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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谢八爷(9)

不过,纵使是被人捉了话柄,正德殿里头那位也是不受理的。

齐白屠那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忌惮着功高盖主,加上他本身就是嫡子,生母贵为先皇后不说,外戚更是威名赫赫的世家王家。

本就忌惮他的明宗皇帝更是借着他这次得胜凯旋的机会夺了他的军权,将他封王。撵到荒凉的岭南道去。

这般做法,若是一般人,那心是寒得彻底。

只不过对于在经历了自己的母妃病死,而那人却荒唐的缠绵床榻这等剜心之事时,齐白屠便再也不会因那人而寒心了。

明宗皇帝共有七子五女,大皇子早夭,最宠的便是眼前的四皇子齐白宴和三皇子齐白瑾。

皇帝拿拳拳父爱、望子成龙的借口堵住朝臣的嘴,打破祖训,便索性给了宠爱的儿子一个看似不过五品的京都骁卫。

可那掌管了京都一半的禁兵的职位岂是虚的?说得难听点,便是两个南越王也抵不住一个京都骁卫的重要。

这是在朝百官都心知肚明的事,可齐白宴就是要拿这事来讥讽齐白屠。他连连挥手:“不过是从五品的小官,哪里及得上二哥?二哥,可是当过一品大元帅的人啊哈哈哈!”

跟着齐白宴的好几个伴读都跟着嚣张的笑起来,嘲讽奚落落魄的齐白屠。

齐白屠一身玄色朝服,端端正正的站着,因为好几年的行军生涯,那八尺身高以及昂扬挺拔的身材实在是在场那些个世家子弟难以比拟得上的。

他长了一张承袭自先皇后京都世家之女第一人的脸,俊美不凡、气宇轩昂。那张拆开看每一个部分都是最精致女人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巴,可组在一起,却只叫人想到那是个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

齐白屠垂下长得过分的眼睫毛,双手拢在腰腹间,不言不语。那样子,倒似是个只沾文墨的书生。

见齐白屠无动于衷,齐白宴不悦的皱眉。霎时便有一个伴读为了讨好他,上前咋呼开:“南越王爷,身为兄长,无视胞弟的问候,可是刚封了王便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那伴读顺手要推齐白屠,不料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放肆!”

众人看去,见是三皇子齐白瑾和六皇子齐白涟。三皇子那可是齐白宴的死对头,那副永远装得淡泊名利、温文尔雅的样子最为虚伪恶心,令齐白宴恶心不已。

“怎么?齐白瑾你又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齐白宴向来娇宠,背后更有世家之首的崔家撑腰,对着齐白瑾从来不吝口舌。

齐白瑾皱眉,满脸不赞同:“子玉,怎可话语粗俗?再者,起旌是堂堂王爷,你纵容一个小小伴读对其动手动脚,你把皇家威严当成什么了?”

齐白宴嗤笑:“你处处兄友弟恭的,可知齐白屠早就走了?”

齐白瑾一惊,回头一看,却见齐白屠头也不回的走向宫门。他那无动于衷的模样,倒把齐白宴他们衬得跳梁小丑似的。

齐白宴骄矜的看着齐白瑾,毫不吝啬自己的嘲笑:“你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蚂蚁罢了。”

齐白瑾微笑,低声说道:“你不也是么?”

齐白宴歪头,笑得更加骄矜:“那又如何?总归他不过是岭南道里的废物,没有军权没有政权没有钱权,注定是个废物了。”

说完,齐白宴仰头大笑离去。留下齐白瑾青白着僵硬的笑脸顿在原地。

齐白瑾瞪视着耀眼狂傲的齐白宴,心中嫉妒到要发疯,面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

他不能在父皇的面前输了齐白宴一截,虽然刚刚他是输了。他执着于和齐白屠的比较,然而齐白宴已经放下了。

因为齐白屠已经废了。

齐白宴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穷寇莫追,为王风度。

可齐白瑾输了。

但是,那又如何?

