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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令之除魔前传(13)+番外

他放下手里的酒,示意随便也放下酒、举起右手。

接着他转身挨近,将自己的左手贴上去。十指交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都是枯燥理论。。。

写的自己打哈欠。。。

不,小季同学没有想干什么。。。他只是很单纯地想教对方控制灵力而已。。。你们不要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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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俩个大男人,这个动作着实有些暧昧,随便微颤了一下,潜意识地想抽离,觉得这样很不对。

并不是恶心。只是似乎激发了心里什么情绪,让他感到十分紧张。

但他终究没躲闪,僵硬地看着小季俯身过来,线条优雅的脸越靠越近,停住。

白亮的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顺长的睫毛慢慢垂下去。

“跟我闭眼。”小季说。

随便乖乖闭了眼。

“深呼吸,静心。什么都不要想……”

“……”

“感觉到‘它’没有?在你体内。”

“……”

随便过了许久,喃喃道,“只觉得有些热……”

“……再感觉一下。深呼吸。”

“……”

“它就在你的身体里。感觉到了吗?沿着血管,心脏,脊椎,游走全身……”

“嗯……”好像是有这么股东西。

“我现在输给你一点我的灵力。”

“呃。”随便的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下,掌心贴合的那头涌来一股温和的暖意。

“感觉到了吗?跟你的不太一样,但是它们可以渐渐互相融合吸收。”

“唔……”随便含糊地应着,感觉着身体内的波动。经由小季的手流淌而入的热流渐渐融入体内,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身体内部的力量交流,那力量好似带有意识,他试着牵引着它往某个方向走。

“这个办法可以用来辅助恢复,在另一个人灵力耗尽的时候,”小季说,“前提是对方本身也是带‘灵力’的‘灵体’。”

噗!随便嘴角一抽,犯浑地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合体么。

此YD的思想一出,身边的一切顿时不纯洁起来。恍恍惚惚间闻到对方发上传来的,隐隐的洗发水的味道。

很香,很好闻……

……不对!这是做什么?!对方是个男的!

随便突然一个激灵,被火燎到似的,抽手跳开。

小季睁了眼疑惑地看过来,“怎么?不舒服?”

“不不不,很好,”随便支吾着说,“只是学太快了,太刺激了!我还得花点时间适应适应。”

小季看着他,像是觉得他有趣,又露出那种奇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随便含糊地掩饰着,抓了一边的啤酒罐子说,“喝酒喝酒,赏月!别浪费了!”

于是便回复到纯洁的主题中秋喝酒赏月上去,渐渐地二人又闲聊些别的话题。原来小季也是上大学的,一边做着除魔的事情一边断断续续地还在读书,算起来他比随便大了一岁,但因为经常几月半年地出去做任务,现在还只在大二。

“没有做除魔师的话,我也许现在已经毕业了,在某家公司里做白领,或者仍在读研。”小季说。

随便为了掩饰莫名的紧张,接连灌了自己不少,此刻舌头已经大了起来,“白领……呃……为什么?你想当白领?”

小季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着远处黑森森的房子,过了一会儿才说,“也许……也不想。”

皎洁的月光在楼的一面染出一片白亮,却在另一面映出大片阴影。

“我从不后悔做除魔师,”他对着远处道。

但又过了一会儿,回头来笑了一笑,低低地说,“……只是偶尔也会有些羡慕你。”

随便早喝糊涂了,被那一笑招了魂,只呆呆地看着他。

眼睛眨也不眨地仔细看了许久,随便突然丢了手里空啤酒罐子,恍然大悟地一捶掌,“我总算明白了!”

“什么?”小季困惑地问。

“噗哈哈!!你,你那张……脸!”随便打着嗝哈哈地笑,身体摇来晃去,乐得不可开交。

他总算明白了!对方那种时常出现的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可怜孩子其实性格谦和,平易近人,再好相处不过,只可惜长了那么高个子,又长了那样一张脸!

小季的脸是那种轮廓线优雅柔和,下巴略有些尖的脸型。但是却生了一双锐利明亮的鹰眼,眼角略微下垂,鼻梁削薄高挺,颜色偏暗的唇也很薄,唇角也是微有下垂。还有一对尤其画龙点睛的斜飞剑眉,曲线异常冷毅。

这样的随意哪个单独拆开看都是个“冷”字的五官一组合,寒意层层叠加,直逼千年冰川,再加上他天生清冷的声线,活脱脱的移动冰窟。

他要是直截了当地牵唇一笑,那还算是冬雪化春,艳惊路人。但他要是仅仅微微翘个唇角,露出个寻常人再普通不过的微笑——份量微小的“笑意”就完全不能掩盖过他脸上天生的“寒意”,导致表情似笑非笑,瞧起来蹊跷诡异,捉摸不透,完全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情绪!

其实那真的只是很无辜很单纯的表示友好的微微笑而已……

随便一想通了就豁然开朗,想到对方刚来那几天被他和小兰揣测成冰山魔人,想到对方多年来说不定因为这冷漠的长相受尽误会,估计连小孩子见了他都只会一边被吓得要哭一边又忍不住想去蹭他,就禁不住继续哈哈捧腹,倍感同情地拍着小季的肩,“我理解!嗝!我理解了!委屈你了!嗝!委屈你了……”

小季更加困惑,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东西,试探性地将可能沾在嘴角的酒液擦了擦,见随便还是在自顾自地乐,并且摆出“一见你就乐”的架势。没了办法,只得摇摇头无奈,当对方是在发酒疯。

到半夜的时候杯盘狼藉,几乎将一整件啤酒都喝空了。随便醉醺醺地摇晃,被小季扶着进屋。小季寻了毛巾给他擦脸,却突然被他抓了手臂。

正好抓在伤处,小季手一抖,微皱了眉头。

“你,你谁啊?在在我屋里做什么?”随便眯缝着眼困惑地问。

跟醉鬼没什么好交谈的,小季掰开他的手继续给他擦脸,丢在床上脱鞋。

“咦……”随便软绵绵地任他摆弄,嘴里说着,“明天……嗝,中秋啊。怎么多了一个人……我不是一个……隔,一个人嘛?”

“你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啊?”随便又去抓他的手。

小季瞧着他抓来抓去,但因为醉眼昏花看不准,老是扑空,有些好笑,回话说,“你叫我小季。”

“小季……小季!”随便愤怒地说,“我知道姓季!名字啊,我是问你名字啊!嗝,你这……这人,真虚伪……兄弟之间要坦诚相对……名名名字也不说!”

小季好笑地看着他,随便躺在那里徒劳地挥动着手臂,跟猴子捞月似的去捞小季那只伤手。

他终于无奈地摇摇头,接过随便那只具攻击意图但毫无攻击性的大猴爪,用毛巾擦了擦对方沾满酒液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