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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6)

花宝一下抓了三个。花爱国大笑着撸了把大胖闺女的脑门,“不愧是我闺女,大气!”

后勤部工作人员心花怒放地离开,心念:公主殿下万岁!

茶几上的果盘被花宝清空,拿着空盘子递给花爱国,眨巴着眼睛卖萌,她没吃够。

终于能为闺女服务了,花爱国二话不说地拿来苹果削皮他,他吃水果从来不削皮嫌费事,到花宝这里,他削水果的技能越来越熟练了。

父女两在这里腻歪,方书梅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的笑意。

申莽抱着篮球推开门,看到花宝手里水灵灵的梨,表情自然地低头咬了一口,一口就是半个梨。

花宝继续吃剩下来的半个。等她吃完,摸摸胃,撑着了。扶着申莽的膝盖爬到他的大腿上,胖嘟嘟的手指戳了戳申莽脸上伤,笑嘻嘻地奚落道:“被打了?谁这么厉害?”

申莽颠着腿,花宝脸上的肉一摇一晃,“皮痒痒了?”

花宝翻白眼,不再追问下去,自她懂事起,老哥脸上的伤就没断过,她特别期待有个人能压住她哥这个大莽夫。

今天申莽脸上的伤来的不冤,十个职业散打员跟他一个,着实过瘾,希望明天再来一些更成气候的。

有种人有饭桌唠叨病,平日里也不见有多爱说话,吃饱了就困不住嘴巴地叨叨,申莽就听小胖墩叨叨个没完,都吃完饭一个小时了,他的衣角还在被一只胖爪子抓着,被强迫进行“饭后感情交流”。想象着炖猪蹄,这只罪魁祸首的胖爪子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了。

申莽在客厅里正擦着药,胖墩一脸幸灾乐祸地通知,擦完药后,找方书梅去书房谈话。

申莽咬牙,抹了胖墩一脸的紫药水。

在花宝叽叽喳喳的闹腾声中,申莽心满意足地走进书房。

方书梅:“身上的伤怎么样?”

申莽毫不在意地笑道:“比往日的重。”

方书梅:“原因。”

申莽兴奋道:“有人来踢馆,身手都很了不得。”

方书梅开始一日一常例地长篇大论:“我知道你身手好,但不能由着性子来,要学会磨着性子去做事,现在你高中了,正是学业紧张的时候……”

申莽眼神看着方书梅,似乎很认真诚恳地在听着,他的脑子里却在数着楼下的那只胖墩又偷吃了几个巧克力豆。

方书梅说话的瘾头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候后,申莽一身疲惫地从书房里出来。精神上的轰炸,往往是他最吃不消的。此时,花宝已经自力更生地睡着了。申莽回到卧室,趴到床上试图浅眠。

方书梅洗漱完回到卧室,跟花爱国谈着今天的事儿。公司效益提高,福利待遇也需要相应地提升,这是公司留住人才的必要手段,但待遇方面有行业基本标准不好轻易打破,只能从节日福利出发,花宝歪打正着。小树苗生长过程中需要不断地修剪,最近花宝性子有点走歪,以后多提醒纠正,慢慢来,这些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申莽的武馆被人眼红了,他杀鸡儆猴的作法可圈可点,暴戾的性子有所缓解,可以考虑给他多找一些体力上的发泄途径。

申莽等夫妻两个谈话结束睡着后,他从卧室里出来,趴到花宝的床上,心里舒了口气。今天打架的时候,他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混沌,血液的热度让他兴奋地失了力道。踢馆切磋,他往日里点到为止,这一次下手狠了,对方进了医院。过了瘾,却让心静不下来了。

听着花宝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闻着熟悉的巧克力奶香味,申莽的心慢慢地平缓下来,终于睡着了。

第5章 LOGO

疯疯癫癫地长到八岁,花宝比别家孩子长的都壮实三分,看着白白胖胖的娇气样,但小胳膊小腿特有劲儿,一个人能撂倒三个同龄男孩,拥有着绝对的碾压实力。

理所当然地,她在七彩小学称王称霸。

申莽高考完就去参军了,方书梅和花爱国给的建议是去一流大学当国防生,奈何申莽就不是个爱动脑子的,即使有方书梅紧督促慢督促的,也还是擦着本科线飞过的分数。

“笨蛋!”从幼儿园到小学一年纪一直都名列前茅的花宝如此明目张胆地评价着她老哥。

申莽一个眼神过去,花宝闭嘴,乖觉了。

在火车站里泪眼蒙蒙地送走申莽,花宝无精打采地拖着步子走在方树梅的前面,背影渲染的特别沉重。

方书梅回头看见还在盯着花宝看的申莽,了然于心。

果然,一出火车站,她的大胖闺女立马活蹦乱跳了。家里没了五指山,捣蛋鬼要上天了。

换了一个环境,申莽的警惕心无法如在家中那样松懈,时时刻刻地绷着神经。

办公室里,老政审委员站在窗边,拿着望远镜看着不远处的格斗比赛:“像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手段狠辣,都是杀人招数。”

抽着烟的迷彩服:“好苗子,给我留着。”

老政审委员笑眯眯地摇摇头:“那可不行,老郑早就预定了。”

迷彩服弹了弹烟头,嘲笑:“就他那?没意思。这小子可不是个乖乖兔,一身的软刺,他那里磨不掉。”

老政审委员好笑道:“他那里不行,你那里就行了?”

迷彩服翘着二踉腿,肆意地笑道:“我们那里多自由的天地呀,压根不用磨。”

老政审委员被梗,一个老疯子带着一群妖魔鬼怪,确实自由。

申莽三招撂倒一个挑衅的老兵,若有所感,猛然回头,眼神射向半空。

在望远镜中,迷彩服与申莽的眼神对视上。

“哈哈哈哈。”迷彩服笑的疯癫,“这小子好,我要定了!你告诉老郑,他要是敢跟我抢人,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

申莽收回视线,把躺在地上耍赖的老兵踢到一边,走向办公室,忽视掉“闲杂人等”的视线,对着老政审委员说:“接你手机打个电话。”

老政审委员从抽屉里把手机扔给申莽,“昨天从新兵蛋手里搜上来的,随便打,打完记得还回来。”

申莽点点头,快步走到无人招待室,拨打了牢记于心的号码。

“老哥!你还记得打电话呀!都三个月了,你干啥去了?”花宝拿着去年花爱国专门给她买的卡通手机,咋呼着。其实她的小学生活挺精彩,也没多想他。

“训练。”申莽全身放松地斜靠在椅子上,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花宝才不关心申莽的生活,她只知道她老哥这种粗人在哪里都能适应良好就可以了,这话是她替老妈问的,现在有了交代的答案,可以放心地说家里的事儿了,“哥,老妈接我回家的时候,听见其他妈妈说她们孩子参加什么什么课外活动,她就意动了,又想让我去学画画,培养出来安静恬适的淑女,又想让我去跳舞,锻炼出纤细优雅的身姿,还想让我学钢琴,掌握一技之长。”

申莽被花宝语气中的不可思议逗笑了,“叔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