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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罪案 强强](169)+番外

方阵朝他龇牙,露出一个血腥味十足的狞笑。

“这次的假队长,会不会也跟IX公司有关?”杀青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需要分两拨走:我继续留在冒牌货身边,看他召集队员究竟要做什么;方阵没有响应这次的集合令,难保对方不起疑心,干脆就在外围接应。”

里奥等了一小会儿,发现没有下文,朝他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我呢?

杀青笑:“回去继续上你的班,探员。哦,别忘了把我的脚环禁制解开。”

“这不可能。”里奥一口拒绝,“我不会放任一个戴着定位器的监外服刑人员脱离监控范围。”

“那就把监控范围扩大到直径一千、不,一万公里?”杀青一本正经道。

“你怎么不说扩大到一光年呢?”里奥板着脸,“我会向局里申请一台微型控制器佩戴在身上,然后无论你干什么,都休想离我一公里以外。”

群龙有首的“北极狐”很快又进行了第二次聚头,含队长在内共有17名成员参加,其中也包括了杀青与另外三名脱离者——当年他们因队长而离开,如今也因队长而回归。

“我们要干票大的,来作为‘北极狐’重新启动的基金。”队长的宣告获得了所有队员的热烈响应。作为职业雇佣兵,热爱战争是他们的心声、唯利是图是他们的本性,“谁付钱就为谁卖命”是他们共同遵守的准则。

不少成员共享了他们的任务资源,但都因需求人数太少、报酬不够丰厚等原因被一一否决,最后队长提供了一项境内任务。

“根纳季·朱可夫,五十七岁,俄罗斯裔美籍。”队长点了点投影屏幕上头发花白、鼻梁奇高、戴无框眼镜的老人。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像个渊博而固执的老学究,正一脸不耐烦地瞪着镜头。“他是乔治华盛顿大学的教授,两年前与美国SRC战略资源公司合作研究一种能显著提高内存芯片性能的新技术,近期取得重大突破。下周五,他将携带基于这项技术制造出的原型产品,从华盛顿D.C.前往俄亥俄州参加一个国际学术会议。”

“于是我们要保护好这位老爷子,以防他在开会前被人干掉?”极光上下抛刷着一把骰子,嬉皮笑脸地插嘴。

“不,我们要在开会前,把他干掉。”队长说。

“等等,我没听错吧。”沃夫性急地叫起来,“谁不知道SRC公司有军方背景啊!你是说,在汤姆大叔的地盘上,干掉一个跟美国军方合作的科学家?这个任务不难完成,但难的是不论成功与否,我们都会成为这个庞然大国的眼中钉。我们最好想清楚,报酬和后果孰轻孰重。”

队长伸出手掌,在空中压了一下,周围交头接耳的声音戛然而止,“有点耐心伙计们,听我说完。实际上,这家伙不仅是科研专家,还是个隐藏颇深的科技间谍,试图利用国际学术会议将这项技术泄露给俄方。因此SRC公司雇佣我们,在这之前干掉他。”

“军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沃夫问。

“根纳季在他的研究领域享有盛誉,他们没打算公开他的真实身份,以免造成不良影响。甚至,SRC公司明面上还要派一队不明真相的安防人员去保护他,在我们得手后,再把黑锅甩给俄方,说是俄方雇人刺杀美国科学家,以此操纵国际舆论。”

极光一把勾住沃夫的脖子,笑嘻嘻地把他的脑袋往下压:“这不是很正常嘛,咱们可没少帮政府干黑活脏活,塞拉利昂、伊拉克、美国——哪个都一样。”

“每人25万美金,先付10万定金,事成后打余款。怎么样,干不干?”队长问。

队员们纷纷表态:“干!”“给钱就干!”“一周25万,为什么不干?”

队长把目光移向不做声的雪原和杀青。前者站在角落里专注地擦着爱枪,是默许的信号,后者则慵懒地倚坐在靠背椅上,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根纳季·朱可夫教授对外称将搭乘周四的航班。实际上,他在一群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安防人员的严密保护下,于周三坐专列前往俄亥俄州。

窗外飞驰而过的荒野山林已经沉入黑暗,3号车厢内依然灯光如昼,穿着制服裙、容貌姣好的女乘务员推着餐车往来,空气中浮动着各种美食的浓郁香味。

“您要的牡蛎牛排。”一位个头高挑、浓妆艳抹的女乘务员恭敬地将盘子放在老人面前的餐桌上。

新煎的牛排冒着热气,根纳季低头深深一吸,愉快地吁了口气,切下一块放进嘴里。在车厢两端与前后的餐桌边,数十名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安防人员戒守待命。

1号车厢的过道上,两名戴蓝帽的男乘务员一前一后走着,脚步贴得很近。

杀青伸手压了压帽檐,低声抱怨:“这事与你无关,干嘛要跟上车来!”

里奥在他身后答:“你离我的限制距离是一公里,列车目前时速180公里,我不上车,难道开架直升机跟着?再说,没有我在铁路管理局里的朋友帮忙,你能这么轻松地混上车?”

杀青无言以对,最后只好说:“你别插手。别忘了咱们的目标不是间谍教授、不是冒牌队长,而是隐藏在幕后的那只黑手。”

“在实现目标的同时,我希望能避免无辜民众的伤亡。”里奥说。

“了不起的正义!”杀青哂笑,“但战争来临时,正义是第一个牺牲品。”他走到车厢尽头,骤然发难,撂倒并打晕了两名守在驾驶室门外的安防人员,抬头看了看接近墙面顶部的紧急制动阀,然后抬腕在秒表飞快地倒数中默默等待。

列车前方三公里外,一辆军用悍马停在矮坡上。两个身穿迷彩作战服、脸上涂满油彩的大汉从车里跳下来,其中一人手里提着架俄制RPG-29单兵火箭筒。

沃夫将火箭筒抗在肩头,瞄准了不远处的铁轨。身边的快客低头看表,在秒表飞快地倒数中轻声计时:“……5、4、3、2、1,发射!”

破甲弹应声飞出,带着强光与巨响,直接将那段铁轨轰出了方圆数十米的大坑,铁块石头漫空溅射。

快客吹了声口哨:“真粗暴,铁路管理局要哭了。”

沃夫哈哈一笑:“咱们现在是俄罗斯雇佣军,战斗民族嘛,就要这么简单粗暴。”

与此同时,杀青断然拉下紧急制动阀。旁边的压力表指针迅速下降,降至零公斤后,他松开手。列车因惯性滑行了两公里多,在距离断轨三、四百米处,彻底停了下来。

车厢里顿时骚动起来。

杀青拧开驾驶室的门,对发懵的专列司机说了句“如果我是你就马上离开,越远越好”,同时拍下开启全车门的按钮。

几辆悍马越野车从铁轨两侧的荒野里冲出,直逼路基下方,十余名迷彩裹身的佣兵端着机枪,从开启的车门攀上去。

双方在眨眼间就交了火,车厢里枪声密集、子弹横飞,夹杂着女乘务员的惊声尖叫。

杀青从驾驶室往外走,里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目光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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