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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的午后(19)+番外

小瓷人再次打量我和齐歌,将信将疑地说:“算了,打架被校方知道要被开除的。”

“那你还跟着我?”我觉得他实在是好笑。

“谁跟着你了?我倒想超过你,让你跟着我呢!谁知道你走路那么快。”小瓷人翻了个白眼,径自往前走,翻过另一道铁栅栏,溶进了夜色里。

齐歌走到我身边,有些尴尬地说:“还真他妈巧。”

“巧个屁!”我不屑地撇嘴。他一定是从琴房就开始跟着我们了,还有脸说“巧”。

“别想躲我,你躲不开的。”他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按在胸口。

“我的鼻梁……快压断了!”我的脸埋在他的怀里,后脑被他的手死死地按着,几乎要被挤压进他的胸腔里,鼻子酸酸的痛。

“还贫!”他扶起我,托着我的脸,细细地吻我的睫毛,嘴唇,“相信我,那两件事,真的没有关系,我真的不是要伤你的自尊……”一字一句,随着他的吻,送入我的口中。然后,滚烫地滑过咽喉,入心。

他解着我的皮带,在我的耳边充满诱惑地呢喃:“知道吗?我刚才一直在听《牧神的午后》。快要想死你了!”

我高仰着颈子呻吟,弓起身子急促喘息着问他,“你他XX的,是不是听得浑身的黄色血液都沸腾了?”

“你这张嘴,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把我的长裤连带着内裤,一起拉扯至脚踝,我的下身一瞬间便完全暴露在夏日的夜风里,皎洁的月光下。

我的脸贴着粗糙的墙壁,身体被他用力拉进怀里,又被猛然推到墙上。我疼得想哭,又快乐得想笑。

我艰难地扭转头,齐歌激情洋溢的脸被月光罩上一层朦胧的光华,像我梦中的牧神。

“齐歌……”我低低地呼唤他,声音竟是从未有过的魅惑诱人。

“嗯?”他减缓动作,汗湿的脸贴上我的颊。

“吻我……”我微启双唇,等待着他。

他温柔细致地吻我,舌尖描画着我的耳廓,在我的耳边低语:“我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下手那么重……别恨我……实在是……你的话……太气人……”

我语音模糊地说:“如果……你下手不够重……我会……恨你一辈子……”如果他没有动手,而是默认了我说出来的原因,我想我不会原谅他。

“你这个傻瓜,你这个笨蛋水妖!”

他用力抱住我的腰,我失声尖叫。只叫出了半声,嘴便被他的手捂住,化为声声呜咽……

“我发誓,决不会再伤你一根手指!”

马潇潇和孙琛对我和齐歌的突然和好,而且比以前更加亲密,感到十分奇怪。马潇潇不止一次地说过:“莫明奇妙的半夜里打一架,又莫明奇妙的一夜之间合好,你们俩真是怪人。”孙琛对我的好脾气更是纳闷。在我耳膜穿孔尚未痊愈、听力不济时,我对他失口责骂“聋子”,仍能报以不介意的微笑,令他不禁心生狐疑:“你是不是憋着哪天趁我不备的时候再狠整我一次?”

在学生公寓留宿的夜晚,我常常趴在上铺,久久凝望着对床下铺的齐歌,看他孩子般的睡颜,看他悬垂在床边的手臂,看他翻身,一直看到睡眠夺走我的意识。有时候,齐歌感到我在看他,就抬头回望我,我们便在黑暗中无声地对视,目光交织。如果那时候有人从我们纠缠的视线中穿过,大概会被灼伤吧!有时候,我们轻轻嘬起双唇,隔着数米远的空间,在空中无声的接吻。更多的时候,我们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溜进浴室里做短暂的缠绵……

齐歌洗澡时,我曾经多次假意要用洗手间溜进浴室,背靠着镜子被他吻得浑身虚软……当他欲罢不能的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时,我克制住心中澎湃的欲望挣脱他的怀抱逃回寝室,穿着潮湿的衣服钻进被窝,双手捂着发烫的双颊,无声地傻笑……

我洗澡的时候,齐歌也曾经多次装作要用厕所钻进来,抱着赤裸的我,吻遍我全身,在我的胸腹上烙上朵朵嫣红……我推挡着他的头,不让他的唇落在我的脖子上。夏天已经到了,不能穿高领衣服了……残存的一点理智让我捧住他的脸,重重吻一下他的唇,再猛然推开他说:“快滚,他们要怀疑了。”

但是,我们还是引起了两位室友的怀疑。

当我和齐歌又一次一前一后地走出浴室时,孙琛指着我们说:“你们俩有病吧?”

我吓得冷汗嗖嗖直冒,想起他说过“不需要女人的男人,一定有病”的话,心愈发狂跳起来。我猛地闭紧双唇,怕心脏真的从嘴里一跃而出,吓人吓已。

齐歌的脸刹时变得惨白。他僵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潇潇从书桌前转过身,接过话头反问道,“你们俩是不是一听见哗哗的水响就小便失禁呀?一有人洗澡就要上厕所,喝蛤蟆尿了?”

我和齐歌长出一口气,对视一下,默契地一人揪住马潇潇,一人揪住孙琛,扭打起来。

“我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反扭着马潇潇的胳臂把他按趴在床上,膝盖压在他的背上呵斥道:“说,谁喝蛤蟆尿了?啊?”

孙琛被齐歌掐着脖子按在墙上,有气无力地讨饶:“服了,我服了,大哥。是我有病,我有膀胱炎,我有狂犬病还不行吗?”

据说,膀胱炎患者不能憋尿,得狂犬病的前兆是怕水,而喝了蛤蟆尿的人,听到水响就会小便失禁。

牧神的午后 正文 第9章

章节字数:6291 更新时间:07-09-18 16:03

在古希腊神话中,半人半兽的牧神是创造力、音乐、诗歌与性爱的象征,同时也是恐慌与噩梦的标志。

已经上了贼船,跳海,只能死;不跳海,就是贼。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2000年的暑假,为了赚些去法国的旅费,我和齐歌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的西餐厅和酒吧拉琴。西藏之行的完美,使我对春节的法国之旅满怀憧憬,一次次梦想着和齐歌一起追随着德彪西的脚步,漫步在巴黎音乐学院;在巴黎罗马街马拉美的寓所前,和马拉美的灵魂对话……

2000年9月,大三开学不久的西方音乐史课上,教授挂起一张德彪西的画像,讲述起这位欧洲音乐史上印象派的代表人物。

“若要领略印象主义的音乐,不能不欣赏德彪西的成名之作《牧神的午后》……”

“……作品的结构是三部曲式和变奏原则的结合……故事的架构是牧神遇到精灵,牧神追逐精灵,牧神失去了精灵……”

“……在古希腊神话中,半人半兽的牧神是创造力、音乐、诗歌与性爱的象征,同时也是恐慌与噩梦的标志,英文的“恐慌”一词──Panic,就是源自牧神──Pan……”

听着教授的讲述,我开始走神。对我而言,齐歌是创造力、音乐、诗歌与性爱的象征,还是恐慌与噩梦的标志?

“根据这部管弦乐作品创作的同名芭蕾舞剧,是现代芭蕾的叩门之作,也是少数几部以男性为主要表现对象的芭蕾舞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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