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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扶摇九天(51)+番外

南蔚想了想,给须弥戒里又结上了几层禁制,然后取出一条用定天真焰火煅烧而成的金焱藤条。这藤条被煅烧后只余下少数精华,看着不过发丝粗细,却十分结实,利器轻易无法斩断。南蔚将须弥戒穿在其中,打了个死结戴在了脖子上,又放进内衫里面,才稍微放下心来。

只要不露白,别的修士恐怕也不会认为他身上有什么宝物。

当然……南蔚眯了眯眼,最好的办法还是提升实力,若是他现在能有从前的还真境修为,哪里用得着担心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上!

还有那可以回去洞府的玉符,南蔚也要试一试在激活其传送而出时,究竟是每次都要回到南府里面,还是随机传送到一个固定的范围里,又或是能够设定位置。

一夜匆匆而过,第二天一大早,叶浮白就来寻到南蔚,将其带往承川支脉的祖师堂,准备代师收徒。

眼看着祖师堂就在眼前,从斜边的走廊里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年纪瞧着也不大,跟叶浮白差不多,面容也颇为俊美,一瞧见叶浮白领着南蔚,他就从鼻子哼出冷冷的一声:“叶师弟不该每日勤修苦练吗,怎么今日带着一个小家伙满处乱窜?”

叶浮白道:“汪师兄早,师父闭关前曾交代过我,若是有新弟子被送来,便由我代师收徒。”

汪姓青年闻言就看向南蔚,嘴里一点也不客气:“哦,这小子就是今次我们承川新来的弟子?”

叶浮白道:“不错,这位师弟名叫南蔚。”

汪姓青年挑眉:“姓南?不会是南将的那个南吧?”

叶浮白道:“正是这个南,他是南将的异母兄长。”

汪姓青年冷笑了一下:“是南将他哥竟然不拜入主脉,跑来我们承川,闲得慌?”

叶浮白看了南蔚一眼,快走几步到了汪姓青年身边,压低嗓音苦笑道:“南蔚师弟天赋较差,其他支脉的师伯师叔们都不愿收。”

汪姓青年阴恻恻地瞅向南蔚:“而承川无人在那里,这个累赘就被丢给了咱们?”

叶浮白轻咳一声提醒道:“汪师兄,小点声。”

汪姓青年满不在意道:“这些难道南蔚师弟自己不清楚,用得着遮遮掩掩的?”

见叶浮白似乎不认同的还想说什么,他才把手一挥,“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这小子你便养着吧,权当排解无聊。”

等他去得远了,南蔚才好奇道:“叶师兄,他是……”

叶浮白告诉他:“这是汪师兄汪远臻,正是承川上唯二的两名金丹之一。”

南蔚道:“师兄你昨日所说跟他脉……”

他话未说完,叶浮白就截住了他的话:“没想到师弟倒是将我的话听了进来,还记得如此清楚。不过汪师兄虽然言语刻薄一些,人却不是个坏人。”

南蔚懂了,看来有嫌疑的是另一位金丹师兄。

祖师堂中供奉了南华宗承川支脉历代掌座的灵位,香烛青烟缭绕,四周还有用历代掌座和曾为宗门或是支脉做出巨大贡献之祖师的画像,以及他们曾经那些辉煌经历。

叶浮白先让南蔚在蒲团上跪拜众位祖师,又念了好一会儿的支脉的规矩戒律,才让他起来,引他去看那些东西。

南蔚仔细看完,心下摇头:绘制之人水平太次,画上事绩既不突出也不精彩。

叶浮白倒是没留意他的心思,等代师收徒的仪式结束,只稍微吩咐了他几句,就又匆匆走了。

南蔚很理解他。

他的时间不多,要赶紧突破,又得突破得好一点,哪里能把时间浪费自己这个被诸脉嫌弃的弟子身上?

南蔚便施施然从祖师堂出来,沿着山道往回走。

半路上南蔚又遇到了一位师兄,年纪也同叶浮白相差仿佛。南蔚看出他已然结丹,大约就是叶浮白提及的另一位了?

这位自称鲁奎山的师兄十分热情,拢过来询问南蔚在承川支脉是否适应是否有旁的需要云云,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还热情地驻足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开。

南蔚嗤之以鼻:不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本尊就算没用魂识瞧见你飞快变脸,也不会真觉得你豪爽仗义,值得一交!

第36章 麻烦上门

南蔚有疑问的,是自己分明是众所周知的“天赋极差”,被诸脉嫌弃不肯纳为门下,被当做包袱甩来承川支脉,鲁奎山又何必试图交好于他?

是此人误解了他与南将之间的关系,还是此人习惯性地对每一个人都表现出自己的好爽热忱?

南蔚不得而知,也懒得再去理会。

在吩咐过仆役之后,一日三餐都有仆役送到住所门口,南蔚只需要按时取用即可。

这正中了南蔚的下怀,他甚至没跟其他新弟子一般前去藏经楼领取每个新入门弟子能领取的法诀,直接足不出户地专注于修炼。

当然,也是因为南蔚所修法诀乃是《一气培元诀》的缘故。

此功法本就是丰城南氏所有,且又是一门极好的筑基功法,南蔚没有理由再做更换,宗门里那些人即便知道也不会奇怪,反正肯定不会有人认为他有什么蹊跷。

但是南蔚近似于“闭关”的做法,却惹恼了另一个人,那就是南斐。

“这么说来,南蔚这些天始终待在他那破烂房子里,一直没有露面?”

窗外几竿修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层轻薄如雾的窗纱挡住了大半阳光,只漏下几点斑驳洒在屋内地面上。其中坐在椅子里的少年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双眉拧成了一个结,手指在他不自知的情况下捏紧了,指节微微泛白。

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少年闻言点头道:“不错,据我所知,自从南蔚进入承川支脉,除了第二天由叶浮白领着去了一趟祖师堂外,他就再也没出过房间。”

南斐的神色益发阴沉:“连法诀他都没有去领?”

那身着蓝色锦袍的少年道:“没有,想必他仍然修炼的是贵府的功法。斐师弟,我听说贵府的《一气培元诀》是极为不错的功法,难怪南蔚看不上新晋弟子免费领取的法诀了。”

南斐冷笑一声:“他?《一气培元诀》?他能拿得到?”说到这里南斐脸色一变,“也许他修炼的真是此功法!”他狠狠在桌上拍了一掌,“可恶!南蔚他凭什么!爹怎么就……”他到底也知道家族里的一些隐秘不能诉诸他人耳中,只含糊说了一句便不再继续,而是转了话题道,“浩然师兄,你可有办法让南蔚出来?”

翟浩然失笑道:“你那位兄长只怕是闭关了,我们又非承川支脉的人,怎么能将其逼迫出来?”见南斐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露出失望和愤懑交加的神色,翟浩然心下不忍,想了想又道,“不过真要将其弄出屋外,倒也不是没有法子。”

果然,南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么说来,浩然师兄你是有高招啦?”

翟浩然道:“高招倒未必,只不过,南蔚闭关之前并未购买辟谷丹,那他每天就肯定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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