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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962)+番外

他没想到刘元最后回去不是救他们,而是亲自动手杀了他们。

得知此事的时候,张良便明白,刘元变了,从此她要走的一条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没有人再能拦着她。

“殿下都知道。”张良相信刘元都知道他的心思,也一定会明白要怎么做,张良才会像以前一样支持她,守在她的身边。

“我都知道,可是留侯,我们辛苦那么多年,却因为一份遗诏而要抹去我们的一切,多少人盼着我死也就罢了,我的父亲,我为他守住了大汉的江山,纵然他做得太多,我都不敢恨他,不能恨他,他却也像其他人一样盼着我死。”

“为什么就那么不公平?我们想要给天下一个公平,为什么我就不能为我自己讨一个公平?”

“旁人不给我的公平,我能为人讨了,我也会为自己讨。心狠,是,我知道心狠,我也知道你怕我成为一个像父皇一样的人让你害怕。但是,看看我父皇,再看看我,究竟是谁活得更肆意?是谁活得更快活?心狠能肆意,心狠能快活,我为什么要忍着,忍着一辈子,到了最后还要落得一个人人都盼着我早早死了的下场。”

“不,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不想要你死,我们不想。”张良看着刘元目光癫狂,他上前捉住刘元的双肩,想告诉刘元,不是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她死,都盼着她死。

刘元道:“那一步我走出去了,杀了他们的时候你知道我心中的快意吗?”

“我不想杀无辜的人,为何我从来不想动的人,却总会想来杀我?我与他们之间,仅仅是因为他们想要皇位,而只要我活着,陛下活着,他们就永远都得不到这个皇位而已。”

“他们想要陛下死,也想要我死,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死?”刘元从来不瞒张良她是什么样子,从前不瞒,就算现在变了,她也同样不瞒。

张良唤了一声殿下,刘元道:“我知道你看不惯这样的我,所以,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再去找你。”

“人皆有取舍,有舍才能有得。你,舍得了我,我也能舍得了你。”张良不愿意看到心狠的刘元,认为他所欢喜的人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刘元不想解释自己从来没有变,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变了,可是变成了什么样子,她比张良更清楚。

但是张良同样是一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也是一个追求完美极致的人,但凡一丝污点张良都没有,也想要让刘元没有。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留侯,我本来就是一个凡人,我也有我的缺点,你不能容下我的心狠,不能接受我的变化,你要走,我同样不会逼着你改变,故而,拿着吧,写下你的名字,从前,我们再也不是夫妻。”

刘元想得明白,也做得果决,她给张良的是一份和离书,上面早就已经盖好了官府的官印,也有了见证人签字,现在只差一个张良的名字而忆。

张良收回了握着刘元双肩的手,接过刘元递来的文书。

刘元道:“走吧,长安不是一个好东西。权势之争,天下之争,我想做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做到,不需要留侯你再勉强的留下,看着面目全非的我,最终再也不忍直视。”

选择,刘元从来不畏选择,也从来不会犹豫地做出选择,她只是顺心而为,问心无愧罢了,杀人,放人,她想,也觉得应该,为此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心甘情愿。

从前的时候张良喜欢刘元的果断,可是现在张良却恨极了刘元的果断,而他也有他的骄傲,刘元已经赶着他离开,他也不会再死乞白赖的留下。

“殿下保重。”张良朝着刘元作一揖,刘元同样朝着张良作一揖,“留侯保重。”

张良最后抬起头看了刘元一眼,没想到刘元同样看着他,四目相对,有许多的话想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张良站了起来,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刘元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含着泪,却伸出手拭过,“刘元啊刘元,你自己做的选择,剜心之痛又如何,你一样要走下去。”

次日,张良离开了长安,此事虽然有不少人知道,却没有人敢在刘元的面前提起。

刘元也似乎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往日该如何就如何,她有许多的事要忙,就算张良走了,她也还是大汉镇国始元长公主,她还是依然要治理好这个天下,也要将她早早准备的事做成了。

“殿下,科举怎么连女眷也收?”陈平到了北境,报名的人不凡之,但是另一个现象让陈平心惊。

报名参加科举考试的人里竟然有女眷,对,虽然没有多少,也就十来二十个,却足够让人心惊的。

故而连忙派八百里加急送回长安,王陵收到消息立刻赶到公主府寻起刘元,刘元听着反问道:“为何不能收?”

王陵算是明白了,事情全都是刘元做的,科举开始,女郎也参加,自此打开了新天地,刘元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们开科取士,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凡自以为有才,有治国安民之心,愿为大汉尽心效力者,皆可报名参加。诏书下发大汉各地,你想说这一纸公文有误?还是想说朝廷就是一个笑话?朝令而夕改,到最后所谓的取才之法,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其实什么都不是?”刘元并没有其他的话,只问起诏书一事,王陵一句都答不上来。

刘元道:“不想让天下人看大汉的笑话,来报名的人,不管是什么人,该收的就收,该考的就要考。一视同仁,保证天下的有能有才之士都可以为我们大汉所用,这是我们的初衷,不要忘了初衷。”

妈啊!王陵很想反问刘元是不是早就等着钻这个空子,她早知道诏书有误,而古往今来没有开过科举取士之法,大汉首创,若是首创就敢朝令夕改,叫天下人看了笑话,从此无论大汉颁下什么样的诏令,都会有人想,这诏书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改,还是先放着吧,万一要是改了,他们照着做还成了错了。

长此以往,大汉会变成什么样子?王陵一想便再也支持不住地一屁股软坐在地。

刘元见此却走了过去扶起王陵来,“丞相何至于如此失态,取士凭的是真本事,你总明白的。对你我来说,对大汉来说,只要所取之士有治国安民之能,有平定天下之才,能与我们一道治理天下,我们这科举也就不算白开了,你说是吗?”

王陵看向刘元,“若是女郎中果真有那有才之人,当以授官?”

“为何不授?朝廷以科举而取才却不想用才,那为何而取才?”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刘元未尽之言,王陵听得真真的,浑身冒着冷汗,“再有下一回,再有下一回的取才,比照此?”

“不比照此例,要改啊?那不是自打嘴巴?”有些事王陵分明一清二楚,却因为咽不下这口气,生生忍着,还是朝着刘元问出来。

其实是希望刘元能改一改,只要刘元想出改变的办法,她就一定可以改变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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