罪长公主。如若惹怒了长公主,我无法护住你们。”

六皇子点头,没说他们两人会听话不惹长公主生气,反说道:“小姑姑不会被我和九弟惹怒。”

文妃好笑地用书敲了敲他的头,“长公主脾性好,还是不好,你们哪会知晓?”

话罢,文妃回寝室休息,关于两兄弟跟着长公主学武的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六皇子想再求母妃,被高嬷嬷拉住。

高嬷嬷无声地摇了摇头。

六皇子皱眉。

他进学两年,已晓事,自从十一弟的表哥不明不白的死后,宫中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母妃也开始把他和九弟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也不知是不是他看的鬼怪故事太多,他总感到有人在看他,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眼神,他心里有些怕。

他带着九弟和十一弟碰见小哑巴时,他感到那个偷窥他的鬼行动了,他没想动手,手肘却被一股力推向前,推倒了小哑巴。

小哑巴摔倒,只以为他在故意欺负人,爬起来就举着拳头冲向他。

十一弟挡在他的身前,被冲进了池里。

他琢磨着,那小哑巴就是个被鬼附身的倒霉蛋。

他十一弟胖成了球,水池距离十一弟还有十步的距离,小哑巴能把十一弟冲到池子里?

反正他不信。

母后宫中的李嬷嬷说小姑姑是镇压妖魔鬼怪的镇山石。

这话,他信。

在小姑姑把十一弟从水池里救出来的时候,那个让他惧怕的感觉消失了。

鬼被他小姑姑镇压了。

金雀殿里,六皇子讲他对她的敬仰,顺道说了他被鬼盯上害人的过程。

秦穗听了,摸了摸他的手肘,冷静道:“不是鬼,是人。”

秦穗放开内力,房间中的桌椅无风自动。

有少许内力的知秋跟六皇子解释道:“隔空击物。”

知秋身侧的知春长叹道:“这世上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六皇子沉重地点了点头,愁眉苦脸地看向秦穗,“小姑姑,谁要害我?”

“不知。”

秦穗凝眉,先皇交给她的话本中,只预言了皇侄和皇侄孙的直接死因,其他的并未多说。

她原本以为十一的死是巧合,如今看来,这些巧合的后面,有幕后之人。

“歹毒!”秦裕气的在安泰殿走来走去,他前头还没查出来是谁动了龙脉阵,后头又有人敢害他的皇子皇孙。

相较于气急败坏的秦裕,秦穗更为冷静,她在脑海里回忆先皇在教导她的两年里跟她说过的话。

回忆完,秦穗幽幽地瞥了一眼龙椅,起身离开。

她三哥现在急慌了,等静下心来琢磨,便能知晓一二。

回到金雀殿,知冬在小厨房中煮面,知夏和知春在收拾奢华的摆件。

知冬惦记着长公主在梅开宫吃到高汤面时眉眼弯弯的漂亮模样,下定决心要煮出比高汤面更好吃的面,煮不出来就不出厨房。

知夏和知春是在看到长公主隔空击物的本事后,有所觉悟地跑去询问御前总管关于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的喜好,这才恍然大悟到,长公主一直在迁就她们四个贴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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