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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342)+番外

“夏侯叔父。”刘元见面唤上一声叔父,夏侯婴与刘元作一揖,“小娘子诛杀项羽,大快人心啊。”

他们这些刘邦手里的人没有不高兴的,刘元与之一笑道:“鲁县的情况怎么样?”

夏侯婴道:“我们已经围困数日,城中的百姓拒不肯降。”

百姓不肯降跟将士不肯降是两回事,刘元道:“鲁县百姓忠义也。项羽虽死却能令他们守节而不畏死,我们不能杀人,否则必令天下非议。”

“这,这他们不肯归顺,那该如何是好?”夏侯婴也不是那等残暴之人,做不出奢城的事来,满城的百姓皆不肯归顺,他们想要得到鲁县,难道还能将鲁县的人全都给杀了?

得一座空城是有什么用?夏侯婴是不愿意的,所以才会一直围困不动。

“夏侯叔父只围不攻甚好。”刘元肯定了夏侯婴的举动,夏侯婴轻声地道:“接下来的事还是要捉紧。”

攻城掠地的最是紧要,刘元道:“我进城去看看。”

“啊,你进去?”夏侯婴乍听刘元的话顿了半响,刘元道:“都只是一群寻常的百姓罢了,他们只是不降,又不是要与我们反抗,我看他们城门大开,也不拘人出入,就算进去了他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夏侯婴一向知道刘元兵行险招,可是每一回刘元都能做得极好。

“那要谁陪你去?”夏侯婴还是问上一句,很是害怕刘元一人前往的。

刘元道:“琼华和阿花就行了。”

夏侯婴一下子看向琼华和阿花,很是想说这都是女郎,刘元仅带着她们进城?

“我陪小娘子去?”夏侯婴一想还是放不下心,决定他还是亲自陪刘元走一趟的安心。刘元摇了摇头,“若是我与夏侯叔父都进去了,外面就没有主事的人了。”

不能两个主将都进去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让将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你小心。”夏侯婴想了想刘元也不是一般的女郎 ,既然刘元都来了,这个鲁县是刘元一定会想办法拿下的,刘元要进去找解决的办法,那就让她们进去吧。

刘元换了便服,领着琼华和阿花便往城里去。

相比起从前看到兵围困城的城池,鲁县显得十分平静,一如刘元一开始看到的那样,连往来的人也从不查问,刘元三人全然是生人的模样,守城的将士也只是看了她们一眼便将让她们进来。

城中的百姓都做着各自每日都会做的事,瞧到刘元这个生人虽是好奇地打量一眼,完了他们也只当作看不见,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城里的百姓好生奇怪。”琼华看了看忍不住侧过头想不通地评价一句。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既然不准备降,便是做好举城被奢的准备,既然不畏生死,城外的兵马再多又如何?”刘元却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不畏不怕的原因。

琼华也算是跟刘元见多了阵势,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一城的百姓。”

“我也是第一次啊。”看到他们,刘元才知道所谓的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气节是什么样的。

“小娘子好像很高兴。”琼华还是能感觉到刘元的心情的,很久没有看到刘元这样高兴了。

刘元点了点头。“确实很高兴,看到这样的人你不高兴吗?”

琼华是没有所谓的高兴或是不高兴的,“鲁县如果一直拿不下会有很多人都不高兴的。”

提醒刘元这件事,刘元摇了摇头,“鲁县一定会拿下的,你放心。”

琼华这下是真高兴了,朝着刘元道:“小娘子已经想好了办法了?”

刘元的高兴琼华不能懂,但是刘元知道琼华为什么而高兴。肯定地点点头,刘元走到一旁的百姓处问道:“请问鲁县的县衙何在?”

她这样一个生人突然问起县衙所在,被她问着的大叔一下子就看向了刘元,“你找县衙为何?”

“有事想求见鲁县中的县令。”刘元即将要做的事坦坦荡荡,因此也不怕告诉这人。

“你,你为什么要见我们县令?”百思不得其解地追问,“你是汉军的人?”

“汉军刘元。”刘元作一揖道破自己的身份,一直都竖起耳朵听刘元说话的百姓们乍一听刘元道破了身份全都围了过来。

“你就是斩杀我们霸王的刘元。”刘元取了项羽的性命,刘邦自是让人昭告天下的,鲁县的百姓既然是忠于项羽之人,又怎么可能会不问项羽是死于何人之手。

刘元面对这样不善的问话却也据实答之,“不错,项将军确实是我下令射杀的,我也对项将军动了手。”

敢做敢当,刘元既然敢进来,敢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不怕这些百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这就是杀害我们霸王的人。”百姓们听到刘元亲口承认了,交头接耳不断地说话,争相传出,鲁县的百姓也越来越多的人都将刘元他们围了起来,琼华紧紧地捉住刘元,“小娘子,他们会不会对小娘子动手?”

刘元道:“不会。”

十分的肯定,琼华拿眼看向刘元,其实不是太相信的,也是担心。

“县令来了,县令来了。”那么大的动静,几乎半城的百姓都围着刘元了,刘元想要寻找的县令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刘元一眼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四十来岁温润如玉的郎君走了过来,众人见着县令都连忙与他让位,“县令。”

“刘元。”来人喃唤了一句刘元的名字,刘元朝他作一揖道:“正是刘元。”

“你杀了霸王也该听说了我们举城不愿降汉的事情,怎么还敢到这鲁县来?”县令瞧着刘元目光透着不善地询问。

刘元道:“我为何不敢。我与项将军之争乃是天下之争,更是你死我活的必然局面,非是他死就是我亡,本无对错,我自然敢来。至于诸位不愿降汉,我此来正是因为想听听诸位为何不愿降汉?想必诸位为我解答之前一定不会动手。”

一眼看过在场的人,刘元很是笃定。

县令道:“你想知道我们为何不愿归附?”

刘元朝着县令再作一揖,“愿闻其详。”

不得不说刘元的姿态做得极好,县令道:“我等皆是霸王的子民,今主身亡,未见旧主,不能祭拜旧主,自当恪守礼义,为君主守节,如此而已。”

刘元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听着抬起了头轻声地道:“我今至鲁县,项将军的棺木将即,我欲将项将军的棺木运回彭城与范增先生一道下葬,今先于鲁县设下灵堂,供诸位以拜之,诸位以为如何?”

不降只为守忠义者,刘元一向尊重。

“范亚父的棺木置于多时了。”刘元提起了范增,他们当然也知道那一位,轻轻一声长叹,颇是感慨。

“范先生对项将军的忠义与诸位一般,刘元敬范先生,也敬诸位。礼乐崩坏,天下之人只论成败而不论忠义,尔等能为项将军守节,项将军在天之灵必感于诸位这份心意,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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