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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者(10)+番外

“没什么。”寒潇摇摇头道。

“凭什么我们道歉……”那少女在行过肩头上不满道,但红着脸,声音也不大。

人群让出条道来,行过背着少女离开。人们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便也都散了。

寒潇叹口气,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那随从倒还算懂事。回头一看她老哥,疑道,“哥?”

正僵着脸看着那二人离去方向的披狼猛一下回神,“……恩?”

“你怎么了?”

“没事……你脚怎么样?”

寒潇略微使力站了一站,虽然还有些疼,但仍笑道,“还好。”接着便试着迈了几步。

披狼扶着她走了几步,确认她没什么大问题,接着便招了轿子让先把小姐送回去。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大街上。

人群里闪出来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立在披狼身后,低声道,“狼哥,已经派人跟着他们了,直接做掉?”

“你们对付不了,”披狼脸色阴沉,道,“盯着,等我去。”

没人能冒犯寒家当家的和帝克斯的四小姐,他没当场发作,只是周围人多,不便杀人。

不管她是谁,不管她和行过什么关系,他要让那刁蛮的小丫头付出代价,即便有行过护着。

——最好连那妖孽一起做掉,结束掉自己一年来所有噩梦!

披三少爷咬着牙想着,殊不知盛怒之下,他的印堂已经愈发黑起来了……

……

“阿嚏!”仑昆又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弱弱地问,“哥,你怎么没跟老大出去?”

昆仑换了块毛巾递给他擦鼻涕,又给他压了压被子道,“晚上老大陪四小姐,叫麒麟哥他们跟去,让我回来照顾你。”

“哦……”仑昆感慨万千,“老大对我真好。”

“……”你忘了是谁害你变成这样……

“……可是哥,你放瓶花在桌子上做什么?”

“恩?……哦,四小姐说,病人见了花心情会好些,我特意给你摘的。”

“可是那是菊花啊,哥……”

“恩?是啊,有问题吗?”

“……没……”

第 7 章(修改版)

说是说不要先动手,等披狼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截在一条小巷子里,打斗声与闷哼惨叫声不断。

披狼已然脸色全黑,怒喝道,“谁让动的手?!”

站在巷外望风的几人胆怯地应了句,“……是麒麟哥,说伤了小姐的人绝不轻饶,况且他们只有两人……”

话音未落一个影子就倒栽葱式地斜飞出来,一个狗啃屎栽到披狼脚下。

啪啪啪又接连栽出数人来,惨叫声衰弱。

行过正在里头踹得起劲,那黄衫少女坐在一边一个竹筐子上捧着腮闲闲地观看。这时候见一个人影避开向外飞出的人,缓步走进来。

“狼哥!”那其中一个男子犹能勉强站立,看见进来的人就急道,“这家伙……”

“闭嘴!”披狼喝道,“废物!我说了动手吗?”

那男子道,“他们胆敢冒犯潇儿,我实在是……”

他被披狼凌厉眼神一瞪,后面的话就断了。

这男子名唤麒麟,也是帝克斯年轻一代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能也唤寒潇为潇儿,是因为他是寒潇的未婚夫。

他虽属披狼手下,但也有时也会直接受令于首领披解,地位特殊,又与披狼等人自幼一起长大,关系近同兄弟,说话行事都不受限制,较旁人放肆很多。

但披狼这次是真的火了,只冷声一句,“带着这群废物滚回去!”擦了他身过,径自站到行过面前。

周围的人站着的跪着的躺着的,都爬起来跑了。只是那麒麟心有不甘,犹回头张望。

“原来都是你的人,”行过在帽子阴影里笑道,“这是要做什么?”

“我只找她,”披狼道,“跟你没什么事,让开。”

行过反而退了一步阻在那少女面前,“找她做什么?”

披狼看向少女的眼神阴骛,“哪只脚踩了我妹妹,就剁哪只。舌头也得割了。”

那少女登时气得眼睛瞪得溜圆,直叫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本公主说这种话!你!”对行过道,“你,把他四肢都给废了!带回宫里做人棍!”

她正喊着,突然眼前一花,双眼一瞪再瞪,再不敢说话。

泛着寒光的铁爪尖离她鼻子就一尺远,血腥气扑面而来。

挡在她身前的行过一手按着披狼那只冷不丁袭来的手,摇摇头道,“这可不行,她是我的货物,我得完完整整送回去。”

身后头少女尖叫声又起,“什么?!你敢说本公主是货物?!

耳朵鼓鼓作痛,行过直叹气,一副商量的口吻跟披狼说,“你我一会儿再打。”扣着披狼的手往前一推。

披狼没有跟能空手击石的对方硬碰的打算,原本手被扣住就占了下风,此时立刻顺势往行过胸前一蹬,趁后者躲闪松手时挣脱开来,退出几步。

行过腾出空来,回头对那公主道,“好好,我说错了。我估计要跟他打一架,你不能叫,一叫我分神,明白吗?”

“那正好!先废了他那只手!”那公主指着披狼刚才袭来的右手道。

“你明白就好。”行过却点点头回道,随即往她颈后一拍。

公主眼睛先瞪后闭,软软瘫下去了。

小巷子里回复清静。

剩下两人不约而同就舒了口气,对望一眼。

“好久不见。”行过笑道。

披狼瞟他行动自如的左臂一眼,“你手好了?”

行过一愣,像是忘记自己断过一次手似的,顺着他目光一看,想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来,道,“哎……早好了。”

“那就好。”不算他欺他只用一只手,痛快打吧!

披狼话音一落,身形立动。行过也跟着起势,二人迎面斗上。

他二人之前合作过一次,彼此身手都有些了解,行过怪力惊人,被那双拳头一碰,少不了伤筋断骨,披狼爪利心狠,七煞过处皮开肉绽、肠穿肚烂,都不是小角色。

月光从巷顶屋檐之间空隙中洒下来,映得里面飘掠翻飞的两个人身影如鹰。

但鹰这类猛禽,哪能在一条狭窄小巷里飞展得开。

因此不过数个回合,两边墙壁已经被嗵嗵打过一遍,刮了数条裂缝,眼看着摇摇欲坠。

披狼看着一边一堵墙有向内颓倒趋势,连忙抽身后退,不几步掠出巷口。行过回身抓了那公主的腰带也跟着跑出。接着便听见震耳欲聋的轰声,两边墙先后倒地,月光下烟尘似雨雾。

此巷子再偏僻,这声响也足够吸引来围观人群,眼看着四处都有人出来,行过道,“换个地方。”把那公主往肩上一搭,一跃上了屋顶。

直奔到城郊无人处,才放下那公主。二人又斗作一团。

打到这里已经不是谁要废另个人的脚、谁是否要听命令把谁的手给废了的问题了,二人难得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浑身解数通通用上,打得尽兴又痛快,越到后面兴致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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