齐白瑾笑得更加温和谦恭,最终坐上那个位子的还不是由着父皇决定,只要让父皇知道谁更适合那个位置才算是赢。

齐白宴?可惜太骄傲!

齐白屠踏上马车,往里头一坐闭目眼神。马车轱辘轱辘的动起来,良久,他开口:“回去准备行李隔日出发去岭南道。”

驾着马车的王时行握着鞭子的手一抖,颤着声音应是。

王时行跟着齐白屠太久了,久到能够大致从他平淡无波的声调里分辨出这位爷的心情如何。

很显然,现在这位爷的心情很暴躁。都不用分辨了,直接从那一句话里就知道了。自行准备行李这是完全不等赴任队伍、绶带和任职文书了,也不怕扶了皇帝的面子。

完全破罐子破摔。显见这位爷心情很糟糕!

“王时行。”

王时行战战兢兢地回道:“在,二爷。”

“你要是再颠一下,爷拧断你的脖子。”

齐白屠猛地睁开眼,那双眼死气弥漫,宛如一潭死水。还是几千米之下冒着寒气的黑潭子里的那汪死水。

那是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通体的黑色,诡异瘆人。

“是是...二爷!”

王时行在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之后,使出自己多年从军经验超常发挥居然一路驾驶着马车也不颠一下。

这技术,当真可以去宫里寻个御马监的当差了。

山道上一处破庙里,几辆大型的马车停在破庙外,破庙里火光彤红,行拳的豪爽笑语不断。

破庙里头围在火堆旁的有数十个汉子,有高壮将近九尺的,也有不过五尺身材状若孩童的。俱都围在火堆边烤着肉行拳吃笑。

为首的环视了一圈,警告道:“今晚可是重要日子,每一个人都不能喝酒!一丁点也不能沾!尤其是你,老酒鬼。你给老子管住那条馋虫,坏了这批货,老子把你那条舌头割下来!”

“哎呀,当家的,您还是割了我这脖子吧。没了舌头,还怎么喝酒?”那瘦猴子似的老酒鬼皱缩着脸耍宝。

众人哄笑:“老酒鬼以后肯定是死在酒坛子里。”

为首的警告了一圈,又道:“这批货里头上等的不少,到了辰州那地儿商量个好价拾掇出去。到时,鼓了咱们的腰包,要女人有女人,要美酒有美酒。”

“那有没有灵子?咱们可是做梦也想要尝尝个灵子的滋味呀。”

一人高声叫嚷着,一双眼带着闪烁的光芒瞥向破庙角落里头的货物。那里头的一样货物......

“啊!”

那出声的人捂着流血的手惨叫。为首的当家恶狠狠地盯着他,警告所有人:“你们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能伤了他一分一毫!灵子,可是好货物!能卖最高的价!要是谁挡了老子的财路,老子要你们脑袋!”

众人喏喏,也不敢再向那堆货物里头瞄一眼。

为首的当家抬头看那最美的货物,不自觉浮现贪婪的笑。

被盯着的灵子瑟瑟发抖,禁不住哭泣,跟着他的一个小厮和丫鬟上前挡住当家的目光。

在那灵子身后还有数十个男男女女,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或是被骗或是被掳进来的,当成货物要卖到辰州的窑子里。

在这堆男女中最贵重最令当家的满意的就是那个意外的收获——一个省亲归家的灵子。

那灵子十四岁的年纪,容貌也属上等。这价钱,足够抵上他身后数十个少年少女。

那灵子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奴仆,此时正此心疼的安慰着哭得快要喘不过气的灵子。

而在这数十个男女中的最角落处有两个人,一个□□岁的模样,丑陋如夜叉。一个十二三岁的模样,污黑面容,一双眼死气沉沉,毫无灵气。

这两人便是从庄子里逃出来的谢安韫和青玫。

青玫睁着饿狼似的眼,将谢安韫挡在身后,警惕的瞪着那些人贩子。

谢安韫窝在墙角上,半眯着眼。他曲起食指轻敲青玫的脊梁骨。

青玫一僵,低声问:“爷?”

“放松。好好休息。”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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