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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242)+番外

作者: 皂斗 阅读记录

“你诱惑我!”十一面色微红的嘟囔,因为情动,也因为淡淡赧然,却不像以前一样直接扑倒他,只如为长成的孩童般无赖的往他身上蹭。

三七一把推开他,交叠起长腿,修长十指互相抚摩,矜持中又透着情色。

“七——”十一脸上满是委屈的表情,大步跨到他跟前蹲下,捉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视线灼热的望着他叫:“七,你摸摸我......”

三七乐,起身倒了个位置,两只手如蛇般灵巧的滑进他衣摆,在那光洁细腻的皮肤上滑动,并伏下头狠狠的吻上他的嘴唇。

衣物在动作间逐渐被褪下,两个人如玩游戏般嬉笑着亲吻、抚摸彼此,没人有一定要在“压他”的心理,所有的情动均来源于丰盈的心里——想取悦他,想让他快乐。

三七坐在十一身上,眼睫微垂,面色潮红的轻声呻吟着,忽然张开眼,微喘道:“念首诗。”

虽然这已近是惯性行为了,但被迫从巅狂的情欲中打落下来的十一脑子还有些晕乎,细细抚着他的腰,如风过树林的暗哑声音念:“过去那一片荒野,如今已长满了芳草。在这无人之地,有人突然在我身后问:你认不出我了么?我转过头望他的脸,说,怎么会认不出——“他支起身亲吻他的嘴唇,“你是我的王后啊。”

三七弯起唇角微微笑,凑上前轻咬他的嘴唇。

第210章

那晚罗伊回来,在十一房里寻不着人,便找到工作室,见两人赤着上身亲密狎昵的挤在沙发上翻画册,空气中尚存有未褪尽的情味,心下了然,咧开嘴咭咭直笑,此后几日便时常以此事为武器疯狂调侃十一——他忌惮三七。所以十一精神比钢管粗,且从来不认识欲望有罪,更何况是两厢情愿的情事,完全与他人无干,因此对各种玩笑从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

时间安排得很紧凑,十一白天跟项目或到学校忙作业,晚上回来又得帮三七铸铜灯。

仿制古物艺术品最普遍的方法是用失蜡铸造法,但那几件灯具并非是在原始造型上翻制模型,而且比例、尺寸均有所改动,因而只能先制泥型,再在泥型上翻制模型及制作蜡模等数十来个步骤,一件成品才算完成。三七虽然不做雕塑已经有五年时间,然从十三四岁到十七岁这段时日里所学未因此而遗忘,基本的泥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几件灯具的泥塑皆是出自他的巧手,丝毫不比专业的差。)

彷佛回到了还在岛上的轻松时光,两人无需言语便能默契配合,枯燥的工作也变得趣意盎然。罗伊来兴了,会拿着摄像机在旁边拍,见十一时不时笑嘻嘻的在三千颊上亲一口,便也跟着起哄,叫床似的拉长声调嗯啊大叫,并只针对十一发出疯子般的狂笑声。

十一学着三七的面无表情睨他:我有什么好笑的?

罗伊掏耳朵,疑惑:奇怪,最近我的中文退步了,有些人说话我听不懂。

十一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Roy, am I being funny?

罗伊面色一整,机械步往门口挪,口中呐喃:太久没喝新鲜的血液了,很多语言开始听不懂了——

习惯了两人斗气的三七轻笑,去把门锁了,回来继续帮十一打下手,专做修整蜡型、焊接浇铸等不太费力的工作,中途休息的时候把手洗净,涂上专门的保健油脂让十一给他按摩指关节,那两只手在长期的悉心保养下,细润如羊脂白玉,连女子见了都要自叹不如。

十一弄完后,低头亲一下那手背上的凤凰,眉目飞扬的笑道:“阿姨说你跟大宅门的少爷一样金贵,她舍不得让你这手沾阳春水了。”

三七宁他脸颊:“那行啊,我伺候了你十几年,以后换你来伺候我了。”

“我非常乐意,亲爱的三七。”十一绅士的弯腰行了个宫廷礼,旋即坐到桌前,拿起一支炭笔在指尖旋转,思量了片刻后说:“今天中午四哥去学校找我吃饭,说了叫你去公司上班的事,他主要的是想让你了解我们家具体是做什么的。我知道你对朝九晚五的工作不敢兴趣,而我对商业一窍不通也没那个智慧,但他说我们俩之间总得有一个人懂,所以......”

语末带着久未听到的蛮意,三七挑眉笑了笑:“他这么快就跟你说了,我还想拖一段时间呢。”

“那是去了?”十一欣喜万分的扑到他脚边,“去了?”

“总不能让你去啊,笨蛋。这也是爷爷的意思,懂得经营管理总是没有坏处的。艺术可以纯洁清高,但艺术家可不能,他们都须要衣食住行呢,才能与商业结合才能真正让他们名利双收。像我们,画画或雕塑已经成为自身侵入骨髓的生存技能和才能,现在可以学习另一项技能,而且哥哥们又肯亲自教导,我当然不会拒绝,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冲突,我能处理好的,以后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东西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十一挺直了腰杆,正色道:“七,我说过了,你以后不用再为我委屈自己,你的生活由你决定,刚才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不是非逼着你去上班不可。”

“我知道,我自己想去的。”三七轻描淡写的说。任何东西在他眼中都不及十一重要,很多年以前,老爷子就曾未雨绸缪的跟他说过且他自己也想过,单纯的以画画或雕塑为爱好却不懂得经营,并不能保证未来的生活能够富足无忧,只有真正掺入花家的经营当中、成为其中的一分子,他才能让从不受花家人关注的十一过上真正平稳的生活。虽说现在以他们的能力来说,自食其力并不是难事,但因缘让他们生长在花家,且亲人们都待他们不薄,这样的生活状态正是他所希翼的,所以他不觉得委屈,事实上,自他上次回来后,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七......”十一揽过他的脑袋,嘴唇贴上去软软的亲吻,没有情欲,只有脉脉流动的浓郁的感情,在每一次理所当然的付出背后,如同屡屡微风悄然的拂过皮肤发丝,不着痕迹,却让人不自觉的为这份清爽而舒眉。过了片刻,十一松开手,正儿八经的谆谆告诫:“你去公司可不能像往常一样对人爱理不理的,明白么?那是群居的地方,不管你是谁,太特立独行了总会遭人暗中排挤。”

三七有些讶异的望他,下一瞬便点头笑了。其实很多道理与生存规则不仅他懂,十一也同样懂,只是他不说出来而已。

之后数日,三七一直关在画室了修葺他的作品,完成后便交给罗伊做后期处理,他和花四去车行开了辆凌志的跑车回来,从此开始脚不着家的生活。

罗伊对他上班的事不知情,只以为是花家人找他忙活,又见十一对这情况也没什么表示,和以前一样一天到晚呆在工作室里,连晚饭也索性在学校解决,于是便理所当然的放松了行程,权当一次小小的休息。当有一天傍晚,站在庭院里吹冷风醒脑的他见到一身都市雅痞装的三七拎着笔记本包且手上还拿了几只大文件夹从十一车上下来时,登时目瞪口呆,要知道三七一年四季最基本的装束是各式各样的牛皮或鹿皮短靴和牛仔裤、卡其布裤及花样繁多的麻衫、棉衫,唯一两次见他穿正式礼服是在跟他老爹出席业内的酒会上,而现在这身装扮,生生把他身上随性不羁的气质压下了五六分,看上去跟写字楼里的白领精英无二般,委实有些陌生与......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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