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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68)+番外

作者: 皂斗 阅读记录

沈破浪没接口,皱眉弹了弹衣上浓浓的烟酒味。

“听说你们结婚了。你这么本性放荡不羁的男人居然会为了他早婚,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了。萧香有什么好呢?懦弱不堪,一揉就碎,除了一身华皮还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或是,你本来就是看中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和柔软的身体?要是我也变成那样,你是不是也一并收了?”

“你拿什么跟他比?”沈破浪似笑非笑的嗤一声,“求自己所不能求的,那叫痴心妄想。你又有什么好,空有一副外表,内里脏污不堪,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你连他漂亮的脸蛋和柔软的身体都不可能有。”

“是。”乔翌笑,“可你昨晚不是同样也把我当成他了么?”

“怎么?想跟我谈条件了?”

“是啊,好不容易制造了一点牵连,要我对它视而不见很难,那是我奢望已久的,我得努力为自己争取丁点的可能性。”他轻快道,“沈家二少,这光环下的利益叫人眼红。我只是在普通家庭下生长的花家无足轻重的甚至巴不得弃之的子孙,荣华富贵是我追求的目标,而你,有条件施舍。”

“花家有你,确实不幸。”沈破浪慢条斯理的讥讽,“你想跟我谈条件,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别给自己掘坟墓,我要毁掉你易如反掌,别太把你如今的身份当回事。”

“呵呵……呵……”乔翌笑不可遏,笑得浑身打颤,低低的笑声开始变成“哈哈”的大小声,他双手捂脸伏下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胸口闷疼。许久后,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沈破浪跟前,礼貌的微微一笑,蓦然出手,狠劲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沈破浪迅速反击,一脚将他扫趴地上,利落的把他双手反剪身后,拳头杂乱无章的落在他的颧骨上、后颈上、肋骨上、都是吃疼的地方。

乔翌一张俊脸痛得扭曲,却没有挣扎,也没有还手,任由着他打,心头浓重的让他喘不过气的哀伤随着雨点般的痛击点点散开,他仔细的数着:一,二,三……二十二拳。不够!至少得一千八百拳,把他的心脏打空,恢复到遇见他之前的空荡。

“如你所愿。”沈破浪起身,丢了句话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几分钟后,门再次被打开,花瑜走进来,担忧的把他扶坐起来,去浴室拿了毛巾给他擦掉满脸狼狈的眼泪,撩起衣衫看了看伤势,冷声道:“打成这样你满意了么?你以为他会手下留情么!”

“我不需要他留情。”乔翌摸摸抽疼的颧骨,自我解嘲道:“没打我的脸,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花瑜冷哼,搀着他走出门。

下楼后,乔翌顿步朝叶加的店望去,看见刚才还痛手打他的男人此时正站在门边跟萧香温存的说着话,他迟疑了半分钟,眼见他们就要离去,忙出声叫:“萧香!等一下!”

“你干什么!”花瑜喝斥。

乔翌没理会,又叫了一声,萧香走过来,亮如点漆的黑眸望着他,他忍不住笑了——说得没错,他拿什么跟眼前人比呢?

“这里怎么像伤了?”萧香突然伸手轻抚他颧骨处,“撞哪儿了么?”

“嗯,在楼梯上摔了一跤,疼死了。”他苦着脸说,又赖皮的邀宠:“要不你给我抱一下,我会好的很快的。”

萧香有些吃惊,他的态度转变的有些诡异,现在的言行感觉像十一。乔翌看他没吭声,自动自发的抱了抱他,轻快的调侃道:“萧香,你真好,我以前一直期待你,其实是很喜欢你的,真的。”

萧香抿唇笑,拍拍他便返回,随沈破浪上车离去。

“自导自演了一出荒腔走板的戏,自取其辱的受尽了刻薄的言语攻击,自讨苦吃的挨了一顿毒打。”花瑜淡淡嘲弄,“你死心了么?安心了么?”

“轻松了。”乔翌咝的抽了口气,不以为意的咧嘴:“我现在可以直言告诉你,我嫉妒萧香但也喜欢萧香;我也可以对沈破浪说,嗨,我以前不知怎么搞的,居然觉得自己暗恋你,你信不信?”

“我信。”花瑜笑,勾着他肩膀往早餐店走,边疑惑道:“我以为沈破浪是个敏锐的男人呢,他就没发觉你在说谎么?还……”

“怎么会不知道。”乔翌打断他,“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为了感谢你帮我,我请你吃早餐吧。”

“你就这点诚意?早餐值几个钱啊!”

“诚意难求啊。”乔翌仰头望顶上那轮正在加热的骄阳:明天,应该也是一个好天气,或者也应该约个女孩儿一起坐坐,随意聊几句,轻松适意的笑几声。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沈破浪,谢谢。

第68章

回程途中,沈破浪打电话跟已经飞往别地的辛巴道别,通完话接过萧香递过来的水,喝了半瓶,继续咝咝抽气。

“活该!谁交你喝那么多烈酒又抽那么多烟。”萧香斥道,从盒子里拿了个香气四溢的蛋挞,故意咬一口,递过去假惺惺问他要不要吃,还没等人开口就有兜自己嘴里,转问辛巴的事。

胃里的酒精还没化学作用完呢,哪儿来胃口吃这个。沈破浪瞥了他一眼,漫道:“那时候他们刚从乡下出来,还是品性纯良的好青年,到处找场地驻唱,有一天晚上好不容易在州里的MR‘酒吧得到了个试唱的机会,几个人在台上兴致高昂的很认真的表演,结果被台下几个青年谩骂,说他们是里德街婊子们养出来的乖乖兔。几个人忍气吞声没理会,那些混蛋越说越兴奋,甚至还站在桌子上做各种下流动作,性急的阿里内怒发冲冠了,率先冲下来揍他们。一场混战打开来,表演是没戏了,连吃饭的家伙都被砸得稀巴烂,还被人赶了出去。我和单令夕在角落里看,觉得这几个家伙挺有骨气的,就一路尾随他们到街角路灯下,看他们拥抱着相互安慰相互鼓励,嗯,那画面挺刺激人的,所以冲动之下我们俩就上去搭讪,还凑钱买了乐器租给他们。”

“我看他们人都很好。不太想玩音乐的人。”萧香把蛋挞盒盖上。

“那是,虽然现在算有点名气了,但骨子里,他们其实还是土鳖。”沈破浪调侃。

“毒嘴!等下先去医院,拔了牙再回去。”闲聊归闲聊,萧香依旧不忘正事,边说边望向窗外,仔细搜索牙医诊所,忽然间觉得有些眼花缭乱,转过头道:“你开慢些,我都快看不清路边有什么了。”

“明天再去。”沈破浪放回原来的车速,“呆会儿回清平山。”

萧香没吭声,依然面朝窗外,车子驰上郁郁葱葱的清平大道时,他专注的盯着道路旁的店面瞧。

回到家,爷爷和兰伯都不在,沈破浪先回房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衫下楼,见他正坐在餐厅里喝粥,眼馋,打开冰箱找冰镇的绿豆粥,遍寻不着,他只能忍耐的喝了点冰水,叫阿姨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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