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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软绵绵(穿书)(45)+番外

一道速度快到肉眼捕捉不到的铁球射向副门主,秦穗飞身而起,挡在副门主身前,接住了这颗铁球。

印刈眼瞳收缩,惊恐地看着她,起身,想要逃走。

秦穗运转无相功第二层气无形,抽丝剥缕般地把他的内力废除。

转眼间,印刈已成他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印刈红血丝布满眼球,满身煞气地盯着她,想与她同归于尽。

副门主从小门主身后站出来,来到印刈的身前,挡住这恶毒的眼神,道:“很多无辜受害的人,也曾用这样仇恨的眼神看着你,因果循环,天理昭昭,你曾想过你有今天吗?如若你往日稍作收敛,也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你看他们。”副门主看了眼其他九位长老,继续道:“他们在期待着你被赶出师门。”

九位长老及时收敛脸上的喜色,小门主刚才的行为除了让他们震惊的晃动了一下心神外,兼职大快人心。

秦穗回到座位上看着铁珠,捏开,爆出尖锐的菱形铜粒。

秦穗淡漠的眼神冷凝了下来。

她能拦住这个铁珠,用上了无相功的第八层无动,其他人绝无拦住的可能。

一旦这个铁珠进入人体,便会在冲力作用下在人体内爆开,菱形铜粒四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她曾听“父皇”孟舒讲过,因他的特殊职业,常常接触这些攻击性的物件,记忆深刻。他唯恐她的父皇得到了他这些记忆而在后秦出现不符合时代的物件,如若出现,不是先进,而是毁灭。

他把他的生平和所知晓的一些全说给了她,以此来让她对不该出现的东西有所警惕。

这颗铁珠和印刈手上的机关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秦穗缓步上前,凝视着印刈。

“此机关,从何而来?”

印刈看着他手中的机关,狂妄地大笑着,“凭何说与你听。”

“不说,死。”

印刈满身破败,仍嚣张道:“你不会,如果你杀了我,你就不知道这个机关的来处。”

秦穗冷漠地看他一眼转身离开,她能找到,只不过麻烦一些而已。

看着爆开后陷入青石地板中的菱形铜粒,副门主后知后觉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受印刈一掌,不过重伤半年。

如若铁珠进入他的身体,他早已绝气。

即使他有所防备,他也只能挡住印刈的毒掌,而躲不开,他无法看到的铁珠。

他刚刚,捡回了一条命。

小门主又救了他。

其他九位长老在小门主问印刈话时,他们才知晓在小门主挡了印刈的一掌后又挡住了他的偷袭。

看着爆开后的铁珠空壳,九位长老脸色巨变。

密室寂静无声。

秦穗慢吞吞地从印刈手中拿走机关,背着手,满身深沉地缓缓离开。

副门主张了张嘴巴,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此刻对她的感激。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双膝落地,臣服地磕了三个响头。

“门主,以后这条命是你的了,任何吩咐,在所不辞。”

秦穗转身,看他良久,慢吞吞地走过来,双手扶起他。

“无需如此,冤有头债有主,我废去他长老之位,撵他出师门,他本该怨恨的是我,你不过受了牵连,救你本是应该。”

副门主摇了摇头,她救了他是事实,她不愿居功,他不能忘恩。

秦穗欲离开,副门主拦住了她,示意其他九位长老把印刈关入地牢中。

秦穗不多问,安静地等他开口。

副门主从桌上拿起金玉扳指,咬咬牙,往地下狠摔,玉碎。

秦穗脸色如常,不起任何波澜。

决定印红门门主之位的从不是金玉扳指,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副门主从碎玉中捡出金丝缠成的滚珠,一条条拨开,露出里面的纸条,慎重地交给小门主。

“印红门第七任门主留给历任门主的宝藏地图碎片,所有地图中最为重要的一片,关乎到印红门生死存亡。”

秦穗接过纸条,放入袖笼中。

副门主邀请小门主一块去地牢审问印刈。

秦穗进入地牢,只看了两眼,让副门主搜印刈的全身,无异物。

审问继续进行着。

片刻后,秦穗缓缓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印刈的身前,从他的头上取下束发的玲珑冠。

一直冷笑应对拷问的印刈开始剧烈地挣扎,目眦尽裂。

秦穗捏开玲珑冠,露出里面的地图浮雕。

她找的便是这个。

在印刈拿出铁珠机关时,她便知他与先皇有过接触,更可能是先皇的心腹,否则,先皇如此戒备警觉之人,不会把如此重要危险的事情交给他。

而所有的地图碎片,都是先皇布置的。有铁珠机关的印刈身上定然也会有地图碎片。

先皇唯一没想到的是,他信任的人在漫长的时间中被权力名利浸淫的起了异心。

印刈盯着她,沙哑阴郁道:“只要我在外面消失三天,就会有人来救我,你能拦住一个人手中的机关,你能拦住所有人的吗?我死,整个印红门都要为我陪葬。”

秦穗面色平静,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悠悠道:“唐匠门。”

印刈脸色煞白,仍嘴硬道:“唐匠门那群鼠目寸光的穷光蛋又怎会做出如此精巧的机关,笑话。”

秦穗清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离开。

副门主坐在长条红漆木凳上,喝了一口浓茶,看着神情委顿的印刈,叹息了一声,“你又是何必?先皇给了你信任,你却背主做出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印刈阴沉道:“她是何来历?”

“龙隐山,九师祖。”

弈北,河道旁,茅草屋。

秦穗悄无声息地现身,静静地看着唐匠门门主和三位长老勾画山丘沟壑河道分布图。

从日升到日落,废寝忘食的四人从图纸中抬起头。

唐匠门门主伸了个拦腰,转身,看见秦穗,微微惊讶,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说话。”

秦穗浅浅地喝了一口茶,从腰间取出铁珠机关递给他,依然无任何的言语,只等他看明白后解释。

唐匠门门主第一次见到秦穗时便知她喜静不喜说话,见她没有开口,也见怪不怪地不再问第二遍。

拿着铁珠机关翻看了半晌,没有看出其他的东西,他为人正派,不喜这等偷袭的机关,以往被逼无奈时,也曾做过,都是一些小打小闹,能伤人,不致命。

而他手上的这个玩意会致命,他没有兴趣,顺手递给了三位长老。

三位长老把机关拆开,看到里面一个精巧的小部件,脸色变了变,他们匠人,脾性都会提现在作品的每一个细节中,他们看见一个部件,便能猜出它的主人,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们知晓了这个机关的主人,却有些说不出口。

犹疑不定了半晌,想到坐在他们面前的人是整个弈北城和唐匠门最为信服的寿穂长公主,果断地讲出了他们所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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