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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774)+番外

要说第一个提出反对分封的人就是刘元,刘邦心里有数这许多的事挑起都与她无关,故而刘元不认为被传进宫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良感叹道:“事起之因,皆因有人探得陛下心思,若非陛下有心,旁人即会进言,既是进言,便是有意附和陛下,陛下是想分封诸王的。”

“站在殿下的立场,无论于公于私,殿下都不想分封,因分封之事不利于国,也不利于太子,陛下正因为如此才会对殿下的话持怀疑的态度,未必尽信于殿下。”

张良的分析刘元听得分明,刘元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着我的名号行事的人,未必没有所图。”

“或许也有猜测父皇的心思一样的人,也有人认为我是想要分封的。我所提的十年上交封地一事,于外人看来只是一场戏,一场做给别人看的戏。”

与张良说话,没什么不敢说破的,张良轻轻一叹,“正是,殿下心存公正,却未必天下人都相信殿下的公正,或许也正是因为倾慕于殿下的公正,便想为殿下做多一些事,比如安排庄庄件件,只为让殿下的权利更上一层楼。”

“可不敢更上一层楼,我的权利已经够大了。”刘元摇头,张良看着刘元,“殿下小心。”

吵架可以,可是吵得打起来,而且一个个还下死手,要说背后没人推手,怕是没有人相信的。

因着皇家的事而吵得长安都乱了,打得人头破血流的事都出来了,谁还能心里全无想法?既然有想法,似乎事情就应该扯上几个重要的人,如刘邦,或是刘元。

“殿下。”刘邦的内侍来了,刘元回去更衣出来,张良劝着刘元小心,刘元心里有数,出来的时候内侍也迎着刘元。

“走吧。”刘元往门口去,翻身上马,内侍也不敢怠慢,跟着上马追随刘元往宫里去。

不过才走近未央宫,人还没看到有多少,却听到一片片的哭声,“本不过争议分不分封一事,不想北境前来的人突然动起手来,他们口口声声叫嚷着始元公主有功于社稷,这样的人位同诸侯王,又有封地赐下,若是不分封,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赏赐殿下这样的功臣。”

哭着是在刘邦的面前告刘元的状呢,刘元站在门口,一眼扫了进去,这才发现不仅有一群身着儒服的人,她的兄弟们都在里面,包括刘盈。

上面的刘邦脸色极是不好,虽然里面吵得厉害,门外的动静刘邦还是听见,“进来。”

还想再听听这些人都想扣她一顶什么帽子的刘元得了刘邦的话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父皇。”

与刘邦见礼,以刘盈为首的诸皇子也忙与刘元见礼,刘元颔首回之,而刘邦道:“外面因为你动静闹得如此大,你倒是坐得住。”

“父皇,事非因我而起,只是总有人千方百计想把事情往我头上扣,不就是想让我出面开口说话,我不上这个当。”刘元如实而答之,她又不傻,有人想逼她出手,她还非中人的计不成?

刘邦倒是没说刘元太稳,稳得让他心下不喜什么的,只是指着前面的人道:“他们都说人是你指使闹的,就为了将来朝廷不收回你的封地。”

刘元连眼皮都没抬地答道:“是不是我做的,旁人不清楚父皇不知,早在消灭项羽,天下一统,父皇称帝之初,因有言在前而不得不分封诸王,初回长安见到父皇时我便与父皇说过,分封诸王必生乱。诸王之乱已平,父皇提及异姓不可封王,我却认为同姓之王可封,但绝不能赐下封地,令王掌兵权,今虽不以为大汉之祸,将来却未可知。”

最开始反对分封的人就是刘元,刘邦比谁都清楚,“至于不想收回我的封地,刘元虽为女流,却也知道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于满堂臣子许下的承诺,十年之期一到,封地大权必归于朝廷,谁若敢不还,诛!”

一个诛字,杀气横溢,霸气十足,想告刘元状的人,不好意思,听到刘元过于果决的一个诛字,他们心里直发毛。

“好!”刘邦见刘元的目光清明,半分不曾迟疑地说出一个杀字,而刘元再接再厉,“至于父皇的儿子们?父皇早些年便说过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想封王封侯,让他们凭本事,没本事却因为生为父皇的儿子而得以封王封侯,父皇觉得,与贵族们何异?刘肥是父皇的长子,小叔多年有功于大汉,他们都没封,这些弟弟们能封?”

说来说去,刘元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分封,更不同意在这些人没有功劳的情况下给他们王位,侯位。

“阿姐不是也封了。”有人小声地嘀咕一句,刘元还没回应,刘邦却不客气地怼道:“你们若是哪一个有你们阿姐这般的功劳,朕也能封你们。没本事还没胆子,你倒是说得大声点。”

不想承认自己的儿子没用,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儿子太没有用,可是不想承认都不行。

封王封侯,刘邦未必没有这份心思,可是有什么办法,刘元不同意,不能否认刘元也是有几分私心的,正是为了刘盈,将来的天下总会是刘盈的,若是刘盈当政若是这些兄弟们手里有权,难道不会给刘盈造成困扰?

刘邦头痛啊,本来身上的伤就没好,眼下看着他们吵起来,他就觉得更痛了。

“陛下,闹事者当如何处置?”一群儒士里总还有官员,而此刻开口问起的是尤钧,尤钧这个廷尉被唤了来,最重要的是问问事情到底怎么的解决法,他是要如何应对一个个动手打人的主儿?

刘邦更觉得头痛,看着刘元气定若闲的,刘邦道:“你怎么说?”

目光看着刘元,刘元还能不知道问的是她。

“打架斗殴者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不必重罚也不可轻罚,依规矩办。”刘元那样开口,听着一干人全顿了半响,这么义正辞严的,他们能说什么?

尤钧抬眼看向刘元,刘元道:“父皇不禁言,各家畅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说话归说话,动手动脚便不太好了,得好好地给他们一个警告,不独是对他们,还有天下的儒士,话可以随便说,架万不能随便打。”

……有人没能忍住地提醒道:“打人者都是想为殿下争得分封世袭的人。”

“他们想为我?自可不必,我告之天下,十年之约交还封地,他们不知我的意思?知我之意却做着与我截然相反的事,千万别说是为我,让人觉得可笑。”

是啊,十年之约是刘元自己提出来的,压根没给人机会,就这样还想将打架的事扣到刘元的头上,莫不是当刘元傻了?

刘邦道:“人,你去敲打。”

乍然闻之刘邦的下令,竟然让刘元去敲打人,刘元抬眼瞧了瞧刘邦,甚是无奈这样的无妄之灾。

“诺。”刘元应下,却也感受到一道道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不满,目光从哪里来的,不好意思,正是刘元的兄弟们。

独独刘盈看着刘元的目光是担心,他还真是担心刘元叫人攻击得无法还手,而且不同意分封制,不知得罪了刘家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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