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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654)+番外

“盈儿怎么了?”刘元虽然叫刘邦闹得心里不痛快,但还是注意到刘盈的眼神,询问地看向刘盈。

刘盈心里的想法如何能告诉刘元,现在也不是能说了出来时机,“阿姐我没事,阿姐睡得好吗?”

顾左右而言他,刘盈也是没插嘴的机会,此刻终于有机会问出打从一见刘元他就想想问的话。

“好啊。太疲惫了倒下就睡着,没有什么可不好的。”刘元笑着冲着刘盈回答,“阿姐以后不要太辛苦。”

再辛苦,为大汉做得再多,他们的父亲都不会领情,既然如此,何必那样的拼。

刘元察觉到刘盈话里另存的意思,与刘盈四目相对,自然就注意到了刘盈眼中暗含的委屈,刘盈是为刘元而觉得委屈。

伸手抚过刘盈的头,现在并不是说那些话的时候,刘元便不说了。

好在正堂已经到了,刘邦为首,领着吕雉和刘元刘盈出现,屋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迎着刘邦道:“陛下,皇后殿下,公主殿下,太子殿下。”

刘元立刻注意到自己竟然还排在太子之前,一眼扫过他们,位比诸侯王的公主,那也不能放在太子之前吧。

“都是自家人,不讲那些虚礼,坐下,都坐下吧。”刘邦行来,一边走一边叫人站起来,不必多礼。

刘邦走到首位上,众人都随着刘邦而转动方向,刘元一眼就看到了张良,因而顿了半响,显然没有想到张良也来了。

“都入席,今日是家宴,虚礼就免了。”刘邦笑眯眯地开口,人快坐下了,吕雉坐在他的身侧,刘盈在上头,本来是要给刘元坐在左首之位,刘元却让他去坐,刘盈还一顿。

倒是张良看了一眼,十分认可刘元的行为。

“云中多艰,要不是因为元儿,我们怕是没有可能在云中相聚的,云中如今甚好,元儿功劳最大。”一番话说出来是对刘元的肯定。

刘元连忙站起来道:“此非孩儿一人之功,父皇要赏该都赏。”

一向不揽功的刘元,如今同样的不揽,朝着刘邦作一揖,更是表明了自己的功劳其实没有刘邦说的那么多。

“旁人的功劳朕会记得,你的功劳,朕更会记着。”刘邦却不肯由着刘元打岔,而是一力将功劳扣到刘元的头上,刘元干脆地朝着刘邦露出一抹笑容,“如此,儿臣谢父皇赞赏,将来一定会再接再厉。”

父女间的交锋旁人看不清楚,吕雉却是一清二楚,袖下的双手捏得紧紧的,如此她才能控制住不会发作出来。

“上菜。”刘邦叫唤着人将菜拿上来,刘元与刘盈轻声地道:“云中有些吃食很是特别,你尝尝可喜欢。”

“好。”刘盈瞧着刘元完全不受刘邦而影响心情,虽然对刘元的心态很是拜服,也想多配合刘元,叫刘元能够开心点。

总的来说所谓的家宴只是刘邦听人奉承的宴度罢了,刘元并无意配合,只是冷眼看着往来人,目光不时落在张良的身上,在云中之内,刘元要想将酒换成水是轻而易举的事。

张良初尝之后立刻发觉了他的酒并不是酒,一眼看向刘元,刘元并没有与他目光相触,但他的秘密,知晓的也只有刘元而已,有心之人,在小事上尤其会注意,张良懂得。

刘邦有人奉承着,几杯酒下腹,极是欢喜地回去了,宴席各散,吕雉还得回去照看刘邦,只与刘元和刘盈叮嘱道:“你们早些回去休息。”

“阿娘放心。”刘元和刘盈十分乖巧地答应,全都恭送刘邦和吕雉离去,刘元也冲着一干人道:“都回去早些休息。”

刘邦的话他们要听,刘元的话他们也得听,一个个都与刘元和刘盈再作一揖,各自散去了,张良却留下,目光看向刘元,刘元自是明白张良有话要说。

“一心,送太子回去休息。”刘元吩咐下,随后走向张良,张良与刘盈恭敬地作一揖,刘盈也还以一礼,“阿姐,我走了。”

末了还回头冲着刘元作一揖,刘元点点头,一心送着刘盈回去,刘元道:“我送留侯。”

他们已经是定了亲的人,待刘元及笄之后也将举行婚礼,刘元要亲自送一趟张良,谁也不能说什么。

“殿下请。”张良特意留下就是想让刘元送他一送,因而请着刘元走在前面,两人并肩而行,跟着他们的人远远地避着,给他们足够的空间说话。

“殿下明知位高权重,拿在了手上的封地将来哪怕想要推诿都不能,为何还要接受陛下的诏令。”没头没尾声的一句,刘元却知张良何指,与张良轻声一叹,“盐利握于我手,比在旁人手里如何?”

张良毫不犹豫地道:“殿下可以交给陛下。”

“留侯确定父皇握着盐利就能比我更好?”刘元询问一句,张良哑然。

“万事起头难,现在却恰恰正是开始的重要时刻,盐利可富国,天下皆知,我有源源不断的生盐之法,而且不费柴火,人工也无须多少,却能供养天下百姓想要的盐,更能将盐价降下。”

张良站住了,“殿下打算将盐价定为几何?”

刘元报了一个数,张良倒抽一口冷气,天下能让张良震惊的事情太少了,恰恰刘元做到了,看着张良惊讶的样子,刘元再问道:“如此,留侯还说让我将盐利交给他人,甚至我的父皇?”

“不。”毫不迟疑的回答,张良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刘元握着盐利将会为大汉,甚至大汉的百姓带来什么。

刘元道:“握在我的手里,我能控制盐价,换了旁的人,他们不会抬价,他们不想得到更多的利?”

人心皆贪,没有一个会是例外,刘元能控制自己,却控制不住旁的人,张良也懂得这个道理。

“殿下要早点修订盐法。”

话音刚落下,刘元却是笑了,“留侯倒是不疑我会握着盐利不放,修订盐法,第一件事应该将盐以官营。”

“殿下现在握着是为了盐价,等盐价再也不可能更改,殿下一定会将盐权交到朝廷手里。”张良对刘元没有一丝的怀疑,轻声地肯定刘元一定会做的事。

“却不知是何年才会做的事。不过,留侯倒是可以和萧丞相一道商量盐法的制定。”术业有专攻,刘元是一个只掌大方向的人,像细节如订法的事,她还是看看就好,让她去做,她是不成的。

张良与刘元作一揖,“殿下放心,想来丞相一定会愿意的。”

哪怕不知何时才能将盐以官营,但修法也非一朝一夕可成的事,从现在开始准备,一点一点的改进,将来等到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总好过需要的时候才急着去做。

“那便辛苦留侯了。” 还没有准备做起来的事却让张良费心了,确实要辛苦张良了。

张良站定了,刘元感觉到张良不动,人也回过头看向张良,“留侯怎么了?”

“若有一日,朝廷不再需要殿下,也不再需要我了,殿下可愿随我一道归隐?”张良轻声地询问,刘元看着张良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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