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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软绵绵(穿书)(12)+番外

秦穗抱着小骷髅从中间穿过去,把他放到院落的摇晃木马上。

秦穗扫了眼提心吊胆的大皇子,道:“我护着,无事。”

无相功第二层,气无形。

十一皇子和东陵小质子跳来跳去玩的不亦乐乎。

一步之外是瑟瑟秋凉,收回脚便是暖暖春意。

两人兴致昂扬地摸索着不同方向的温寒边界。

正是一个以小骷髅为中心的十步大圆圈。

小骷髅浑身虚软无力地靠坐在木马上,直直地盯着秦穗看。

秦穗背着手,微抬下巴,一派宗门大师风范。

待小骷髅喝了药汤入睡,秦穗把大师兄售卖的平安符递给大皇子,“保平安。”

大皇子笨重地把平安符挂在岁儿的脖子上。

秦穗看他,凝眉。

大皇子浑身一个颤,求救地看向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看不透小姑姑的意图,疑惑地看向小哑巴。

东陵小质子挠挠头,他也不知晓。

半晌的寂静无声。

“给钱。”秦穗扫了眼挂在小骷髅脖子上的平安符。

平安符是她大师兄让她带入宫中宣传售卖的,给了她十个,一个十两银子,用先皇留给她的扳指做了抵押。

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胡管家就已让小厮从库房取出了千两白银。

秦穗拿了二十两银子,十两给大师兄,十两给知春。

她是她们的主子,便要像大师兄那般养家。

知春手上拿着十两银子,眼睛黏在剩下的九百八十两白银上,挪不开脚。

“公主~”知春嗲声嗲气地跟秦穗撒娇。

胡总管很有眼色地把银子往知春和知秋的面前推了推。

知秋眼珠子滴溜溜地动了动,道:“公主,这些银子是用来买小皇孙的命。”

知春眼神炸亮,迫不及待道:“公主把小皇孙接到金雀殿来治病,万无一失。”

知秋紧接而上,“有这些银子在,小皇孙能在金雀殿得到精心的照顾。”

秦穗不理两人的一唱一和,静心地诊断着小骷髅熟睡后的脉象。

大皇子被知春知秋的话说的心动,他刚才已经见识到了皇姑的本事。

御医说他的岁儿撑不过年底,说不定,皇姑能救了岁儿的命。

如果她能救活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不要说着千两白银,就是他的命,他也愿意给。

岁儿是他的命根子。

十一皇子瞪了一眼见钱眼开的知春知秋,凑到秦穗的耳边,小声地问道:“能治好吗?”

秦穗松开小骷髅的手腕,浅浅地点了下头。

一直惴惴不安的大皇子猛然抬头,声音有些撕裂道:“真的吗?”

秦穗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十一皇子理解大皇子此刻的不敢置信,毕竟他小姑姑的能耐像个无底洞,黑漆漆的触不到底,也让人看不清。

十一皇子拍拍大皇子的手:“相信小姑姑的话,小姑姑说能治好,那就一定能治好。”

大皇子紧紧地攥着手,固执地直视着秦穗的眼睛,乞求她的承诺。

秦穗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多大的病,她稍稍扎几针开点药就能治好,他们非得搞的跟生死离别似的。

她昨夜刚参悟了无相功第七层,凌晨又逆行经脉地走了三遍的无相功第七层地无形,这番本该用一个月闭关完成的破关让她压缩至几个时辰,内力消耗过度,所剩不多的气力也在刚刚用来运转无相功第二层的气无形。

她气力不足,不想多说话。

“简单,能治好。”秦穗走向门外,她的本就是应三哥的请求来看小皇侄孙一眼,现在她确定了他的病症,也该走了。

知春知秋背上银两,欢快地跟在她的身后。

十一皇子和东陵小质子也利落地放下手上的木雕,快跑两步追赶上秦穗,一左一右地牵着她的手。

十一皇子还惦记着小骷髅的病情,仰头道:“所有的御医都说小骷髅活不到明年。”

秦穗轻瞥了他一眼。

知秋自发地替长公主翻译,“医术不佳,一群庸医。”

十一皇子想了想侍卫长的功夫和他小姑姑的功夫,默认了这个说法。

在小姑姑没回宫之前,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武状元出身的侍卫长武功高强,如今,他见识过了小姑姑深不可测的功力,再看侍卫长,只会些简单的腿脚功夫而已。

医术,想来也是如此。

一行人刚走出德亲王府的大门,胡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过来,给秦穗实打实地磕了三个头,道:“小主子是否可以今夜入宫?”

他主子等不及了,眼见着小主子有了一线生机,他唯恐今夜出什么意外。

秦穗看了看天色。

尚早,警告完幕后之人,还能赶回宫。

“可。”

胡管家连连磕头,目送一行人离开。

他小主子有救了。

只要小主子没事,主子也能多活几年,他便还是德亲王府的管家。

十一皇子本以为直接回宫,看着偏离了皇宫方向的小路,问道:“小姑姑打算去哪里?”

“去找害你落水之人。”

十一皇子倏地睁大了眼睛,很快就明白了话中的意思,“不是小哑巴吗?”

东陵小质子亦是满眼的疑惑。

一身通透风骨走在前面的秦穗转身,看向身后的知秋。

知秋兴奋地快走两步,声音清脆地跟两位小主子转述六皇子的话。

十一皇子和东陵小质子聪慧,很快就想明白,脸色大变。

知秋安慰:“有长公主在,不用怕。”

秦穗低头看了眼被紧紧抓着的衣摆,停下步子,手放在两人的颈后,慢慢地揉。

两人渐渐地放松下来。

第012章 .棋局

尼姑庵,前院香火旺盛,后院幽静清净。

蒲团上,秦穗闭目盘坐。

一阵风,竹林的清新之气,钻入禅房。

木鱼声沉寂。

“我知你来这里的意图。”先皇贵妃看着秦穗,眼中布满虚茫和感伤,“他走时,可曾留言。”

秦穗沉默不语。

“未留下只言片语?”先皇贵妃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一直都是如此狠心之人,我又何须念念不忘。”

秦穗静静地听着,宛如幼时她跪坐床头听先皇讲战场上的金戈铁马。

先皇心中只装得下天下,至死也只惦记着天下苍生,无论是皇子皇孙还是皇后贵妃,在他心里只是一抹光影,不见便能遗忘。

“坐禅十年,仍未忘怀红尘中事,在旁人眼中,怕是可悲又可怜。”先皇贵妃合眼敲着木鱼收拾好情绪,再睁眼已洗去眼底的哀伤,“让你见笑了。”

秦穗缓缓地摇了摇头。

“裕儿十日前来我这里质问小十一的事。”先皇贵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引路的苏嬷嬷是我十年前埋下的钉子,十年不见,她早已另觅他主。致使小十一落水之人,另有他人。这一些,不过是苏嬷嬷死前的胡乱攀咬,和真正幕后之人的迷魂阵。”

秦穗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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